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沒有問真真姐嗎?”
應正雲搔搔頭:“我和她見面次數也很少,第一次發現以為她是偶爾忘了。沒想到過了半個月又見,仍然沒有掛著。”
應正雲說著,一臉很窘的樣子。
但他還是認真地說下去:“我想她不會是丟了,也不會是不戴,所以一定是把這個牌子給了別人。”
孟雨驚了一下:“這是塊保命的牌子,但對真真姐的意義卻不僅在於此,她不會輕易給人的。如果真給了人,一定是她最親的人,一定是要保這個人的命。”
說到正題,應正雲的臉色恢復正常了:“我也這麼認為。我想她一定是給了汪一愷。以汪一愷的武功,根本不在我之下,原本國朝也沒有幾個能威脅到他的。真真給他這逆息牌,一定一是因為他最近病情漸重,武功已經發揮不到從前的水平;二是,他或許也陷入到什麼危險之中。否則,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整天鬧出走,在這種危險關頭,完全置和義莊於不顧呢?”
孟雨道:“孟雨明白了,可是孟雨很快就要和江戰一起去海西,怎麼能兼顧汪老伯父的事情呢?”
應正雲道:“哎,我覺得他就是去北燕了。而且搞不好和秘徑可能有關。而且就算無關,和這場戰事必有關係。他現在身體那麼差,你要到了那邊,一是打聽他的下落,二是可能的話,保護他一下吧。”
孟雨點點頭:“舅舅放心,這件事孟雨義不容辭。但其中還有蹊蹺,若是真真姐覺得爹爹性命受到威脅,為什麼不直接找舅舅求助呢?”
應正雲又哎了一聲:“所以我剛才說汪一愷和這場戰事一定有不能說的事情,真真自己也會有危險,過兩天我就將真真從和義莊調撥到我身邊,這個時候也說不得嫌疑了。”
說完,應正雲的臉又紅了一下。
孟雨差點笑出聲來,舅舅這明明是心虛,好像衝自己用這個理由表白一下似的。心說別人都說舅舅是個只知道公事,不懂得風情的人,可他卻和那麼多才情容貌出眾的女子有過糾葛,還哪個都放不下,說他是有情呢還是無情?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也並非無情,最終是身不由己罷了。
校場內。這是個讓男兒熱血沸騰的地方。
今天的校場,旌旗招展,號炮連響。場邊拴著不少很惹眼的高頭駿馬,裝備都是鋥光瓦亮。旁邊守衛的軍士也都盔明甲亮,顯見今天的演武有多重要。多支隊伍集結在西玉州,也不是很容易見到的場面,尤其是英親王也蒞臨西玉州,協助戰事,應正雲也不能有所疏忽。正是“仗前虎將千金斧,馬上鷹兒五色絛。獵士開弓黃犬疾,宮官擊鼓紫駝高。”
而且今天最惹眼的,卻是還有兩員女將。
阿怡和汪真真都是俠女風範,不喜歡穿重鎧甲,此時都穿著輕便的武服。
關正楓以下的將領都知道孤鳴鶴最厲害的女弟子到了,都在旁邊興奮得摩拳擦掌,想一飽眼福。
而江戰本來應該趕緊趕回海西,但知道孟定國這幾天就要率軍抵達西玉州,就多留幾日。他一向很低調,這次來西玉州迫於形勢,就更低調。但這校場演武的誘惑讓他也抵禦不住,於是也穿著便服坐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更加不敢帶著他那個一萬個招眼的海西惹火女國相。
校場內,阿怡飛身跳上一匹火紅色駿馬,打馬繞場飛奔一週,從背上摘下一張勁弓,在眾目睽睽之下張弓勁射。靶子是在校場中心,插在地裡的一段纖細搖擺的柳枝,上面一寸長短被剝掉綠色的外皮,露出白色的木頭本來顏色。射手要射中這遠看如蠅頭的一點白,也就是俗稱的“射柳”。
只見阿怡飛馳中一箭射去,那最上面一段白枝被射飛,頓時全場呼聲雷動。連那些久經戰陣的武將也不禁讚歎,真是好箭法。而那分明是一張勁弓,阿怡那麼嬌小,竟然能拉滿,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而之後的劍術格鬥,才真正顯示了孤鳴鶴弟子的武功。阿怡和關正楓過了十幾招,劍如閃電,而且出劍如魅影,令關正楓無法正確判斷她出手的方位,而她的速度也奇快。關正楓撤劍回擋稍微慢了一點,阿怡的劍已經挑開了他肩頭鎧甲的甲葉。關正楓不由啊了一場,場內眾將也不由啊了一聲,聲音竟如浪潮一般迴響。
關正楓拱手道:“阿怡女俠的劍實在太厲害啦,關某甘拜下風。”
這時十幾名偏將偷偷商議,倒要看看這個阿怡有多厲害,於是全部持劍在手,呼喝一聲,突然衝入場內。
第四三七章 又逢朱妙
阿怡縱身而起,一柄如雪般閃著毫光的狹長寶劍如流星般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