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繃緊了。
〃怎……怎麼了?〃她拿碗的手不住顫抖著。
〃我說這種難看的東西我不想吃了!〃他衝口而出。
〃啊……〃本谷優整個人震顫了下;手一鬆;尚冒著煙的面就毫無預警地淋在她一雙小手上。
〃該死!〃
赫連馭展快步上前一看;暗吃一驚。她那雪白的小手已烙上了火紅痕跡;起了水泡。他二話不說便抓著她的手走進廚房浸在水槽裡;心情頓時糟透了。
這個女人是笨蛋投胎的嗎?
〃我沒關係;你別擔心……面都翻了;我再幫你盛一碗。〃她一點兒都不覺得疼痛;反倒是他碰觸過的地方讓她覺得好熱;連心都給烘熱了……
原來他還是會關心她;不是那麼的不解風情。
〃不準動!〃見她就要從水槽抽出手;他連忙喝止。
〃好;我不動。那你自己盛好嗎?就是炭爐上的那口鍋子。〃她仰起小腦袋;往那個方向點了點。
赫連馭展沒轍;就怕這個丫頭又做出什麼讓他頭疼的事。為了讓自己趕緊脫離她;他走了過去直接拿起鍋子;抓了兩條面入口。
〃你不怕燙啊?〃他居然用手抓那麼燙的面!
〃我不像你那麼弱不禁風!〃赫連馭展的語氣充滿了不屑。吃了面丟下了鍋;他沒好氣地對本谷優說:〃我去睡了;等手不疼後你就上個藥再去睡吧!〃
丟下這句對他而言已是頗有人情味的話語後;他旋身步出廚房。
本谷優望著他昂藏挺拔的背影;不禁幽幽一嘆。
他吃了面;怎都沒誇她兩句?即使不好吃;也該說一聲呀!害她努力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她精心調理的東西究竟合不合他的胃口。
再看看自己那雙紅紅的小手;她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好疼啊!
突然,他說的那句話又浮現腦海──等手不疼後上個藥再去睡吧!
這幾個字代表什麼?關心?叮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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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了好久;手還是又疼又腫;她不敢離開水槽;怕他罵她不聽話;只好坐在椅上等手不疼。
久久;她竟打起了盹……
〃喂;你這是做什麼?〃
天剛亮;赫連馭展便起床;打算趕到風起雲湧開小組會議。
近來日本軍閥愈來愈猖狂;進犯中國領土的手段也益發兇狠;不少抗日組織的弟兄都喪命在他們手上。昨晚戈瀟吩咐;待大夥養精蓄銳完畢後;六點準時到幫會集合;共商對日計策。
想不到他睡意未消、思緒混沌地打算進廚房倒杯水喝時;竟看見了讓他為之惱火的情景──她居然就坐在水槽前睡著了!
本谷優猛然一驚;睜著惺忪的大眼看著他。〃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她似乎已忘了自己的手遭燙傷這回事;霍地抓抓腦袋;而手背的水泡被她的髮絲一刮;疼得她尖叫了聲!
〃啊──〃她跳了起來。
赫連馭展倚著門框;不耐煩地看著她。
〃好……好痛……〃她看看手,這才憶起昨晚所發生的事。天;她居然坐在這兒睡著了!
本谷優吹著手上的傷;還不忘問道:〃你餓了嗎?我幫你準備早餐。〃說著;她已拿起了鍋鏟。
〃你把找當豬在養嗎?昨晚吃的面我還沒消化呢。〃他眯起鋒利的狹眸;目光緊鎖著她的小臉。
其實她長得不賴──至少不比他那幾個兄弟的老婆差──但為何那股纏勁兒是這般偉大;偉大到連他都難以招架!
養父說;她自十二歲那年母親過世後;便一直在孤兒院長大。是不是在那種地方當大姐頭當慣了;這回管到他頭上來了?不過她的手藝還真是不錯;昨晚的面鮮而不腥;若不是他在氣頭上;說不定會把剩下的全吃了。
但現在一見到她這副白痴表情;他剋制了一夜的火氣;又疾速飆升!
不經意地;他又瞟到她那雙紅腫的手。
該死;昨晚好象還沒這麼嚴重;但現在非但水泡變大了;有的還因破裂而遭到感染;呈現溼粘的噁心狀。
八成是這個少根筋的女人;將手浸了一夜水的原故!
〃可是……可是……〃她垂著臉;感到十足委屈。
〃別可是了;你打點好自己吧!〃他斜飛的眉幾乎要沒入額角;對她那怯弱的模樣實感反胃。
本谷優聞言立即響應道:〃我會吃早餐的!以前在孤兒院裡;雖然過得清寒;但我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