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看到青鸞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什麼東西,然後朝自己的臉孔伸來,真一還沒做出反應,鼻子就被輕輕地捏住了,差點呼吸不上來。
“你做什麼?!”毫不客氣地揮開青鸞的手,真一跳了起來,站在了躺椅上,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齜牙咧嘴!
“你這裡,有鼻涕。”青鸞眯眼笑了笑,指了指他的鼻子。
“要你管!”雖然這樣吼著,真一的臉還是一下子紅到了耳根,他用手去摸鼻子,青鸞又微笑道,“放心,我已經擦掉了。”
看著青鸞把手帕折迭好,重新塞回褲子裡時,真一突然說道,“給我!”
“手帕嗎?”
“當然!”真一著急地說道,他才想到這上面有他的鼻涕,萬一青鸞拿它去做什麼法術就不好了,像青鸞這種變態,即使不拿來下奪命的詛咒,也一定是些有“顏色”的咒術,比如讓他乖乖上床之類,哼,做夢!
“已經髒了。”青鸞道。
“總之,給我就是了!”果然是準備做什麼壞事!真一皺著眉頭,語氣很不愉快,“我洗乾淨了,會還給你!”
“寺島先生,您怎麼能這樣對青鸞大師說話!”西崇雅子有些生氣地說道,在她眼裡,這是很匪夷所思的行為,青鸞是茶道大師,亦是古剎“千休”的住持,很有社會地位,就算他還年輕,寺島真一也不該用這種態度和青鸞說話!
被嚴厲地責備了,真一才想起來這裡還有西崇雅子和其他人存在,他有些不服氣,可是也說不出什麼來,川崎千代子面露難色,暗示他不要爭吵。
“沒事的,西崇老師,”青鸞說道,然後大方地掏出手帕,遞給真一道,“拿去吧,寺島君。”
真一哼了一聲,兇巴巴地抓過手帕!
然而,就在他想要邁下椅子的時候,青鸞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動聲色地往下一拉!
“啊?”因為是站在躺椅上,墊子本來就很柔軟,所以真一無法保持平衡地猛地衝下去,被青鸞完完全全地抱在了懷中,青鸞的手臂還緊緊地攬著他的腰,臉孔貼在真一的頭髮上面!
因為臉孔埋在青鸞的胸膛上,所以真一真切地感受到了青鸞的體溫和很好聞的淡雅香氣,剎那間,一股莫名的燥熱讓真一全身僵硬,現在不僅是臉孔,恐怕連脖子都通紅了呢!
“小心點啊,寺島君。”青鸞說著,語氣分外輕柔。
“你——!”你XX是故意的!真一氣惱極了,很想揍人,但是礙於向他們走來的西崇雅子,只好生硬地鬆開拳頭。
“放開我。”恨恨地小聲說著,真一垮著腦袋。
“親我一下,就放了你。”青鸞更收緊了手臂,很誘人地低語道。
“什麼?”真一兩眼瞪得就像掛在牛脖子裡的銅鈴,那模樣讓青鸞笑了出來。
“呵,開玩笑的。”青鸞悄悄地親了他的髮梢。
“可惡!”趁著西崇雅子沒注意,真一在跳出青鸞的懷抱時,支起手肘,狠狠地撞了一下青鸞的胃部。
“唔。”青鸞發出一聲悶哼,微擰起眉頭,西崇雅子見狀,不停地追問他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一般人的話,早就抱著肚子倒下去了吧,這傢伙是鐵打的嗎?好硬的肌肉!”真一很不滿地揉了揉自己都有點疼的手肘。
“……我沒事。”青鸞雖然對西崇雅子說話,那雙狹細的眼眸卻是看著真一,那種別有意味的眼神直盯得真一渾身起毛,他快步走回川崎千代子身邊,並暗下決心,無論等會兒發生什麼,也絕對不要和青鸞單獨相處!
在川崎千代子的引見下,認識了雪之櫻的校長緒方宗次郎後,真一站在門口附近,離青鸞最遠的地方,聽校長詳細地敘述一件他們在電話裡欲言又止的事情。
“我們學校低年級是住宿制,上個月,A棟宿舍樓裡,有四個女生睡覺前敷上面膜,結果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面膜被割得四分五裂,臉上有鮮紅的血口,幸好傷得不深,整容醫生說可以自然癒合,但是女孩子們被嚇得不輕。”
緒方宗次郎說完後,西崇雅子介面道,“我們加強了學校內的保安巡邏,也翻查了監控錄影帶,但是那晚,除了巡邏員和生活輔導員,走廊裡沒有人走過,六點四十分,才有第一個女生走出寢室,我們想不通,女孩子們睡在三樓,如果有人從視窗闖入,也該留下痕跡才是,宿舍樓的外面,也是有電子攝影機的。”
川崎千代子在膝上型電腦上記錄下事件,然後問道,“會不會是同寢室的學生所為?”
西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