薜克興和狄英都是天朝不可多得的出色武將,此時合攻丁風,臺下的人都睜大了眼睛,而禁軍和陪著皇上的大總管劉成,卻彷彿事先知道一樣,並沒有任何人驚慌失措,也沒有任何人出來阻攔。
倒是沈赫昌一下站了起來,他怒喝道:“禁軍沒做好準備嗎,怎麼如此麻木!”趙義明也急道:“誰放進來的?”
李忠義則驚慌失措,往後退了半步,卻撞到後壁上。
應少言和郭世超聽到,卻從比武臺兩個方向朝沈赫昌靠攏,最後將他夾到中間。
沈赫昌怒道:“我讓你們管這個大膽狂徒,你們擠著我幹什麼?”
郭世超道:“國公大人,那人現在不是有人在管嗎?我們兩個得保護您啊!”
沈赫昌氣得肺都快從嘴裡噴出來了。
這時狄英和薜克興聯手,已經頂住了丁風如織成雪網般的刀風,但丁風絲毫沒有露出劣勢,步伐和刀風都依然強勁。薜克興忍不住喝了一聲:“好厲害!”
轉眼二十多個回合過去,江綠萍突然站起來,大聲說:“就是他!七年前劫了朝廷重鏢!我認得他的刀法!”
皇上這才緩緩站起來,聲音不大地說:“兩位將軍下來吧。”
薜克興和狄英立刻分別向兩邊閃出來,劍卻沒有收。
丁風拿著刀,哈哈大笑。他的氣息從胸腔內衝出,竄升到天極殿的上空。連在旁邊地上啄食的雅妃養的鴿子,都被他氣息充沛的笑聲驚起,盤旋一陣飛跑了。
江綠萍已經閃電般抽出刀,腳一踹地,人已飛起,倏忽如風中之蝶一般。丁風笑聲未落,她已經落在比武臺上,刀如閃電般砍向丁風。
孟雨的心一下提起來了,江姐姐就是如此。不論多危險的場面,第一個衝上去的往往就是她。他腳步移動了一下,手都握到劍柄上,卻又放下來。
他突然知道皇上的意圖了,而且臺上有表哥,還有郭世超,那才是江姐姐現在最愛的人。
他心裡一酸,他竟然還是忘不了她。她的一舉一動都能擊中他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姐姐,你為什麼就連半個機會都不給我呢?”他的眼睛有些朦朧,卻還是盯著比武臺。
丁風沒有想到江綠萍的刀這麼快,反手就將手裡的刀磕向她的刀身,想將她的刀打飛。旁邊郭世超愣了一下:“姐姐!”他剛想衝過去,這時江承天也已經抽刀縱身躍上比武臺,郭世超又退了回來。他相信江承天一定能控制局面,而他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
這是事先完全沒有正式安排的比武,卻明顯是有人暗地裡精心安排的。
江綠萍一刀走空,江承天已經擋在妹妹前面,立刀掛住了丁風的鋼刀,他盯著丁風那陰森可怖而深不可測的眼睛:“這才是真正的破殺刀!你在大登峰頂上對刀陣的時候,那刀法是障眼法吧。”
丁風冷笑:“江老大,七年前你讓我打得假稱失了武功,瞞了這些年,今天我們來個了斷。”
說罷,丁風猛的一抽刀,讓過江承天的刀,身形一轉卻一刀攻向江綠萍。此時,郭世超瞪大眼睛看著丁風,像不是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會刀之時鎮定的老人,那個在京城酒樓上不失風趣幽默的老人,他……孟定國幾步走到比武臺下,喝了一聲:“郭世超,你在看什麼?!襲擊雙風山莊的易容人,你不認得他了嗎?”
郭世超雖然開始怔住了,但其實孟定國喊之前他已經明白過來,刀也同時抽了出來,孟定國喊的同時,他也揮刀衝了上去。
此時狄英已經跳下比武臺,聰明的他知道這場打鬥和自己已經沒有關係了。
應少言對沈赫昌道:“國公大人,這裡危險,我扶您下去吧。”
沈赫昌氣得哇哇亂叫,薜克興也急忙過去道:“大人,不要在這裡多停留,趕緊離開吧。”
比武臺一共沒有多大的地方,此刻四個人打成一團,四把刀織出的刀氣之網籠罩了整個比武臺。薜克興扶好沈赫昌從比武臺的一邊下去了。李忠義也跟著逃跑,只有趙義明退到比武臺最裡邊的地方,觀察著這難得的對刀場面。而應少言按著腰間佩劍,也留在臺上。他不僅有守衛之責,也是怕自己熟悉的朋友出危險。
這時以三敵一,丁風仍然沒有落下風。他的刀氣將自己的身體和刀攏在一起,共同施放出摧枯拉朽般的強勁殺氣,三個人的攻擊雖然勢猛而凌厲,卻仍然穿不透他的刀氣。
孟雨驚道:“這才是破殺刀!”
孟定國已經退回到殿中,看了一眼孟雨:“今天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