病人起床後劇烈咳嗽,二次複診,加用退燒藥,口服阿奇黴素。
第三天凌晨…,家屬打120急救電話,被送到鳶城醫院急診科。
呼吸內科的黃大夫值班,趕緊給病人查體,體溫37。9℃,化驗白細胞7300/毫升,胸透未見異常。診斷依然是感冒,開風寒感冒類中藥顆粒,建議回家休息,多喝開水加速毒素吸收。
甘蘭德破口大罵值班的黃大夫混蛋,說自己很難受,而每一個給他看病的大夫都糊弄他,不負責任。
陪伴他到醫院看病的老伴也非常生氣,說自家老頭子沒有理由裝病的,這兩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有點憋氣,尤其下半夜,更是要靠在床頭上半坐著睡。老頭子的病肯定嚴重了,你沒給瞧出來是沒本事,不然的話,平時也有個頭痛腦熱的小感冒,怎麼沒見他難受成這樣。
黃大夫沒有辦法,只好找上級大夫。那天晚上,全院總值班大夫是傳染科趙成乾主任,黃大夫趕緊給他打電話。
趙主任接到黃大夫電話後,馬上趕到急診科。就見病人半臥位依靠在臨時就診椅上,看上去面色蒼白虛弱,結合他咳嗽憋氣症狀,趙主任第一印象,應該是肺部的問題吧。
趙主任想到問到:“做胸部透視了嗎?”
黃大夫心的話,這不是廢話嗎,病人說憋氣,我能不給他做胸透嗎,不過主任過問,一定要認真回答的:“已經做過胸部透視,未見異常。”
趙主任是老傳染了,他在給病人聽診或者做各種檢查時,習慣性的戴上口罩。現在,趙主任在看過黃大夫做過的各種檢查結果後,要親自再做一次查體,首先就是聽診。
趙主任俯下身子:“老人家,我是今天醫院的總值班,我給你聽聽好嗎。”
甘蘭德喘了口氣說:“好好,謝謝主任。”自覺地把上衣釦子解開。
趙主任就聽見老人粗重憋悶的呼吸音,聽診器放置於病人胸部,有明顯溼羅音。趙主任抬起頭:“把平車推過來,再去放射科重新做一次胸部透視。”黃大夫心裡嘀咕著,卻不得不放下手頭其它工作,趕緊推過平車。
甘蘭德老人卻不能平臥,只好重新找來輪椅推著病人去放射科,趙主任跟著一起過去。
黃大夫趕緊說:“不用了,趙主任您先休息一會,還是我去,回來把透視結果給您。”
趙主任搖搖頭:“關鍵是透視的過程。”黃大夫雖然不理解,但看趙主任堅持,只好一起去了。
重新透視時,螢幕上還是看不出來,趙主任對放射科小年輕的值班大夫說:“調節一下X光機的電壓再試試。”
就見螢幕上雲霧狀的陰影從肺門蔓延到兩肺下葉,非典型肺炎的體徵一下暴露無疑。
趙主任直接把他收到傳染科的呼吸病房,值班護士安排在了七床。
當天晚上,趙主任就給病人加了中藥湯劑,把醫院煎藥室的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