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很老套:縣令女兒殉情了,縣令大人悔不當初,原本只是想好好教訓一下鐵匠,卻沒想到將那人打死,女兒聞訊自縊在家中,可悲可嘆,寂寞指流年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只好一直癱著一張臉,最後老縣令送了一張藏寶圖,想也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挖的貨,不然早讓人掏完了。
不過寂寞指流年還是照著地圖走了一趟,居然走回了原來他失足跌下的山坡下面,亂葬坑被雜草掩蓋,依然沒有人去填埋,寂寞指流年雖然有點發毛,但是膽子還是比較肥的,他去刨坑了,還刨出一副棺材,以一種不正常的深度嵌在土層裡,想必當初埋鐵匠的人也未必發現他們埋屍的地點下面還埋著一副棺材。
天色漸晚,寂寞指流年覺得晚上開棺不安全,打算第二天中午陽光正烈的時候再來。
結果剛回小樓,就發現小樓門口比原來擴寬了一倍不止,門邊硃紅華表,還有兩根粗壯的楠木柱子,寂寞指流年推開虛掩的門,寬敞的裡間通著小院,大堂裡像是酒樓散著幾張園桌和雕花的木椅,面積非常大,樓上雅間門框上隱隱約約好像還掛著牌子,通往小院處有一塊雕鏤的隔扇,小院裡挖了水池,裡面有兩尾金魚,旁邊種了幾盆牡丹,不是什麼名貴品種但是色澤豔麗,花朵繁茂,後面就是他們生活起居的地方了。
青青子衿從樓上走下來,穿著一身白衣,寂寞指流年細細的打量,應該是系統贈送的衣服,還是晚裝,和自己那套紅色的不一樣,青青子衿的衣服用銀絲線勾了流蘇,隱隱露出蓮花的圖案,襯著那張出塵清麗的臉,嘖嘖。
“我們明天去山上的廟裡面求一個良辰吉日如何?”寂寞指流年摸著下巴問。
“結婚?”
寂寞指流年淡定道:“開市。”
踏破白雲寺門檻的向來都是為求一段良緣和早生貴子的夫人小姐們,五間正殿前,房上高懸一塊金匾,香灰在殿閣裡的桌案上積了厚厚一層。
像寂寞指流年和青青子衿這種俊美公子實在是少見,那些尚未出閣的小姐看得臉色羞紅,一路上不停地被‘不小心撞一撞’,‘手帕掉到腳下’這種事騷擾。
寂寞指流年鎮定自若,偶爾攙扶一下那些個‘不小心跌倒’的小姐,淡笑著一副溫柔佳公子的面目。
青青子衿更是直接紅了臉,眼波流麗,寂寞指流年嘴角微微抽了抽,喂喂,你還演上癮了。
兩人請門口的老和尚算了算,初九就是個開市的好日子,也就是明天,寂寞指流年還順道問了句:“今天是否適合破土。”他還惦記著荒山上的那方棺材。
老和尚皺了皺眉,這喪事喜事湊合在一起實在是不合理,“這……恐怕不妥……”
寂寞指流年囧著臉,突然想起來土早破了,就剩個開棺了,還有什麼宜不宜的自己真是沒話找話。“大師勿擾……我就是問問。”
老和尚點點頭,說了聲阿彌陀佛,“今天只宜嫁娶,入宅,外出忌諱頗多,施主可在家休沐齋戒,方能祛病破邪。”
寂寞指流年謝過,在一個木盒中放入一錠銀子,老和尚笑彎了眉毛,“看施主面相,是個有福之人,今日紅鸞星動,定要把握機緣啊。”
青青子衿在旁邊‘噗’地笑出聲來,寂寞指流年黑線。
一路走下山,又長有陡的青石階梯,寂寞指流年手裡拿著一根紅線,上面穿了顆紅色瑪瑙,盈潤剔透,是剛才老和尚給的姻緣線,據說還是限量版。
“我又不是女人,栓什麼紅線。”
青青子衿摸摸下巴,“也是,都要接客的人了,怎麼還能在外私定終身。”
寂寞指流年額角井字啪啪跳,他就知道這個人是個黑芝麻餡包子,才幾天本性就暴露了。
“我扔了它!”寂寞指流年作勢要扔。
“能賣不少錢的吧。”
寂寞指流年手一滑,珠子啪啪啪順著階梯滾下去了,尼瑪,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寂寞指流年悲憤地跟著追下去。
只見珠子滴溜溜滾了一半階梯竟然停住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黑色長靴,那人並沒有彎身幫他把珠子撿起,只是沉默地看著。
“你的?”那人聲音低沉冰冷。
寂寞指流年愣了下點點頭,這個男人魁梧軒昂,沒有穿那身鎧甲,一身緊實的肌肉裹在黑衣下,眼神冷漠,寂寞指流年下意識地有些怕,是那個在千窟萬蛇山給了自己蛇皮的男人。
男人漠然地從寂寞指流年身邊走過,頓了頓問道:“你弟弟好些了麼?”
“好多了,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