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新家真是個好地方。
世上唯一一處能隔絕靈氣的地方,難為白蓮花能造出那條路。
與龍君在她的地盤上建造府邸這事相較,妖帝極有可能的報復之舉才是她當下亟需解決的。難怪白蓮花暫且不予理會龍君那事。
好在,嚴厲只是被渡魂初期,頂大在打坐攝靈的時候會墮入混沌之態,妖帝的元氣不可能對她造成多大幹擾。
但是妖帝身為上古以來唯一一位大妖,所擅詭道數不勝數,委實不可掉以輕心。
嚴厲憂慮的卻是,破解渡魂除了要切斷她與妖帝的元氣關聯三個月以上,還須有人每日以特殊功法輔助她行功。此法不損修為,卻極耗精元,必然於白蓮花的身體有大礙。
偏生世上除了他這個讓她心繫之人,再無旁人能做這件事。
嚴厲正想著,找個什麼因由跟鳳皇多討點大補之物,白蓮花不緊不慢道:“昨日我已經稟告給母后知道,她命我跟燭武準備好一切,只待你醒了酒,我們就下界。”
嚴厲一怔,直覺就摸了摸天靈。
那裡的包已經消了,且因她被灌了一碗醒酒湯,頭疼的症狀業已消除。暗忖白蓮花是察覺了什麼,她也正好不愛假裝無知幼稚,遂坦言自己已經恢復記憶。
白蓮花嘆氣:“且不說你昨晚醉話連連,絮叨了不少我們倆的當年舊事,昨日看你跟龍君相談甚歡,我便料定他會戳穿這事。”
嚴厲挑眉,什麼叫她跟龍君相談甚歡?
“若非如此,我豈不被你瞞得好苦?當年我跟你說過,不許騙我,騙我就得挨罰!”
白蓮花又嘆口氣:“唔,昨晚你已經罰過了。”
嚴厲哽了一剎,眉毛都擰到一起了,也沒想起昨晚到底是個什麼步驟,不禁瞪著眼耍橫道:“就是罰你,別以為只這一次就能讓我原諒你。”
白蓮花三度嘆氣:“那你下次罰我的時候,能不半途而廢麼?”
“什麼意思……”
白蓮花的幽怨簡直無以言表。
昨晚他把嚴厲抱回霽月殿,花枝一看她的樣子,就說這下壞了,唯恐她發起酒瘋來,拆房毀屋倒是無妨,就怕折騰人,不如直接點了她的昏睡穴,省事。
白蓮花暗忖嚴厲有問必答,思路基本算是清晰的,想是也沒醉到一塌糊塗的地步,就沒把花枝的話當回事,只是在嚴厲身上使了個禁錮修為的小法術,以防萬一。
咳,主要還是嚴厲說那些話他從未聽過,喜歡之極,想多聽一聽。
被白蓮花引導著,嚴厲一直很配合,很聽話。
喝完醒酒湯,沐浴之後上了床,她被壓了片刻,卻忽然就犯了渾,橫眉豎眼道:“你這是打算壓我一輩子?門都沒有!”就把他給反壓了。
素日她怕傷到白蓮花,一直有反抗之心,卻一直都沒付諸行動。昨晚糊塗了,本性流露,使足蠻力,一心就想把他制住。他則非常享受征服她的快慰,饒有興致地跟她“搏鬥”了一番。
反正他在殿中設了個小結界,只要別把房子拆了,鬧出多大響動花枝她們也聽不見。
後來聽她懊惱大叫:“你騙我,我要罰你!你不許反抗!”他一想也是,遂由著她罰去吧。
孰料她醉成那樣竟反倒透著精明,不但將他手腳綁住,還趁他不備,飛快點了他軟麻穴和啞穴。這倒也無妨。可恨她拉開架勢,大張旗鼓地開了個好頭,剛要進入正題,卻咣噹醉死了。
於是他就那麼幹躺了一晚上。這便罷了。一晚上她就沒消停過,抱著他摸來摸去,揉來揉去,蹭來蹭去,各種賣力地引丨誘……
費了一整夜功夫他也沒能衝破禁制,受盡欲丨火焚身之苦。
世上哪兒有這麼陰損的罰人之法!
“一定是、定是我把你當成一塊冰了。”嚴厲聽完始末,訝然之餘險些笑岔了氣。本當他是被折騰狠了才會生悶氣,原是這一晚上憋出內傷了。
笑完嚴厲腆著老臉出去,管花枝要來化瘀的膏藥,把白蓮花摁倒床上抹藥,見他秀色可餐,難得露出一副予取予求的柔順樣子,就好好“滿足”了他一番。
這次她可沒半途而廢,而是耐著性子聽他引導,用一個讓彼此都很享受的方式,罰他。
*蝕骨的溫柔鄉,深情款款的風流帳,有誰不願意沉淪其中?
事畢驚覺時辰已不早,夫妻倆趕緊喚花枝等人進來服侍梳洗。花枝是個精明的丫頭,憑著揣測叮囑過手下眾婢子。她們進來看見屋裡亂糟糟的樣子,誰也沒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