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嬤嬤先行逃跑。若不是我發現得早,想必彩雲現下也逃得無影無蹤了。”
無稽之談,若要逃走當日她們兩人為什麼不一起逃走?這個大夫人顯然連謊話也變得可笑。只是現在,大夫人一口咬定彩雲是共犯,她也沒有證據洗刷彩雲的冤屈。
秦思在心裡冷笑一聲。
她開口問任嬤嬤道:“我問你,胡嬤嬤當日背的什麼顏色的布包?”
“藍色。”任嬤嬤幾乎想也沒想就答道。
“她穿的什麼顏色的衣裳?”秦思再次問道。
任嬤嬤仍是想也沒想:“紫色。”
秦思的嘴角微微彎起,提出第個問題:“那她可有戴什麼飾?是什麼顏色和樣式的?”
任嬤嬤一愣,不明白她為什麼問自己這些。不過她想只要自己能回答上,就能證明自己的確是見過胡嬤嬤的,於是隨口編造道:“戴了一對銀耳環,是……是梅花樣式的。”
大夫人在一旁聽得有些惱了,不耐煩道:“你問這些做什麼?任嬤嬤在府中服侍多年,又與胡嬤嬤和彩雲毫無關係,她不可能憑白冤枉她們!”
秦思一笑,眨眨眼睛:“請母親容我問完這最後一個問題。”說完還未等到大夫人應答,就朝著任嬤嬤再發問道:“任嬤嬤,既然你口口聲聲咬定見過胡嬤嬤和彩雲,又將她的細節特徵記得如此清楚,那麼,現在請你重複剛才說的話。胡嬤嬤當日的布包、衣裳還是飾的顏色和樣式是什麼?”
心理上說,如果一個人撒謊,是不可能完整地重複自己編造的謊言的。更何況,她剛來到院的時候,便對任嬤嬤進行了恐嚇。現在在她的內心裡,對她是有所畏懼的。
院裡的家僕全都睜大了眼睛看向任嬤嬤和秦思,不知道小姐此番行為有什麼意義。秦思的笑容令大夫人有些心煩,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面上,只是衝著熱嬤嬤喊道:“你告訴她,讓她心服口服。”
只要任嬤嬤將問題重複出來,晾她秦思再也沒有別的招數了。
任嬤嬤的身骨一怔,腦海裡一片空白。她看著秦思的臉,只覺得比那阿修羅地獄中的厲鬼還要恐怖。剛才秦思伸手打她耳光的場景還歷歷在目。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接受大夫人的銀兩了……她的嘴唇哆嗦著,想了想硬著頭皮喃喃道:“胡嬤嬤當日帶了藍色的布包……黑……不……紫色的衣裳,戴了一對金耳環……是……是蓮花樣式的。”
院裡發出一陣唏噓聲。
大夫人聽出了不對,朝任嬤嬤遞了一個眼色,罵道:“你方才不是說銀耳環嗎?”
“對對對,奴婢一時失口。是銀耳環,蓮花樣式的銀耳環。”任嬤嬤趕緊改口道。
有人小聲議論道:“之前不是說梅花樣式的嗎?現在怎麼又成了蓮花樣式的,這個任嬤嬤是不是在撒謊啊?”
有人附和道:“對啊。況且那個彩雲和胡嬤嬤一向沒什麼交情,怎麼可能串通起來偷竊。”
大夫人的臉比夏日雨後的彩虹還有多彩,她的眉頭緊蹙,再也顧不得其他的,獨自吼道:“秦思,你這些問題都和今天的事沒有關聯。任嬤嬤年紀大了,難免有記不清楚的時候,況且你剛才還掌摑了她,她自然心中怕你。除非你能有其他的辦法證明任嬤嬤是在撒謊,否則就將彩雲交出來,由我罰作!”
大夫人除了撒潑打橫,也沒有其他的其他的高招了。秦思突然對這個對手失望了。她早就量到她會如此問她,也在心裡一早有了防備。
你既然要證明,我便讓你心服口服!
大夫人話音剛落,就聽見秦思又對任嬤嬤提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任嬤嬤,你親眼所見胡嬤嬤跑出了府,可是從哪個門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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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滿口謊言
自秦思穿越到這個時代以來,就明白了這是一個尊卑有序的社會,庶庶女在這個時代與丫鬟奴僕並無差異,只是多了一個身份而已。而秦思在看透了人情冷暖之後,一點點變得強大起來。她發誓要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無論是秦凱秦遠,還是彩雲。
她不能再讓往事重演。
秦思冷眼看著任嬤嬤,欣賞著她徒然變得惶恐的表情。
大夫人對任嬤嬤剛才的失言失望了,她望著院中的家僕面帶疑惑,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到了點。秦風衡雖然讓她主管家中之事,可是她心裡清楚,若是今天她的謊言在大庭廣眾之下被戳穿,那麼她在眾多家僕之中豎立的威信也會轟然倒地。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