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
道祖在娑婆天構架的特殊地帶至今還是個傳說,不想就是在這裡!
嚴厲眉心緊鎖,“事情有些不妙。我瞧他是真的被您打傻了。”
霄霜挑眉:“何以見得?”
嚴厲艱難道:“他說他叫娑羅。”
“不假。”霄霜哈哈笑道:“這是他的秘密之一,迄今為止你是第二個知道此事的人。”
“他說要跟兒媳了斷。”
“既肯告訴你秘密,跟你了斷必是唬你。”
嚴厲又是歡喜又是懵。
霄霜詳細解說道:“當年道祖甫入洪荒,在他仙根上冥想之際,恰逢他化人。道祖喜見他靈性不凡,將他帶在身邊。後來道祖仙逝,餘願未了,對他委以重任。他的魂魄被道祖施以禁咒,一生一死即是一個大輪迴,非但記憶和修為會累世疊加,且無論他遭遇什麼劫數,永遠都不會消失於時空的洪流。九思和九念是道祖親手煉化給他,能助他聚魂重生的法寶。只是若沒有聚魂燈和輔佐之術,這個過程少則需要百年,多則千年之久。雙劍於他承諾道祖之事至關要緊,因此他從未示人。至於雙劍能斬情之秘,也是他後來才有機緣窺得。”
嚴厲不禁疑問:“承諾道祖之事?什麼事?”
霄霜卻道此乃無極宮歷任宮主口口相傳之秘,不可洩露給外人。
嚴厲不忿,“連您都知道了。”
“蠢材!”霄霜瞪眼道:“那廝待道祖孺慕之情甚重,道爺的出身本就讓他毫不見外,且道爺跟他同為跳出輪迴之人,與他成為知交莫逆,分享和保守彼此的秘密,正是情理。”
嚴厲張了張嘴,吶吶道:“既然他如此不俗,豈會被您搗鬼作弄?”
霄霜打個哈哈道:“你跟他能有所交集,起初許是天意,後來的確是道爺我有心作怪,趁他被晧睿仙師的化人之法擾亂了元氣,神魂孱弱之際,封印了他的記憶。”
嚴厲更加迷茫不懂,“您為何要如此?”
霄霜嘆氣道:“想他亙古以來閱盡世事更迭、桑田變幻,卻一向超然物外,斷情絕欲如觀螻蟻,心若止水,不動不傷。道爺我早便看他不爽,也替他無趣,一直都沒機會作弄他一下。直到你打亂了他命數的軌道,道爺我才能得償所願。”
“緣何兒媳竟能打亂他的命數?”
“雖說穹古瑤光是他以一段瓊枝所制,與他元氣相通,也不至任誰信手一撥便叫他神魂躁動,元氣大洩,驚擾諸天。這是前所未有之事,道爺至今也沒想通,許便是天意如此。
然不論是天意還是人為,終歸他是落了個算計,必定不爽得很,難免要驕矜矯情一下。你若割捨不下,就耐心哄一鬨他。”
聽到這裡嚴厲卻是靈光一閃,恍然大悟。
定是某人想趁機擺脫吃軟飯的名聲,以及報復當年默守冰心之苦,就跟霄霜一唱一和地編故事演戲。固然他似有些深遠的來歷,卻不該離譜到如此匪夷所思啊!
“好吧,兒媳再進去哄一鬨他。”嚴厲哭笑不得地看向谷中。
白蓮花正扛著幾棵碗口粗的樹從林中出來。樹的枝椏已被統統去掉,他把樹拖到藤樹附近一片空地上,掉頭又往林中去。
看架勢,他是要搭建住所?
霄霜見狀笑得像只剛下完蛋的母雞,指點嚴厲道:“此時糾纏只會有反面效果。他也不會為使小性兒就不顧正事。你只需如此這般,我再給你敲敲邊鼓,不愁搞不定他。”
霄霜出的是個損主意,嚴厲卻甚為贊同,當即去辦。
很快天下皆知,覺明府的駙馬爺聚魂重生,卻同悽惶一樣失憶了。
與悽惶不同的是,白蓮花與嚴厲的相處極為不快,只一天夫妻倆便鬧騰得很,氣得嚴厲一怒回了覺明府。
隨即玄清山周遭的耳目探子皆消失無蹤,改而窺探娑婆谷。
嚴厲的確回府,卻是為取炎之靈。因霄霜百般叮囑她,她本也不信白蓮花真是娑羅,就沒把古怪說給鳳皇鳳後,而是去無極宮的時候順便套問幾句。
“我公爹欲讓迦昱那廝助他修復炎之靈,世叔以為可行否?”
“前番本座去玄清山時,已與霄霜真人商定此事。”
“世叔可是也疑惑,我公爹究竟如何幫我夫君聚得魂?”
“本座百思不解,奈何霄霜真人嘴巴太嚴,架子太大,本座虛心向他求教,他也不肯說。”
晧睿仙師甚無奈的樣子。嚴厲不禁斗膽打趣他道:“哈哈!世叔可是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