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流去。
這裡已經鮮有人跡,河面寬闊,一般人根本過不了河,況且風大浪急,坐船過河也是十分危險的。上次孟雨入北燕時的那座橋,經過昨天的突發戰鬥,也已經有北燕士兵把守,再也無法隨意透過石橋進入北燕。
兩個人到了河邊,跳下馬。這裡是河相對最窄的地方,但是因為窄,水積聚在一起,格外湍急。應少言比孟雨有經驗,他指著河邊一棵樹木已經泡在水裡的樹道:“那樹底下有一艘小船,雖然破,但是不會引人注意,天馬上黑了,我們坐那條船過去。”
孟雨道:“哇,那是什麼人的船?”
應少言道:“是西玉州專事打漁業的漁民,他在河兩邊都賣魚,北燕和西玉州認識他的人都很多。”孟雨好奇地說:“這船坐得了他再加上咱們兩個人?”
應少言一笑:“一共只能坐兩人,一會兒我划船就是。”
孟雨老天爺觀音菩薩地開始唸叨:“我的天,這太危險了!表哥我還想多活兩天的。”
應少言解釋道:“讓那個漁民老王划船的話,更危險,他是兩邊都做小買賣,生計就沒有了。我們是可以冒生命危險的,他是普通老百姓,可不能玩命。”
孟雨被感動了:“表哥,你心腸真好。”
應少言竟然臉紅了:“別瞎誇,你心裡不罵我就好了。”
第二00章 解救孤鳴鶴
他們倆所處的位置,正是河邊沒有人跡的地方,很是安靜曠遠。兩個人正準備去解小船,突然遠處山巒那個方向,傳出打鬥之聲。兩個人頓時警覺起來,急忙將劍抽出來。
兩個人的馬還拴在樹下,匆忙間提著劍向傳來喊殺聲的地方飛跑過去。到了離山下不遠處,聲音漸漸清晰起來,似乎是有五六個人在打鬥。他們急忙循著聲音趕到一片隱蔽的空地中,只見幾個大漢手持兵刃正在圍攻一個白髮飄飄的老人,而且那人是赤手空拳在迎對。那參與圍攻的幾人還在互相說著話以便配合,應少言和孟雨都懂北燕話,聽出這幾個大漢竟是北燕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看來這白髮老人一定是個很關鍵的人物,不然這些北燕殺手如何敢光天化日之下在西玉州境內公然行兇,而且全是一等一的高手。
那老人至少七十多歲了,武功極其高強,竟然徒手對陣帶兵器的四名高手,雖然形勢兇險,但他內力深厚,掌風陣陣,護住全身,四名高手竟然暫時奈何他不得。然而時間一長,體力所限,那四人又手執兵器,老人一定會吃虧。白髮老人怒吼著施展內力,將一雙肉掌使到如狂風吹沙,但對方實在太強,他迎擊著四人圍攻,不斷尋找四人的招數空檔。然而那四人手裡都有兵器,雖然他功力深厚,卻完全無法開啟局面,漸漸攻入下風。
孟雨和應少言對視一下,孟雨微一點頭,兩個人揮劍殺入陣中,攻向那四個北燕殺手,頓時形勢扭轉,變成四個殺手落入下風。一轉眼,應少言一劍刺中一個殺手的右腿,而那老人也一掌擊中一個殺手的胸膛。其中領頭的持刀殺手,一邊打一邊開始向後退,嘰哩咕嚕和其他幾個說了些什麼。那幾個人急忙且戰且退,向樹下拴著的馬跑過去。孟雨搶前一步,一把抓住那腿上受傷而落在後邊的殺手,將劍放在他脖子上,那殺手立刻動也不敢動。而應少言飛身而起,正要去追另外三個人,卻被那老人一把抓住:“小夥子,我內力受損,都抓住也控制不了他們,留這一個就可以了。”
孟雨找了根繩子將那人捆起來,推到一棵樹下,隨即對老人施禮道:“是孤鳴鶴老先生吧。”那老人睜大一雙豹眼瞪著孟雨:“你怎麼知道是我?”
孟雨笑道:“原來是師爺,我是孟雨呀,看到您的武功和我孃的很像,年紀也和師爺相彷彿,因此猜到了。”
孤鳴鶴仔細地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就差裡裡外外了,將孟雨打量了半天,突然大笑:“哈哈哈哈,你和你娘長得確實像,怪秀氣英俊的。不過也很像孟定國那個臭小子。”
孟雨不由樂了,這個老頭還挺有意思。孤鳴鶴又看著應少言:“你的劍法真不錯,是哪家的孩子?”
應少言也急忙施禮:“孤老先生好,在下應少言,我父親是應正雲。”
孤鳴鶴的臉嚴肅起來:“你爹當年是真厲害!我以為他不在人世了,惋惜了好久,不想他還是活下來了。那真是個不同尋常的人,難怪你的劍法這麼好。”
寒暄一通,孟雨心裡著急:“師爺,我娘去北燕找您了,為何您會在西玉州?難道娘沒有事先探得您的確切資訊就去了北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