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元楹還有些誰?!”
元楹?白蓮花心念電轉,暗暗有些懂了。他這位帝尊師兄可真是煽了個好風,點了把好火。顯然他的公主殿下這是吃醋了啊……
風水輪流轉,也該著讓她嚐嚐這酸溜溜的滋味。
白蓮花更加喜見的是,她在八丨九分醉時,且已恢復記憶,還能曝露出這等心態,可見過去那些人事並未對她的心境造成太大幹擾。
呵!他的心事已算能去了大半。
嚴厲埋首在他肩窩,老實得像只柔順的貓,卻咬牙切齒地宣告:“你若是敢對我有半點不忠,我就閹了你,把你的心肝挖出來餵狗!”
白蓮花暗暗嘆了口氣。怨念這麼大,恐怕她是要發酒瘋的啊……
可他怎麼就那麼愛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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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嚴厲頭疼欲裂地醒來,擰著眉毛往身下一看,頓時一個跟頭滾到床下去。
床下散落著衣裳的碎片,她在上面趴了須臾,瞄了瞄一片狼藉地寢殿,拍著胸口定了定神,這才趕緊又爬回床上,一面給幽怨看著她的男人鬆綁,一面根據他身上的印記在心裡重演不配合就綁起來強上、邪魅狂狷拽、辣手摧花等等場面。
她也沒中蛇神的丹田氣啊,怎會這麼不溫柔呢……
定是平素她總被欺壓,太壓抑所致!想到這裡她頓覺一陣暗爽,赫赫笑道:“這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以往都是我讓著你吶。”
白蓮花躺著不言不動。嚴厲瞪他,他也只是幽怨的看回來。
嚴厲當他此番被折騰狠了,傷了自尊,折了顏面,生著悶氣吶,遂一本正經,好言給他賠了一通不是。霽月殿有三重,她怕住在二重殿的花枝聽見,所以是咬著他耳朵說的。
說到詞窮她才猛地想起什麼,囧然在他身上戳了幾下。
白蓮花默默無語,來回揉著青紫的手腕和腳腕,揉完給自己化出一身衣裳,下床,徑自出去。
嚴厲揉著一抽一抽的腦門,趕緊也化出衣裳。沒等下床她就耳尖地聽見,她的貼身侍婢花枝在二重殿裡隱忍道:“駙馬爺,殿下酒醒了麼?奴婢備了醒酒湯,要進去服侍殿下飲用嗎?”
白蓮花沒吱聲。隨即嚴厲看見他掀動兩重殿之間的簾幕,端著一碗東西返回一重殿,大步走過來,一捏她下巴,把碗裡的東西一股腦灌進她嘴裡。
嚴厲被嗆了一下,正要發作,就聽他慢吞吞開口道:“昨日帝尊準了龍君所請,他要把府邸建在那株桃樹那裡。名字都取好了,叫瑤池。”
嚴厲一愣,當即就要去找帝尊理論。
憑什麼賜給她的地方又給了別人?
第六二章
嚴厲是想給龍君下戰書。可她走近發現,龍君的面色有些蒼白。
看來傷得挺嚴重啊……
趁人之危,勝之不武。嚴厲倒是張不開嘴了。
不管龍君情願與否,到底她是耗損了他的一魂一魄。不管他有沒有黑歷史,待她究竟是否真心,到底她曾經是愛過他。無端她就覺得心裡彆扭,一時想不出別的話題,又不能掉頭再回去,不禁有些窘迫地抓了抓頭髮。
龍君審視著她,目光灼灼。
雖然氣色不佳,龍君依然是個連眼神都銳利逼人、透著威武霸氣的男人。瞧見他肩上落了幾片花瓣,嚴厲開口問道:“果然你很喜歡桃花?”
關於這棵花樹她聽白蓮花提過幾句,頗有些難以理解。
緣何龍君會喜歡桃花呢?
她忍不住往深處想,或許對於任何一個男人來說,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總是令他難以忘懷的,縱使那個女人帶給他的不止是美好,更多的是一些陰暗的過去?
“果然你還沒有恢復記憶。”龍君扯動嘴角。嚴厲被他過於明朗的笑容晃了下眼。這廝……竟還能在她面前笑得出來?這份胸襟氣度也是令人佩服。
只是她沒想到,一張嘴就露怯了。
她也不掩飾,坦誠道:“一來恢復記憶這事費時又費力,二來我約莫著,過去的記憶當中有一些醜陋的人事存在,會對我造成很大困擾,尚在猶豫是否要記起它們。”
龍君道:“可是我認為,那些醜陋的人事你已經通通都知道了。”
嚴厲哽了一剎,狡辯道:“聽人道說感受不深,卻已覺得荒唐可笑,簡直一塌糊塗,不堪回首,何況是從記憶當中深切體會?”
“荒唐可笑?一塌糊塗?不堪回首?”龍君眼神一黯道:“原來你就是這樣看待我們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