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卻是不便啟齒的床笫生活。她每晚睡在一牆之隔的隔壁房,房子的隔音又不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樓上樓下的各種動靜,自然,一牆之隔的羅南夫妻臥室內的動靜,她也能聽到。
她發現張佳蓓和羅南在臥室時不常說話,一說話幾乎就是針鋒相對,雖然因為房間迴音的關係,聽得並不清楚,但要分辨出是耳鬢廝磨還是唇槍舌劍,並不難。讓她疑惑的是,她沒有聽到任何與床笫生活有關的聲音,這顯然不合常理。
一對正常的年輕夫婦,如果不是感情不和,處在私密的空間內,怎麼可能連續幾天沒有親熱之舉?也因此,她不得不懷疑張佳蓓和羅南之間出了問題。
然而,對於床笫之事她無法直接問出口,而且一想到那方面的事,她的腦海就忍不住浮現昨晚那場春夢。該死的,她簡直無法相信,她竟然將夢記得這麼清楚。
「表姐,你不用擔心,就算有什麼事,我們也會處理好的。」羅南安慰道。
章玲心點了點頭,強迫自己甩開腦海裡的綺麗畫面,然後輕嘆道:「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佳蓓走到我這一步。你們已經有了蟬兒,如果離婚,對蟬兒的打擊太大了,身為父母,如果只是為了一己之私擅自離婚,對孩子太殘忍了。」
「表姐說的是。」羅南道。
如果那個跳樓男還在,想必很贊同章玲心的這番話,可惜他被張佳蓓打擊得在成都跳樓了,留下了爛攤子,卻懇求他來收拾。
想想,頂替跳樓男身份的某男就有些憤憤不平,不過轉念一想「女兒」的嬌憨和可愛,他又不禁釋然一笑。如果能給那個小丫頭幸福,即使有些麻煩,似乎也能愉快地去克服。
「對了,雖然我不是佳蓓,沒有質問你的權利,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跟我解釋一下,這些錢你怎麼得來的?」章玲心忽然一臉嚴肅,拎出羅南昨晚帶回來的那隻皮箱。
昨晚初見這隻皮箱時,章玲心以為裡面裝的是演戲用的東西,她一時好奇,開啟來看,沒想到卻看到滿箱的鈔票,足足有兩百萬人民幣,當時驚得她差點跳起來。
「表姐是不是以為我搶銀行了?」羅南莞爾笑道。
「不必緊張,其實這筆錢是無意中贏來的。」
「你賭博?」章玲心掩口驚呼。
「只是很偶然地參加了一場牌局。」羅南攤手道。
「就是昨晚?」章玲心好奇地問。
羅南點了點頭。
「你不是不會玩牌嗎?怎麼還賭得這麼大?」章玲心追問。
「這事說來複雜,總之牌局是一個朋友安排的,賭本也是她提供的,我只負責陪玩。其實昨晚我贏了很多,但分到的只有兩百萬。」羅南道。
「你以後還會參加這種牌局嗎?」章玲心很擔心地問。
「應該不會了,昨晚的機會很偶然,你都說我不會打牌了,昨晚我也是瞎賭,能贏錢只能說運氣好。」羅南笑道。
「能不賭最好。」章玲心終於鬆了口氣。
之後,羅南便和章玲心一起外出,不過不是去醫院,而是去游泳池。
章玲心說自己沒病,根本不用去醫院,但習慣晨練的她,一天沒運動就覺得渾身不對勁,所以想到健身館做做運動。當然,付帳的必然是羅南,誰叫他贏了一筆鉅款呢?
兩人商議了一下,決定去游泳。章玲心本想將張佳蓓和蟬兒叫上,沒想到到房間一看,那對母女卻在呼呼大睡,她只得放棄這個想法。
社群附近就有一家健身會所,章玲心和羅南一路談笑著,走了進去。
此時是上午,會所內的游泳池幾乎看不到人。兩人換了泳衣,也沒急著下水,先坐在泳池邊,繼續在路上說的話題。
「你真的決定將蟬兒送進私塾?」章玲心問道。
「嗯。蟬兒喜歡,我也認為她適合在那所私塾享受美好的童年。」羅南微笑道。
「好吧,你既然決定了,現在又有足夠的錢,這事交給我吧,我認識心悅私塾的負責人,明天我就帶蟬兒過去。」
「但是張佳蓓……」
「就知道你會為難我。」章玲心微嗔道:「放心吧,我會勸勸佳蓓,其實你現在有了兩百萬,說服她還不容易?」
「還是表姐瞭解她,不過暫時我還不想讓她知道這筆錢的存在,還請表姐替我保密。」羅南道。
「看來你們之間真的出問題了。」章玲心臉色迅即變得黯然。
「都是老問題,表姐不必擔心。」羅南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