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的事情,他也覺得奇怪,還以為你忙於探案,忽視了內力的修煉。當時你在西玉州,因為身體沒恢復好,雲叔叔沒敢給你過氣,他推算你到了京城之後應該差不多了,但他又要去江南查易容人的事情,所以在我出來前那些日子一直在教我,可我終究還是差了一層。”
孟雨這才恍然,然而他沒有好再過問真真和應正雲學武的內情,畢竟和汪真真並不熟悉。他想著日後回了西玉州,倒可以從舅舅那裡探聽。
孟雨謝了汪真真,就要出門去。汪真真卻叫住他:“孟雨,我剛才說的你全都沒有聽進去。”
孟雨一驚:“姐姐。“
汪真真道:“現在案子不用說到了最關鍵的時候,你是知道內情最多的,還要不屈不撓地查下去。現在易容人沒有落網,你隨時有危險,現在不能落單。要是沒有人陪著就在宅子裡,好歹還有我。”
孟雨撲地一聲笑了:“姐姐,不至於這麼誇張吧。那樣,還要我查什麼案,我天天呆在西玉州督師府裡躲著長小白臉好了。”
汪真真說:“我可不跟你開玩笑,之前你看不是郭世超,就是江姑娘,要不就是蕭夢時,你很少落單。而那次落了單就被襲擊,幸好江綠萍和蕭夢時先後趕到,不是嗎?”
孟雨點點頭:“真真姐,我只是心煩想出去走走,我現在要找的主要就是候靈閃,但他會出現在會刀的時候,所以今天並沒有什麼事情,只是我不能天天悶在家裡,上街走走總可以吧?”
汪真真笑道:“那我就陪你上街吧。不過我不會煩你,你先走,我後邊跟蹤著。”
孟雨突然覺得跟她說話也很有趣,不由調侃道:“姐姐什麼都要跟著,那我去見紅顏知己您也跟著?”
汪真真撲地一下笑了:“要是去見江姑娘就不用了,見其他的還是得跟著。”
孟雨哎了一聲:“哎!煩呀。”
汪真真道:“自尋煩惱別人就管不了了,你先走起吧。”
兩人一前一後隔著十來丈,孟雨心中好笑,自己什麼時候成了失去自理能力的人了。他一邊想著一邊漫無目的的瞎逛,沒想到還真的出了事情。
一隊豪華莊嚴的儀仗迎面走來,前邊兩匹高頭大馬,馬上之人戎裝佩刀,顯然後邊那頂華麗的轎中是品級不小的武將。而孟雨更是一眼看出那是一品國公的儀仗。他已經猜出是誰了,隨即避到路邊,等著儀仗過去。然而馬上的將領吆喝了一聲,儀仗停了下來,轎中下來一人。
此時,隔著不遠的汪真真已經感到這是衝著孟雨而來,雖然是官家儀仗,但她也擔心孟雨只有一人,萬一有事沒有對證,急忙縱身上前。
兩個將領並沒有對孟雨和汪真真說些什麼,也沒有下馬。倒是轎中之人自己一掀轎簾下來了。他頭髮花白,身材高大,穿的是一品國公服色。
孟雨上前見禮:“見過大人。”
而汪真真用手扣住刀柄,並沒有動。因為不知來人是誰,雖然民見官是要行禮,然而這位大官並沒有說要見她。
那人一雙眼睛如鷹般凌厲,看著孟雨的神情卻很溫和,他和氣地對孟雨道:“賢侄起來吧。”眼睛卻看著汪真真:“河北汪女俠?”
旁邊衛士喝道:“還不見過鎮國公!”
那人一擺手,衛士不說話了。汪真真的手離了刀柄,拱手為禮:“正是汪真真,見過大人。”
原來這正是皇上的岳父,皇后沈端華的父親沈赫昌。
沈赫昌很和氣地對汪真真道:“本爵正要去宮中陪太子辦理朝務,想請孟雨一起進宮談事。因是家事,姑娘就不用護送了。”
孟雨差點撲地一口老血噴出來,自己現在好像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動轍還要有個女人保護。
汪真真這才躬身施禮:“既是國公爺有事要和孟公子談,民女告退。”
沈赫昌一對犀利的眼睛盯在汪真真臉上,他似乎對這個成名的河北女俠很有興趣:“請代本爵向令尊問安,他傾一莊之力維護邊境平安,本爵甚是欽佩。”
“國公爺過譽,民女代父親謝過了。”汪真真看了一眼孟雨,便施禮而退了。
這時一個戎裝將領跳下馬,恭敬地對孟雨施禮,請他上馬,沈赫赫昌也退回轎中。孟雨飛身上馬,儀仗又緩緩起行,在驕陽下向皇宮行進。
汪真真看著儀仗遠走,想了一下,往蕭宅而返。
慈安宮。
十歲的太子看到孟雨,猛跑著撲過來抱住孟雨:“表叔表叔,你怎麼老不來看我呀!快幫我捉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