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們若是散心自然會向最近的城門而去,他連馬都沒有來得及騎,於是施展輕功追出城門,正好遇到孟雨,這才知道出了多麼危險的事情。
孟定國怒吼一聲,飛身掠起,接住應少言軟軟倒下去的身體,易容人片刻不歇,又是一刀砍來,孟定國一手摟著應少言,一手擊向易容人的手腕,趁易容人躲避的瞬間,突然又一掌拍向他的胸部。
易容人乾笑一聲,扔掉刀,雙掌迎上孟定國的單掌!
石破天驚的一聲。孟定國因為一手抱著應少言使不上力氣,帶著應少言退了好幾步,瞬間落了下風,他覺得胸口一甜一熱,卻咬牙硬生生嚥下將要噴出的鮮血。
他知道他要一落敗勢,就會全盤皆輸,他們三個或許全要不保。他將應少言向孟雨推過去,孟雨和跟著趕過來的督師府侍衛首領巒石急忙扶住臉色煞白的應少言。
孟定國低吼一聲,雙掌齊出擊向易容人。易容人知道孟定國也已經受了內傷,但知道他傷得不重,而且功力了得哪敢怠慢,運足力氣接上他的雙掌。
就在這一瞬間,一柄帶著冰寒凜冽氣息的長劍從易容人背後襲來,那劍來勢並不快,卻又分明令易容人感到了那股��說暮���<庠謁�澈蟀氪緗J埔鴉海�婕賜W。�⒚揮寫趟�6�茲萑蘇餛�痰姆稚瘢�丫�愎蝗妹隙ü�乃�婆腦諏艘茲萑誦厴稀C隙ü��幣部吹揭茲萑吮澈竽歉齪諞潞諗鄣納磧埃�鞘歉黽�涫煜さ納磧啊C隙ü�鵓��啵�從肽僑慫樸辛橄�V皇撬�吹膠諗廴聳幣揮淘ィ�偌由細詹哦哉頻賈麓絲棠諳⒎�浚�揮蒙狹巳�曬αΓ�靡茲萑頌擁靡幻�R茲萑瞬醫辛艘簧��趴諞才緋魷恃�K�魯魷恃��剩�甕壬硤宸善穡�父銎鷳瀆庸�桓齦咂攏��г諢璋檔囊股�小�
孟定國呆呆地看著輕飄飄站在面前的黑袍人,喃喃地說:“是你。”
那人一動不動,定定地站在那裡,風吹動他的袍角,說不出的那種玉樹臨風的感覺。
孟定國突然大叫一聲:“就是你!”
他跌跌撞撞地撲上前去,那人伸手扶住孟定國:“還好,你的傷不重,帶我去看看我的兒子。”
淚水從孟定國的眼角溢位,他反手抓住那人的手腕,那人毫不掙扎,任憑孟定國扯著他,走到被扶到樹下大青石上坐著的應少言面前。孟雨已經從身上取了化淤丹,讓應少言服下去。然而他氣息翻湧,渾身都在顫抖,沒有水藥無法吞嚥下去。
孟雨嚇得抱著應少言哭了:“表哥,我害了你了!”
應少言軟軟的靠在孟雨身上,他的功夫未失,內傷卻比孟雨重。
孟定國拉著黑袍人跌跌撞撞走到應少言面前,黑袍人蹲下身子,皎潔的月光照在他英俊的面龐上。他不年輕了,雖然英俊如昔,面龐上的風霜卻告訴人們他必定有過坎坷的經歷。他的眼中凝著滄桑,想必心中也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應少言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人,他的神智有一些迷失,心中卻油然而生一股奇怪的溫暖。他卻不敢說,不敢想。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他忍住胸痛用力地呼吸,抬頭看看皎潔的月亮,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又再次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他不敢眨眼,怕一眨眼,面前的人就會像夢一樣消失。
黑袍人凝視應少言半晌,伸出手撫著他的頭髮,又顫抖著撫他的臉龐,一股暖流流向心中,應少言的眼淚淌了出來。
看到他的眼淚,黑袍人替他輕輕拭去:“你的劍術太差了,真是沒爹的孩子。”
他又握緊應少言的雙手:“還這麼愛哭,一點不像我,一看就像你娘。”
更多的熱淚湧了出來,源源不斷,應少言流著熱淚倒進黑袍人的懷中。
黑袍人輕輕撫著他的後背:“好孩子,爹爹對不起你。來,爹爹給你過一下氣,你很快就會好了。”
天亮了,藍藍的天,幾片紗似的白雲。
一切如此安靜。
安靜的西玉州,雖然暗波湧動。
同樣安靜的督師府旁那座小小的院落,裡邊的人卻比平時多了幾倍。
只是,沒有人喧譁。
蘇綺雲上上下下打量著應正雲,像是看不夠一樣。
應正雲笑笑:“一下老了這麼多,失望了吧?”
蘇綺雲連連搖頭,喜極而泣:“哪有?就像做夢一樣。”
應正雲攬住她的肩膀:“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蘇綺雲一向溫和而從容,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情緒,此刻卻淚水不斷湧出來。應正雲抬手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