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幾乎要順著他的話去說了，因為，他心中在害怕，害怕這次歐陽家不會被打死，若是自己沒有按他的說，在歐陽治落井的時候投了石，歐陽驚站起來之後對自己實施的報復，肯定會非常瘋狂。再說，就算歐陽父子倒了，但他背後的靠山還沒有倒呢，他們會不會對自己實施報復？

他忽然就有些害怕，自己說出真相之後，會有大厄運等著自己，他自己也還罷了，他最怕的，是報復到兒子孫子的頭上。

但是，張老剛想順著歐陽治的話說，腦海裡就響起了那個神秘的電話聲音：

“你不用怕被歐陽父子報復，歐陽父子這次死定了。就連他們背後的靠山，也保不住他們，甚至，他們自己也會遭殃。相反，你若是放過了他們，替他們說了假話，他們為了保住自己，肯定會在事後殺你滅口，甚至殺你全家滅口。你只有說實話，才能打死歐陽父子，拿回你收集了幾十年的心愛古玩。”

聽著頭腦裡突然出現的聲音，張老的心突然顫了一下，是誰，誰在他的頭腦裡說話？他的眼睛四顧，並露出恐懼的神情。

“沒聽過傳音入密嗎？我現在就是用傳音入密法在跟你說話，你看不到我的，坐好來，不要讓人看出你的異樣，按我說的去做，你會沒事的。”那個聲音說。

傳音入密？居然真有這種武林中傳說的功法嗎？張老心中打著抖，卻不得不強自鎮靜，強迫自己不再東張西望，尋找說話的人。

趙書記看著張老面露驚慌，以為他是怕了歐陽治，忙說：“張老，您不用擔心，你只要實話實，沒有人能把你怎麼樣。如果你能證明那些古玩是你的，國家不會沒收你的東西——你是真的自己把古玩給了歐陽治保管嗎？”

194　詭辯（二）

趙書記在“保管”二字上說得很重。他看得出來，這個張老應該不會將自己心愛的古玩交給別人保管，更何況，這個別人，還是個跟自己不熟的人。

他可以確定是歐陽治在撒謊，但是，他不知道，這個張老會不會說實話。因為，歐陽治剛才的話裡，可是帶了威脅的。

張老已經鎮靜下來，他看著歐陽治，搖了搖頭：“不，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個人，怎麼可能把我心愛的古玩交給他保管？小夥子，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也從來沒有將什麼古玩箱交給過你。只不過，我家的古玩不見了，前天有人打電話告訴我，我家的古玩箱在你家裡出現，所以才來紀檢會看看。能不能將我的古玩拿回去。”

張老的話一出，紀委的人也愣住了。

他們今天早上才接到匿名信，上午九點才從歐陽家搜出古玩，他前天就接到了電話？

趙書記當即斷定，打電話給張老的人，應該就是寫匿名信的人。他馬上問道：“請把打你電話的電話號碼給我。”

張老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把號碼調出來給了趙書記。趙書記馬上將那號碼給了手下：“去查一查，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

聽到張老說，前天就有人打電話給他，他的古玩在自己家裡，歐陽治也是很震驚：那個時候，他的父親還沒有被雙規呢，他的古玩也沒有被搜查出來呢。

他的反應也是很快：這個打電話的人，應該就是“陷害”他歐陽父子的人，也就是他的仇人！

但他現在，卻沒有辦法得到那個號碼，因為，他還必須面對張老的說辭！

他讓自己神情大變：“張老，明明是您送給我的古玩箱，怎麼說不認識我呢？我當初回到家後發現了裡面的古玩，以為您弄錯了，還去找過你，想把古玩還給你，可是，您已經不住那裡了。”

歐陽治的眼神之中，是無限的委屈。

聽到歐陽治說當初去找過自己，張老心裡就打了一個突：他真的找過自己？恐怕，找自己的目的，並非是要把寶箱還給自己，而是要滅口吧？幸好，自己當時一發現事情不對，馬上逃走了。

否則，說不定，自己也象東方言明一樣出了“車禍”，或是象東方天龍和單卿憐一樣“失蹤”了吧？張老自認，自己可沒有東方天龍那樣的本事，還能在“失蹤”之後又活著回來，肯定是象單卿憐那般，失蹤後再也不會出現！

想到東方天龍，孫老突然就心跳起來：這次歐陽家的事，會不會就是他弄出來的？聽說他上了燕華大學，說不定，是他在燕城找到了助力，幫他報仇來了！

想到這點，張老的心中又是猛力一跳：如果真是東方天龍找的助力將歐陽剛板倒，那他的助力肯定來頭很大，因為，他可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