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偷襲自己。
他怒然的睜開眼睛,為了不吵醒筱雨,他沒有發出一絲響動輕然的跳動在地板上。右手緊緊握起,拳頭之上泛起陣陣白光照亮了黑暗的寢室。拳頭向前一揮,一股無形的氣拳開啟房門然後在一個快速的移步,左手在離窗前一毫米處一抓,只感覺渾身一震。
左虛空握住了一個實體,收了回一看,乃是枚約一公分的銀針。他警覺的放在鼻尖嗅了嗅,上面噴發著濃濃的藥香味,上官鑫一看就是微黑的銀針被幾種稀奇的有毒草藥熬製萃取,再用寒性真元穩固而成。
剛才銀針襲擊的地方正是自己頭部靠枕,有人想要自己的命,上官鑫心生不妙。
想來自己初來乍到,不曾與人結下仇怨。到底是誰呢,他來不及去想。
他的右耳突然不覺得的動了兩下,他握住手中的銀針,向著右邊的方向打回。隨即躍地而起翻過圍欄向外而去,臨空之時他左手伸向空中一抓,運集真元往左手接到的銀針的方向打去。
緊接著空氣中鏘的迸出一道奪目的火光,“啊”,樹林中央立即響起一個悶痛的聲音,上官鑫刻不容緩但卻萬分小心的追了過去。
襲擊自己的這個人應是一階氣師,雄渾的氣師真元還有女子陰柔的氣息,還有女子發出類似發嗲呻吟聲。
而能將對手殺於一千米之外的女子又是誰呢?像這樣的氣師氣息在學院很少見,乃至於整個逆修界也為數不多。上官鑫有佛珠護體,加上他的警覺這襲擊之人沒有討到什麼好處。
究竟是誰要謀害自己,而自己又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奪取的呢。上官鑫很想搞個明白,而現在唯一辦法只有追到那個襲擊自己的人,聽那呻吟的聲音一定受傷不淺,這樣的陰柔氣息似曾相識。
他運轉身體中真元之氣,向前追去希望能夠找到父親為什麼逃往水西鎮的線索,那樣才有機會尋找他的醉夢。
打從六歲開始,他追問父親為什麼會逃難。每每此時總被父親毒打責罵。
六歲的他似乎天賦異稟,儘管身體之上有著禁錮他還是學會了父親的武技。而且身上散發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直到一次他打出的右拳把父親打成重傷,父親不但沒有怪罪反而嚴肅的囑咐,不要外人面前不可顯示身體中原有的氣息,否則會帶來殺身之禍。
而他的本身也會遭受到同樣的反噬,以至於現在的上官鑫黯然長嘆自己又是一個仲永。
六歲的上官鑫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這樣,但是父親的話他一直遵守。
父親親生,但是在他眼裡父親對他無比的疼愛,就連他放棄了就讀京城大學俯,只為父親的一個醉夢。
看到被水泡過的經書,他不禁想起在河灘上發現他的時候,懷中藏著這本經書,與他的身世有著重大的關聯,可是他總歸記不起關於六歲以前的事情。
那時常常問父親,為什麼人會失憶,父親總會嘆了一口氣才慢慢的回答:
“因為傷害得太深,所以才逃避。因為逃避才容易被記起。又因為記起的時候往往就像在傷口上撒鹽,上蒼可憐這些被傷害得人,編造一個東西叫失憶。”
因為失憶才不願想起傷害自己的事情,又因為這樣人才過得開心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小時候的上官鑫很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明白這個道理還要沉浸在這痛苦的深淵不願自拔,來到慕俄格學院的他才發現為什麼父親不讓他選擇高階武技學院。
也是來到這裡他才有機會找到父親的醉夢,按父親的交代再接著查詢自己的身世,當然也有好找個媳婦帶回家孝順照顧修為無法突破的老爹。
……
上官鑫蹲在地上,看著被射中的蒙面人流下的幾滴血腦海中想起一個人,但不是很肯定。
他追了數里了路未曾追察到任何有價值的資訊,慢步走回寢室。
剛一出楊梅林就發現自己寢室的桐油燈亮了。心想方才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開燈啊,奇怪的是整層樓的燈相繼開了起來。
“難道筱雨發現了自己有什麼不對。或者……可不對啊。他不可能聽到自己下床的聲音,更不會察覺到有人襲擊自己而把整個三樓都驚擾吧。”
上官鑫很是不解,雖然竊聽他們的話,卻半天聽不出所以依然來,大致意思就是自己不見了,想要尋找自己。
想於此,上官鑫縱身一躍便來到廁所的窗臺之外。探出頭沒有看見人,就悄悄躍了進來。
就在他剛剛站定時,一股奇怪的氣息傳來接著伴著一個憤怒的聲音:“這傢伙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