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大的折損,現在只剩下一、二十人,而且大都還帶著傷,現在他們正在前面那個山谷中休息呢。”
朱隸盯視著馬雄遠,目光中閃動著一絲疑問。在朱隸的目光下,馬雄遠感到一種難言的精神壓力,不自禁的開口道:“參與這次圍殺狂風巨盜行動的還有三十多個兄弟,他們有的是和我們一樣的賞金殺手,有的是和狂風巨盜有仇的仇家,此時他們都分散在這山谷的四周,只等三更時分,大家一起殺入山谷。”
朱隸臉上終於露出瞭然的神色。
唉,自己怎麼把什麼都跟這年青人說了呢,這可是和自已的本性大不相同呀,為什麼在這年青人的面前,自己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呢,馬雄遠不解的想著,他不知道的是,朱隸一直以魅影迷心心法控制著現場幾人的潛在意識,實際上類似於現代的催眠術,能夠這樣的原因,恰恰是剛才交手時滲入三人心中的無敵的形象所起的作用。
張大鵬這時插口道:“那紫晶玄鐵大家商量了,賣了錢後大家一起平分。”
海震天卻熱情的邀請朱隸道:“老弟和我們一起來圍殺狂風巨盜吧,有了老弟這樣的身手,我們的勝算增加不少呢!”
不知為什麼,朱隸對海震天這種坦誠豪爽的性格很是欣賞,這也許和他終日置身於勾心鬥角的環境,身邊的人獨獨缺少真性情的流露有關,再說了,參加這樣的廝殺,不也正是一種實戰的歷練麼。
於是,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朱隸微笑著答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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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正是三更的時候,隨著一顆流星煙火飛上半空,聚集在谷口的眾人向山谷中衝殺了過去。他們早在懸崖邊沿綁有滕索,順索而下,正是那山谷的入口,每個人的頭上都繫有一條紅絲帶,以用來分別敵我。
吩咐了劉佳瑩藏好身形,等著自己回來匯合後,隨著眾人一起行動的朱隸有一種很不妙的感覺,好象有什麼地方不對似的。
轉過山坳,只見有四十來人彙集在谷口處,手中拿著各式兵刃,而前面只有百十來步遠的地方便是狂風巨盜的帳篷。發了一聲喊,眾人一起衝了過去。
“等一下,情況不對。”朱隸喝道。
他終於想起是何處不對了,那就是太靜了,靜的連蟲鳴之聲都沒有,就算是狂風巨盜身疲有傷,但盛名之下無虛士,想來他們也會在這入谷處派有暗哨,決不會是這樣毫無動靜。
而朱隸的靈覺更隱隱感應到,前面的帳篷是空的,有無限危機藏伏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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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十來個人聽到陸遙的喊聲而停了下來,但都面帶不耐之色,看著朱隸等待他的解釋,這其中也包括雲中三怪,因為朱隸畢竟是他們帶來入夥的。
還不等朱隸開口解釋,衝到最前面的人已傳來驚呼慘叫之聲,其中夾雜著機弩繃簧的聲響,轉瞬間箭如雨下。由於這些機弩都是屬於建文帝的軍隊專用的神龍機弩,雖是遠不如自己軍中所用的連環弩和火龍槍,但對江湖廝殺而言,仍是稱得上箭力強勁,速度迅猛,一般的功力很難加以格擋,所以衝到最前面的二十來人在一瞬間便死傷慘重。
朱隸他們由於距離較遠,箭支飛到這裡時力度減少了許多,以朱隸的長劍、海震天的巨斧和另一箇中年漢子的長劍交織起來的光幕,才把大部分飛箭擋住,他們這十多個人大都因此而保全。
這種機弩可以一次放置十二支箭,依次發射,但有一個缺點,就是發射完後,需要較長的時間進行裝置,朱隸他們熬的就是那發射完了的一刻。
時間彷彿停止了轉動,等待彷彿沒有盡頭,眾人都有一種身疲力盡的感覺。
朱隸因為經常以雙修之法修煉魔功,陰陽相生,所以每到力盡的一刻,便用真氣強行透過玄關,內力便立刻又充盈起來,而那個拿劍的中年漢子已被箭射中了肩膀,退了下去,換上了一個使九節鞭的,海震天也變的手忙腳亂起來,身上也中了幾隻箭,不過他練有護身氣功,所受的傷害倒不是很重,但那種窩囊的感覺讓他恨不得爆炸開來。
他看見朱隸在此刻仍是神定氣足,每一劍揮出時,勁力四射,不由在心裡奇道,這年青人看來竟真的比俺老海強上那麼一點點。
箭雨終於停了下來,但隨著箭雨的停止,十來個黑衣人出現在四周,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血紅的猙獰面具,向他們攻殺了過來,雖然只是這麼十來個人,但氣勢卻如千軍萬馬衝殺敵陣一般,行動之間亦如狂風掃落葉般,讓人觀之膽寒。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氣勢如山的人,他臉上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