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酒杯,燈光柔和的色澤下,映襯著他格外的曖昧。再加上跟高冉那一模一樣的臉……
打住,高羽,你別招我犯錯誤。
“不喝了,你也少喝點兒。”沈默不大愛攪入別人的是非,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我千杯不醉,操。”高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杯子重重的撂在了吧檯上。
沈默定睛看著高羽,確實,他沒醉,很清醒。
這酒量……超人。
“來陪我喝點兒吧。”高羽拿了一個空杯子出來,又開了一瓶酒。
沈默在高羽身邊坐了下來,接過了酒杯,“煩什麼呢?”
成吧,我給你們調解調解,就當回活雷鋒了。
“沒煩,就是閒的難受。”高羽點上了煙,“不介意吧?”醫生基本上都排斥煙……
“你抽,不介意。”
“嗯。唉我說……”
“說。”
“你現在還會想程奕麼?”
靠的,這矛頭直奔自己啊……沈默有點兒英雄就義的感覺。
“想什麼?天天能見著有什麼可想的?”沈默繞著圈子說。
“我不是這意思,我是問你會不會舊情難忘。”這是一竿子捅到底的。
“不會。”沈默喝了一口酒,會我也不能告訴你啊,你回頭再砍死我?莫非問題沒出程奕那裡,出我身上了?我天天在他男人面前晃來晃去讓他不舒服了?
“哦,估計那是因為你得到他了。沒什麼念想了。”高羽說的匪夷所思,沉默聽的仗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我沒明白你意思……”
“不明白就不明白吧,我都不明白。”高羽籠罩在煙霧之下,眼神散的厲害。
今兒是怎麼了他也不知道,擰巴,就是擰了。
真不該路過那雞芭學校,勾得他想起往事,本來興致滿滿的去程奕那裡討愉快,結果……搞了半天,一點兒感覺都沒有,還把程奕也給招鬱悶了。
人家一小孩兒,你這不是欺負人麼?
過去總要過去,誰陷在裡面出不來誰就是自虐。
再說了,人家阿離躲你躲得遠遠的,你犯賤幹嘛啊?
犯賤要是管用,十年前就行了,還用得著你現在追悔莫及?
你跟人家面前連衣服都脫了,人家怎麼著?把衣服扔給你,直接下樓了。
得了你省省吧,你想跟沈默一樣不開眼啊?
想把直的掰彎了,你沒沈默那魄力。
現在趕緊感謝膜拜一下吧,人家幫你把程奕掰彎了。
這叫什麼?
本事!
你沒那本事,你也就不要再去糾纏阿離,沒意思,有什麼意思呢?
自討沒趣。
不過,真的,如果程奕沒說那“朋友”倆字兒,高羽也不會擰巴到那份兒上。
“朋友。”一下將你推到千里之外。
你們住在一起,睡一張床上,對方甚至比自己還清楚對方的身體。
他說,朋友。
可你讓他怎麼辦?當著一堆工作人員的面兒,說,那是我情人?
除非程奕腦抽。
這是個公眾人物,正走紅的明星,藝術家。
你想毀了他麼?
你高羽什麼都不怕,同性戀不同性戀的都不是醜聞,你書照樣接著賣,可程奕不行,這能毀了他,徹徹底底的。
你想要個名分,這世界不認同。
你跟它死磕,不是SB是什麼?
就這樣吧,程奕對你夠好的了。
你丫別去多愁善感的想什麼,他喜歡你什麼,你喜歡他什麼。反正王八看綠豆,對眼兒了。
喜歡都喜歡了,定都定了,甭管他是不是像阿離,就這麼好下去吧,能走多久多久,多簡單一事兒啊。
你平心而論,程奕對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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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在家,飯一次沒讓你做過,屋子沒讓你動手打掃過,你讓他幹嘛他幹嘛,每次去國外都是幫你帶書、帶唱片,還有可愛的小禮物,通話時長更是驚人,全給中國移動作貢獻了……你高羽還想怎麼著啊?找一奴隸都沒這麼忠誠。
高羽對自己進行著嚴肅的說服教育,以便趕緊擺脫這神經期。
你丫又不是女人,搞的跟生理期不悅似的。
沈默看著高羽,這廝將近二十分鐘了,愣是一個字兒都沒說。
“我說你是不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