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唯與幾個書生的屍首己經被東林黨派人拉走,其餘屍首,除華山,少林來領以外,為防瘟疫,已經埋葬在亂墳崗裡了。”朱常洵聽得門下錦衣衛來報,心中大憤,暗暗罵東林黨人狡猾。
“大師,司馬掌門請了。”朱常洵請了兩人進來。
幾番客氣之後,朱常洵步入了正題,“當下邪魔猖獗,屢屢擾民,現在居然發生這等慘案,當真是天理不容,兩位為正道門派長老掌門,身兼無上降魔功力,眼下小王受父皇吩咐,有心除魔,還要藉助兩位之力,聯絡諸派,所耗錢糧,一律為朝廷暗中供給,兩位如何?”
司馬不群與至善對望一眼,暗想:這被害弟子所中妖法厲害無比,似乎傳說中的玄陰阿屠之術,若真是此術,非常不好辦。師弟雖然在白蓮教中執事,但最近不得志,被那許天彪打壓的厲害。日難免遭遇禍害。不如藉助朝廷之力,這福王顯然有結納之意,不若結交了。日後門下弟子還有個晉升之機,對門下生意也都有好處”
天下修行之人,都稱煉氣士,修煉內息法門,以求長生,但都離開不了世俗,那些偏遠的邪派,如赤蠱寨。儀仗土產豐富,山民土司供奉.天高皇帝遠。富可敵國。
但處中原的各大門派,卻就不行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都要受朝廷節制,雖然世外之人,仍舊不能胡來,加上一個個門派浩大,人口眾多,吃喝拉撤睡。錘鍊法器,都要錢。
天命有定,就算強如呂尚,韓非,張良,孔明,李藥師,袁天罡,李淳風,八思巴,張三丰,劉伯溫等人,都要莫能免除,要借國力來完成自己的修行。
修行,不是在深山老林中閉關就能閉出來的。不經歷紅塵百態的磨練,明白天道大勢的運轉,怎能超脫?
當下司馬不群與至善紛紛點頭。答應聯絡要好的同道門派,一同處理這事情。朱常洵連忙招呼手下,領了十萬兩白銀與兩派作為用度。
“東林黨那一幫儒生看不起江湖中人,早早離去,並不與大師與司馬掌門見面,這一幫腐儒,十分頑固,掌門與大師也不必與他們往往來。”朱常洵明擺著挑撥道。
這東林黨,白鹿洞書院,嶽麓書院,全都是理學一門,自持為天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把自己當為救世主,高居廟堂,哪裡看得起這些江湖草莽。
“白蓮幻境?”
王鍾一時興起,殺死那群人,也指導必有麻煩,但身後之事,懶得去算計,兵來將擋,水來土屯,自己天魔已成,精修黑山大法,怕過誰來?上代黑山老妖,縱橫幾百年,也沒見顧忌過。
來到驪山之中,只見景物清奇秀麗,別有一番風味,和自己一路所見黃土高原的景色太不相同。其中還有溫泉,深入山中,景色終日被水霧繚繞,看不分明,王鍾踏進山中,沿著小路走了十來裡,來到一谷,只見懸崖聳立兩邊,宛如斧頭開出來的一般。谷之中溫潤潮溼。鮮花盛開,芬芳襲人,當真是個好去處。
到了谷中央,還要前行,突然一陣狂風吹來,天昏暗,飛沙走石,下花草全部被捲起,凝成一柱一柱,彷彿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齊齊朝中央擠壓過來。
王鍾冷笑一聲,把手一揚,立刻有五條淡金色的火線脫手手射出,砰的一聲大響,火線炸開,一蓬蓬太陽真火四面亂射,把草柱全部炸散,漫天飛揚,同時陰風立刻消失,谷之中大霧瀰漫,大霧之中,白蓮盛開,朵朵都有鬥盆大小,其上隱隱坐著一個彌勒喃哩喃哩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王鍾先用自己元神凝鍊太陽真火破去谷中陰風,但這山谷乃是白蓮教經營許久的總舵,內中齊門遁甲,藏有厲害的土木機關,剛剛強行破去一道,立刻生出了白蓮幻境。
回頭一看,退路也被大霧瀰漫,到處都是白蓮圍繞。
王鍾踏前一步,就見白蓮之中,寒光閃動,無數鵰翎利箭,一蓬一蓬,如蝗蟲般蜂擁而來。
見利箭飛來,王鍾彷彿沒見到似,渾然不理,只把斗篷撩開,一頭丈餘長的銀髮垂下,把身體裹成了一個銀白色的大繭子,那些利箭射到銀髮之上,無不折戰兩截。
煉化那鰲龍的甲殼,龍角之後,王鐘的玄陰阿屠之術己然修成,頭髮,指甲都如飛劍一般,這些箭雖然凌厲,卻是凡鐵,哪裡能夠穿得進。
“還不破開?”前進十八步後,王鍾抖手打出奈何珠,化為波旬真身,舉起魔羅經幢朝下一放,這魔羅經幢本只九寸來高,但一放在下,立刻彷彿流星砸,整個山谷都搖晃起來,只聽得山石崩裂,震般的顫抖,谷中本來瀰漫的大霧,幻化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