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進電梯上樓,到達所住房間的門外後,我便深深地吸了口氣,收拾了一下自己雜亂的心緒。隨即,按響了門鈴。
沒等多久,睡眼惺忪的海建就開啟了房門。他見我渾身大汗淋漓的樣子,不由問道:「醒的時候就沒發現你,去晨跑了?」「是啊,你幾點醒的?」我邊說邊把早餐放到了寫字檯上,然後進了衛生間洗澡。
手腳麻利地衝洗完,回到臥室,此時他已快把早餐給消滅完了。見此,我便掏出香菸,坐到床邊,神情淡然地抽了起來。同時,我還繼續問著剛才他沒回答的問題。他聽了後答道:「哦,大概是快六點的時候吧。」接著他又反問道:
「你幾點出去的?」「我五點半就出去跑步了。」我隨口答道,眼睛則瞥著那一縷縷向上騰起的煙霧。過了會兒,我掐滅了煙,笑了笑,再次發問:「今天我們去什麼地方玩啊?」「隨便吧!你定好了。不過等會兒你先陪我去趟汽車站。」說完這句,他便進了衛生間洗漱。
「怎麼,要回去了?不想好好玩幾天?我記得上半年四月份的時候你來這兒可是待了四五天呀。」我站起身,來到衛生間門前問道。
「嗯,準備買下午最晚一班的車票。我來主要就是看看你和阿姨,幾個月不見也怪想你們的。上次天氣不熱,就多留了幾天。現在這月份大城市太熱了,出去玩的話就我這體格肯定受不了。還是算了。」他解釋完就拿起牙刷朝自己嘴裡送去。
我肩膀倚靠在衛生間的門邊,嘴角邊也咧開了一絲弧線「那好吧。不過這來了做兄弟不能不表示。這樣,中午我先請你吃飯,吃完再去買票。反正現在這段日子回縣城的車票很容易買,不用著急忙慌趕著去。」「不用了,不用了。隨便找了快餐店就行了。」因為嘴裡的泡沫,他說的含糊不清,直到他刷完牙又重複了一遍後我才聽明白。
「誒。」我搖著頭「咱們也好長時間沒聚了,昨晚我醉的快,沒盡興。午飯咱在好好喝。」我倆又客氣了一番,他最終還是同意了。因為時間還早,我和他便在房間裡一邊抽菸一邊閒扯。聊天中,我問起了他的近況。他跟我說,下個學期結束,他便要離校去找單位實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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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父母已在到處託人打聽一些能實習的地方。可情況不是很好,縣裡大多數的機關事業單位現今的人員都是滿編滿員。沒有過硬的關係,根本就別想進。而其它一些工廠企業,則因近年來經濟環境惡化所帶來的影響,也正緊縮銀根,裁員減薪。實習生?對不起,敬謝不敏。
「嗨!」講到這兒,他微微一嘆,接著又道:「現在反正還有半年。我爸說了,實在不行就進他們廠,先去臨南市那邊的分廠幹一段。實際上,我想想也只能這樣了。」「還記得我來上大學前跟你講過的嗎?」我又扔了根菸給他。接過去的他用自己的打火機點上後,目光疑惑地反問道:「什麼?」
「你不是想開茶室嗎?」我翹著二郎腿,神情悠然「到時候你要是暫時找不到實習單位就乾脆開茶室吧。我不是答應過你錢不夠的話我來出一點,算入股。」他聽了,想了一會兒才恍然道:「這個呀!我好久沒考慮了。差點都忘了。
嗯,再說吧!」中午,我在汽車站附近找了家飯菜不錯的飯店。點上酒菜後便跟他繼續聊著。不過他看起來情緒不是很高,總是拿著手機,似乎在等什麼人給他發資訊。見此,我止住了話頭,等菜上齊後就開始招呼著他一起開吃。
「珊珊怎麼樣?」吃到一半時,我忽然向他問起了諸葛珊珊。他聽了撓著頭,想了想才說:「這我不太清楚。你知道雖說跟你一塊兒和她玩過幾次,但我還是和她不怎麼熟。平常根本沒聯絡,就知道她好象去了一傢什麼青星旅行社當了導遊。」「是華青星,不是青星。」我出聲糾正道。
「知道你還問?」他疑惑的反問道。
我仰起脖子,一口氣喝掉了杯子裡的冰鎮啤酒。咂了咂嘴,微微搖首「我是知道她在那裡上班。我只不過想知道她又有新男朋友了沒有?」「那我就不清楚了。她那麼漂亮,追她的男人應該很多吧?」他摸著鼻子,噎喻道。
「算了算了。」為自己的杯子續了酒。我的話鋒一轉,又道:「知道嗎?那個紀曉梅在東州。上個月我在酒吧碰到過她,她如今在酒吧裡當陪酒女郎。」「哦?真的?」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好奇「她怎麼幹起那個了?」我聳了聳肩「我不知道。那家酒吧我不常去,那天也湊巧碰到的。」
說完這句,我喝了口酒,然後繼續悠然道:「你說怪不怪,現在那些女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