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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才懶得和你爭。”

這話

說的,像是方才他們倆不曾在一起大眼瞪小眼好半晌的樣子。

“我……我也不要待在這兒。”顯然是底氣有幾分不足,嵐衍跟著它前後腳出了房間。

可不管白團往哪廂走,後頭都有條甩不掉的尾巴,忍了又忍,白團終於忍不住了,猛回頭來怒吼:“你丫跟著我作何!”

“孃親不見了,我自然要跟著你。”這話說得像是很理所當然般,他說著便將小身子挺了挺,想裝得底氣十足些,可一看白團似乎惱火的炸毛便要不理會他時,他立馬便沒了任何底氣了。

“不要、不要走那麼快嘛,我、我怕黑……”眨巴眨巴大眸,包了一窩的淚花,可卻使勁地憋著不讓其掉下來,彆彆扭扭好半晌才肯說出實情。

愣了片刻,白團忽然大笑起來,捂著小肚囊差些就要在地上打滾,“哎喲,原來*絲奶娃娃竟然也會怕黑,哎哎,我快不行了,笑死我了。”

“若是你待在一個永不見天日的地方,周圍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沒有,沒有人同你說話,沒有人會問你孤不孤獨,你還會說你不怕黑麼!”淚花再也控制不住地湧出眼眶,嵐衍一把抹掉,扭頭便跑開。

笑容頓時僵硬,白團揮舞在半空的爪子頓了住,眨眨眼想說些什麼,可對方卻並不給它機會,一溜煙便跑的沒了蹤影。

雖然白團在心中一再強調自己並未有做錯,但人畢竟還是被它給氣走的,而且那娃娃還尚小,若是出了什麼事兒的話也不大好,於是乎它便本著一顆“善良”之心,追了上去。

對於初來乍到的嵐衍而言,一時衝動過頭的結果便是徹底迷了路,尤其如今還是黑燈瞎火的,他著實是佩服自己當時是如何有勇氣衝出去的。

咬著食指,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眸,縮頭縮腦地看看四周一派幽黑寂靜,藉著淡淡月光,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一間接著一間建造相似的茅屋。

即便是現下夜色多晚,也不至於周遭毫無聲響,寂靜的有些可怕。

倏然,像是有什麼東西自後背一晃而過,帶動了瑟瑟冷風,嵐衍猛地一抖,顫顫巍巍地回過首去,可身後依舊是一派漆黑,並未見著什麼可疑物。

便在他想要鬆一口氣之際,忽然傳來詭異的“嗖嗖”之音,在這一派寂靜之下顯得格外清晰,他順著聲音的發源地看去,隱隱約約之中似是有個模糊的背影,在朝著籬笆某處而去。

他正想要挪過去瞧瞧,不覺腳踝處似是被什麼東西一抓,他驚得便要叫出聲來,有個軟綿綿的東西以神一般的速度溜上了他的身子,在他張口的一剎那,準確地捂住了他的口。

“小屁孩兒,是我。你說你短手短腿的,怎就跑的這般快,差些就跟不上你了。”想是許久都不曾這般狂奔過了,白團吐出口的話都帶著氣喘噓噓的。

一聽熟悉的嗓音,嵐衍頓時大出一口氣,趕忙指了指籬笆處,白團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正瞧見一個微微彎著腰肢的人正鬼鬼祟祟地推開籬笆的竹門,慢慢地溜了進去。

“半夜偷偷摸摸,定然在幹什麼壞事,咱們去瞅瞅。”白團很是理所當然地站於他的肩頭,便開始發號施令讓他跟過去看。

雖然對於它的口氣他頗有微詞,但還是乖乖地跟了過去,他人小身矮,輕手輕腳地走去根本便不會被人察覺。

原本以為會發現什麼偷雞摸狗之事,但眼前的一幕卻著實叫他們倆倒吸了一口涼氣。

月色深深之下,此人佝僂著身子背對著他們,一手便抓了一隻打盹的母雞,二話不說便對著母雞的脖頸狠狠地咬了下去,鮮血四濺,但那人卻似乎很是享受,只一個勁兒地大口飲著血。

殷紅的鮮血順著那人的唇角緩緩往下流,淌過脖頸,甚至於流入衣內。

一直蹬著腿掙扎的母雞不出多久便慢慢地僵硬了雙腳,任由著那人將其吸乾,隨手一甩便往外丟。

而嵐衍早已被這一幕嚇得忘了神,根本不妨那已死的母雞正朝著自己而來,白團趕忙拍拍他的面頰想提醒他,他一個激靈腳下不穩,頓時便向後栽去,帶動了一地的雜草,發出“沙沙”的躁響。

毫無徵兆的意外,立馬驚動了那人,伸到一半的手忽然頓了住,緩緩地朝嵐衍所呆之處轉過首來。

朗月之下,映襯出那人畸形的面容,而且最可怕的是那人竟已沒了耳朵與鼻子,只露出紅紅的牙根,肌膚上瘢痕密佈,慘白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色。

嵐衍好歹也瞧過那些患了麻風病的村民,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