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款項,四皇便親自交到了我的手中處理。微臣此次奉命賑災,所到之處見姓困苦,受盡飢餓與疾病。微臣即使有天大的膽,也不能泯滅了這份良知啊。若皇上不信,儘可傳喚四皇對質。”
他說得一清二楚,令宇辰霎時間有些懵了。他側過頭去看向正侯在一旁的蘇瑞,只見他一雙眼睛盯著秦風衡,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蘇瑞自然不會相信秦風衡說的話,只是他也不會傻到認為金條真是他貪汙的贓物。今早令他突然查尚書府,他便覺得事出蹊蹺。可是他記得那時候秦風衡明明說過,他也不知道這些金條的來歷。而現在,他卻突然一口咬定是四皇轉交給他的賄款。實在是過前後矛盾。
俊美的眉毛微微挑起,蘇瑞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個上午突然消失在人群中的女人,那個有著狼一樣銳利目光的女人,還要那名突然衝到大門來的小少爺。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是快了!快到讓他忽略了箇中的聯絡。
一定是她!是她讓秦風衡臨時改了說辭。
蘇瑞有些愈發的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了。
“皇上,四阿哥到了。”內監的話打斷蘇瑞的沉思,緊接著他看見穿著一襲藍色華服的宇臻走了進來。
。。。
 ;。。。 ; ;
第七章 因禍得福
大殿雄偉,四周的雕花金龍柱散發出皇家的威嚴。皇帝高坐在龍椅之上,接受著下方臣的頂禮膜拜。而宇臻卻發現當中有一個人,與這份氣場格格不入。那便是也端坐在大殿正中,身旁的尚書秦風衡。
宇臻方才正在寢宮中用完午膳,就看見皇上身邊的內監陳公公急急忙忙地尋他來了。這個陳公公平日裡便收受了他不少好處,主要負責替他通傳一些皇上的動態。他們平日裡見面也會提前約在僻靜的地方,可是今天陳公公卻徑直找到了他的寢宮來。
就在昨夜,宇臻派人去向通風報信,告知了秦風衡貪汙一事。據他得到的情報,秦風衡此時也已經被押解到了宮裡,正接受著皇上的審問。而皇上偏偏在此時召見他,想必是查出了這件事與他有牽連。
當他聽完陳公公的轉述後,臉上的神情一變。他想起那日外出匆忙,他叫婢女隨便拿了一塊廢布作為包裹金條所用。當日他也明明親自檢查了一番,確定布上並無任何標識。可是如今,黃布上竟然出現了他的名字?
很明顯那個字是有人後來繡上去的。宇臻眉頭緊皺起來,他突然想到一個人來。秦思,除了她並無第二人知曉此事。
他當初看重了她的聰明,以為拿捏住了她的秘密,她就會為求自保替他賣命,卻沒想到到頭來反倒是被她給將了一軍。
宇臻看了一眼坐在椅上神情自若的秦風衡,突然意料到是有大事發生了。
“兒臣給父皇請安。”宇臻跪在地上,恭敬道。
皇帝一抬頭,應了一聲:“起來吧。”而後直入主題,派內監將金條送至他面前,繼而問道,“你可認得此物?”
宇臻眼珠一轉,卻也在此刻飛快的作出了決定。他在來大殿之前,曾想過要推翻秦風衡的證詞,這樣一來秦風衡便必死無疑。可是當他真正到了大殿,看見坐在椅上的秦風衡時,卻又轉變了主意。
當今聖上才智過人,若非是一早便在心裡有了判斷,也不會賜坐給秦風衡。這擺明了是要故意做給眾人看的排場。而此時召見他前來,恐怕也是看透了箇中玄機,想要對他進行試探。如若現在他否認了賄款的事實,皇上即使當即處死了秦風衡,日後也必在心理對他多加提防。更何況知曉此事真相的還有一個秦思,她如果不是有萬全之策,又怎麼敢設計這麼一道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招數。
宇臻突然對秦思這個名字產生了一絲別樣的敬畏。
他淡然地一笑,立刻回覆道:“父皇,這不是兒臣前些日移交給秦尚書的賄款嗎?”
皇上冷眼看了一眼宇臻,面無表情地反問道:“是嗎?”
宇臻肯定道:“回父皇的話,自然是的。行賄的西北官員見事情敗露連夜逃走,好在兒臣派出的人將其又捉獲了,正在押往京都的途中。秦尚書當日還說,屆時會將贓物連人一併交了刑部處理。卻不知道為何這些贓物會出現在這裡?”
要在西北找一個官員出來頂罪,這一點還是難不倒宇臻的。他說得字字清晰,末了還裝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樣。半晌,他忽然看向宇辰,故作驚訝道:“大哥,難不成你認為這是秦尚書貪贓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