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沈默置之不理,欺負他太有意思了。
高冉紅著臉,死死的閉上了眼睛,勾住沈默的脖頸,把唇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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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人,真丟人,這種樣子被黑狗看見……
唇齒相依間,沈默壓住高冉的手鬆開了,幾下套弄,白濁的液體噴濺了出來。
高冉的下巴搭在沈默的肩上,不停的喘息。
沈默做夢也沒想到,下一秒,高冉一巴掌挘г諏俗約旱牧成稀!�
“操你的!”
……
小子你行,咱一步一步來!
(二十)糾纏
高羽閒的發慌。真的,那種慌就像六神無主,你不知道自己該乾點兒什麼,能幹點兒什麼。
手頭連載的中篇小說落下了帷幕,暫時沒有再開連載的打算。寫了三年多的長篇改的差不多了,正等著過稿。
小奕啊小奕,我悶死了……
你天天忙的跟什麼似的,有家不回!
高羽無聊的澆著花,覺得自己的生活跟程奕攪和到一起之後來了個大變革。
以前,一個人的時候,樂子比較多,寫完東西會去泡吧,釣小凱子,週末有時候會跟朋友們去旅行,可現在,整個一宅人,日子全是圍繞著程奕在轉!
憑他媽的什麼呀。
高羽這叫一個鬱悶,放浪慣了的自己現在跟個禁慾者一樣,或者說是乖巧的小媳婦,天天盼著男人回家,所有的喜怒哀樂全圍繞著他……
賤B!
高羽把水壺扔到露臺上進了屋。
夕陽往下落了,桔色的光暈打在雪白的牆壁上,泛著一種曖昧的味道。
嗯,是,承不承認也得承認,春兒了。
拿起電話按程奕的號碼,雞芭的,關機。
還在排練吧?
高羽琢磨著,忽然笑了。
成,你不回家,我找你!
換了衣服出門,二環依舊那麼擁堵……
這個城市,總是行色匆匆。
每每高羽看到這樣的情景,總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苦悶,人人都像籠中鳥,卻樂此不疲。
車子走走停停,偶然間路過了以前上高中的學校。
仔細想想,他跟高冉只有小學是在一起唸的。
那時候,倆人因為長得一模一樣,同學們弄錯不說,老師也個個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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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和高冉的共同點,除了長一張相同的臉,再沒別的了……
高羽外向,高冉內向。高羽擅長用各種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高冉卻從來都是默默看著不敢伸手去碰。
欺負他很有意思——這是高羽對高冉的評價。
看那可憐孩子什麼都得不到,他就有一種戰勝自己的優越感,這是雙胞胎唯一的優勢。
你跟你弟關係怎麼會那麼差?
程奕常常會試圖探詢他們兄弟之間的隔閡。
可高羽從來不說。
如果說自己對高冉的欺負是善意的,是一種單純的捉弄。
那麼,高冉對自己就是惡意的、滿載敵意的。
他怎麼都沒想到,高冉,看上去無害的高冉會跑去跟父母說,我哥喜歡男人……
但高羽你有沒有想過,在你的那個位置上捉弄高冉,你認為是一場玩笑,一場鬧劇。可在那個劣勢的人心中,那是一種侮辱呢?
當這顆炸彈被引爆之後,家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高羽從沒捱過打,就那次,就那麼一次,父親劈手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附帶的還有一句:下賤。
母親哭了,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夾在這對父子中間,夾在兒子的幸福和社會的輿論之間。母親是無力的。
四年,大學整整四年,高羽沒回過家。
這期間,高羽寫了第一部小說,反響很不錯。
靠著稿酬和其他零零散散的收入,高羽獨自生活了四年。
因為父親很明確的跟他說過,他如果堅持要跟男人,就可以不用回家了,就當自己從來只有一個兒子。
如果不是母親在那一年的春節,在大雪裡端來一盒餃子,高羽不敢去想自己的生活會走向哪裡。
是的,最終,是父母妥協了。
可,那並不是完整的家庭了。
父親會戲謔的叫:玻璃,玻璃。
可他真的不在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