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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孟雨笑著說:“謝謝您,太辛苦啦,趕緊休息去吧,我們慢慢吃著。”

王響柱一出去,孟雨就對應少言說:“吃完我們就出發。今天有件事,我從庵裡出來的匆忙,忘了問師太。”

第二二六章 蕭點秀的命運

他看看周圍,應少言慢慢騰騰地把凳子拉過來湊近他坐著。孟雨心說,這個表哥,除了拔劍的時候,或者響應孟雪指示的時候,幹什麼都慢慢騰騰的。

孟雨看他湊過來,才小聲說:“今天妙常師太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當著眾弟子說除了幾大山莊,江南江家也出了事,然而我卻完全不知道。我當時看了一眼江姐姐,她也一臉茫然。可是我出來匆忙,忘了去追問妙常師太,”

他從身上掏出那個鴿子傳來的紙卷,展開:“這個是江戰從京城傳來的信,但是也半字未提江家出了什麼事情。可我爹爹呢,又幾乎很少給我傳信,當時蕭夢時藏匿兵器的事情,基本都是你給我寫信。到不得已的時候,爹爹才傳過一兩封信。難道說,江家出的事情,並不嚴重麼?”

應少言也覺得奇怪,想了一下卻又說:“你這會兒瞎想,在山上為什麼又忘了問?現在想也是白想。”

孟雨無語了,將信給了應少言:“江戰主要說的是蕭點秀的事,相信你比我更關心。”

應少言的心往下墜了一下,他接過信讀著。信寫得很像江戰這個人,事情寫得清楚明白卻不羅嗦。大意是蕭大人的事情已經接洽到孟大人,相關的文書也遞到吏部,孟大人會擇時遞到皇上那裡。該去申訴的幾個衙門,點秀姑娘都一一去了。她現在住在京城客棧,路上條件有限傷勢有些沉重,但京城事情進展比較順利,她的傷也漸漸好起來,情緒也比從前好多了。

看到最後,應少言的眼睛溼潤了。他又將信重新仔細看了一遍,這才仔細摺好又有點捨不得地還給孟雨。孟雨看他難過,便說:“蕭大人能有任用固然更好,但其實更重要的是能夠脫掉罪籍,另外點秀姑娘有個好的歸宿。”

他也是想提醒應少言,該和蕭點秀有個了斷了。

應少言看到江戰的信裡,幾乎都是在說蕭點秀,雖然沒有什麼感**彩,都是彙報進展,但他也是個青年男子,什麼不明白。一個男人信裡寫的全是一個女人,那就離什麼都不遠了。

一時中,他心裡好欣慰,又有點難受。他本來就是一個很不自信的人,他覺得江戰比自己強多了,雖然說話總是和和氣氣,為人也很低調,但做任何事情都很乾脆。只是應正雲的一句託付,就扔掉家裡的重要生意送一個不認識的女子上京城,想必在京城也為蕭點秀和蕭大人奔走了不少。應少言覺得如果蕭點秀有這麼好的男子可以託付,真是再好沒有了。可自己為什麼跟誰比,都是那麼差。就連蕭夢時,活就活得那麼瀟灑,死就死得那麼痛快,自己好像跟誰都比不起。

應少言半晌才嘆口氣說:“我這個人,活得是多麼的失敗,連自己的父親都對自己失望。”

孟雨對他的話有些吃驚:“有沒有搞錯?從舅舅出現的那一天起,他有多疼愛你誰都看得出來。不管出了多大的事,他連說都捨不得說你。”

應少言拿起酒杯,將一杯酒**辣地從喉嚨灌下去,悶悶地說:“從前是這樣,可自從蕭夢時死在我劍下,父親就完全變了。”

孟雨悚然了一下,舅舅是專門和自己說過應少言那一劍刺下去,是他的判斷失誤。然而孟雨卻以為應少言並不知道,卻沒想到應少言竟然自己也感覺到了。

應少言接著說道:“我不是一個很敏感的人,但是那之後,父親再也沒有教過我劍法。開始我還不明白,看到父親教你還很羨慕地看,可是他真的不再教我了。而且這次,他除了我的軍職,大概也是對我太失望了。我知道現在的一切來得不容易,什麼時候都謹小慎微,可最後大家都不做錯事,就只有我一個人做錯。”

孟雨看到表哥是真的難過,自己也替他難過。舅舅是個眼睛裡不容砂子的人,在蕭夢時那件事中,江戰和應少言配合,兩人的劍已經控制住了蕭夢時,江戰那一劍沒有刺下去,而應少言卻犯了不可挽回的錯誤。這在當年一把劍叱吒風雲,將北燕虎狼之帥拒於西玉州之外的應正雲心裡,對自己的兒子有多失望,孟雨是能夠想象的。

孟雨湊近看了一眼應少言:“表哥,你要陪我去執行任務了,不能情緒低落到地上啊。”

應少言又將一杯酒灌下去:“需要殺人快叫我,動腦子的事就不要提了。”

孟雨看應少言似乎陷入酒鄉愁緒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