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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炎秦王看出他的疑惑,開口解釋道:“我讓葉凌雲把人都遣走了,這裡只有我的人了。”

皇帝閉上眼,一隻手的手指曲起敲著桌面,一隻手緩緩的抬起擺了擺。很快就有一個黑影端著熱茶放到了他的手邊。炎秦王見了也抬起手緩緩的擺著,這是個暗號。撤掉炎秦王的影衛,換上屬於皇帝的影衛。

“你還記得平陽公主嗎?”皇帝端起桌上的茶,持著杯蓋徐徐的撇著茶水上漂著的茶沫,“可還記得她瘋了之後的事嗎?”

“她好像嫁人了。”炎秦王轉身坐在皇帝的下手,伸手去端茶,發現桌面什麼也沒有。皇帝並沒有讓人準備他的茶,沒東西拿的手有些不自在的放著。伸入袖中想要抓點什麼在手,卻只抓到半截黑骨扇。身子頓住,手就這麼一直藏在袖中。

“那時候她瘋了,母后為了她的事愁的茶飯不思,正好有個男人來要了她。母后便將她嫁出去了,畢竟她那個樣子有個人願意要她已經不錯了。”皇帝的聲音徐徐的說著,可語氣中卻透著一股不屑。

誰不知道當初平陽公主□後宮,還和人生了個雜種,當初掌管後宮的皇后,他們的母后自然是愁,只不過愁得是她後宮的地位,愁得是對手會不會拿這件事說她管理不當。如果沒有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解決了這個問題,怕是他們母后那個後位很難坐了。

炎秦王垂著眼並沒有說出想法,不明白為何皇上突然說起這件事。

“你可知那個男人是誰嗎?”

誰會去記住?

“你可知皇商陸家堡?”

垂下的眼抬起,炎秦王想起剛剛嶽翎的話。

小九胸口中的一掌是幽冥掌,陸家堡獨有的掌法,除了陸家直系無人會,而且要留下那麼明顯的掌印,少說也要學至五層以上。

“傷小九的,也是陸家堡的人。”

“陸家堡主因為當初為母后解決了平陽公主的事,從此成為皇商,手中掌握著半個天下的金融命脈。朕不想知道他們想做什麼,和誰一起,朕只要結果。”放下手中的茶杯,皇帝從袖中掏出一把黑骨扇,和當初炎秦王斷掉的那把一模一樣。持著扇子重重的敲在桌上,雙眼凌厲的像把利劍,“炎秦王,朕命你與大將軍葉凌雲一起解決這件事,二月二龍抬頭時給朕一個完美的答覆。”

起身挑起衣襬,炎秦王重重的跪在地上,“臣弟遵旨。”

整個將軍府沉浸在黑夜之中,侍從們盡責的點起燈火,讓原本黑暗的地方變成了白晝。小九細細的打量著這個已經面目全非卻似曾相識的地方,最後走到種滿銀鈴草的地方。

將赤蛇鞭放在地上,小九蹲□子看著那些銀鈴草。那人很喜歡,卻終是種不活。那人常說,求不得,莫強求。卻不知只要有心,還是能將花種出的。

身邊傳來颯颯的聲響,側頭就看到一張馬臉。一匹全身黝黑的駿馬,馬的額頭上有塊類似花瓣的胎記,睜著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大刷子。小九吃驚的站起身,抖著手摸著那匹馬的頸部,順著鬃毛緩緩的摸著,不敢用力,就怕一用力那馬就會消失。雙眼在馬的身上掃視著,最後落在馬蹄上。

黑馬白蹄,花瓣胎記,不就是……

“踏雪。”

“原來你還記得它。”

28

帝心

轉身回頭就看到葉凌雲站在不遠的地方,手裡握著一根馬鞭。一根雪白的馬鞭,一根纏著白色豹尾的馬鞭。

“你可還記得這根鞭子?”葉凌雲抬起手,雙眼盯著小九的臉,像是要把他看穿了一樣。

接過那根馬鞭,小九細細的看著,手指不停的在鞭子上摩挲著。“為何會在你的?”

葉凌雲沒有理他的問題,伸手摸著馬的鬃毛,低低的說道:“葉家歷代為將,我從小就被送到師傅身邊習武,後來學成歸來,爹爹送了我一匹戰馬。就是這匹全身漆黑野性難馴的野馬王,我用了三天三夜的時間將它馴服。當我騎上它賓士的時候,心裡說不出的高興。我記得那一年,那一年我剛剛過了二十三歲的生辰。”

“騎馬歸來後,我牽著它走在回府的路上。天空飄著雪,細細的雪花像是邊疆蒲公英的羽毛。路上沒有什麼人,連商販都很少。遠遠的就看到了你,你站在路中。那時候的你才只有十三四歲,穿著一身白衣,圍著紫貂圍脖,仰著頭站在路中間,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和你無關,你只是靜靜的看著天,任由雪花落在你的臉上。我也跟著抬頭,想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吸引了你。結果只看到灰濛濛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