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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是三千年沒見妻子,可想有多麼想念。在夢裡跟她享魚水之歡到底只是隔靴搔癢,好在事畢能擁她在懷。

讓她遊走於夢與現實之間,直至她分不清哪些是醒,哪些是夢,這正是白蓮花想要的結果。

這種相處卻恐怕難以持續太久。只因炎之靈固然厲害,妖帝可不是坐以待斃的等閒之輩。血池這裡看來寧靜無波,外面卻已經暗潮洶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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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奴醒來見屋裡沒人,她把嘴裡的東西吐到手上一看,居然是一枚龍眼大小黝黑如墨的內丹。一時間她又驚又疑,索性由著心思,當即施展靈光攝精術。

不一會兒那枚丹明顯小了一圈,她也覺得精力充沛之極。

這時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她趕緊把丹塞進懷裡,下床去盥漱。二毛隨即從籃子裡爬出來,抖摟抖摟毛,跟著她的腳步,抱著她的腿玩。

是白蓮花推門進來。

白蓮花去管屠不評“稟告”了一番,道是血奴昨晚沒有發夢魘,但是有說過模糊難辨的囈語,似乎做了什麼夢,夢見什麼人。屠不評命他繼續觀察,他這便告退回來了。

進門正看到血奴快步走到妝臺前,等她坐下,他上前拿起梳子,先給她梳順了頭髮,後給她綰出一個簡單但是齊整的髮髻。

對鏡顧盼覺得甚好,她不禁嘆氣道:“我連梳頭這事都忘了,自理都不能,實在廢物之極。”

白蓮花笑道:“你本也不會梳頭,都是我在幫你。”

血奴釋然一笑,滿面感激道:“幸虧有姑姑照顧我。”

白蓮花道:“一來這是為奴的本分,二來你待我也向來親近,並不把我當奴才看。”

血奴道:“自然不把你和鐵蛋子當奴才看,而是當你們是親人。”

白蓮花心知她這是敷衍之語,也不戳穿,只道:“飯還沒好,鐵蛋子也還沒起。你若是沒趣可去四下轉轉。”

血奴抱著二毛去給屠不評請安。端坐著等她拜完起身,屠不評問:“徒兒,昨晚睡得可好?”

血奴來前便想好了話,稟道:“想必是有人作伴,徒兒心下踏實了許多,因此沒發夢魘。但是徒兒做了個夢,夢見……”

屠不評道:“有話直說。”

血奴道:“我夢見一個自稱是紫陽少君的人,他讓我管他叫主人。我原本不肯叫,他拿著鏡子給我,照見我頸後蓋著他的手戳。於是我便叫了,然後他就走了。醒來我一照鏡子,果然頸後有個戳兒。師父您可知是怎麼回事?”

屠不評略一思索,拂袖道:“你且退下吧!”

血奴滿腹狐疑絲毫不露,領命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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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飯菜不多不少,剛好夠血奴和明亮吃飽。

吃完飯血奴問道:“姑姑可知紫陽少君是誰?”

“紫陽少君啊……”白蓮花沉吟一下道:“這我可不知道。你得去問總管大人。”

血奴心下狐疑更重。明亮問她今晚想玩什麼,她道是要回房補覺。明亮跟白蓮花對視一眼,忙道:“那我也回房練功,練好本事好保護我娘。娘啊,您快點多教我點東西吧。”

血奴已經聽說了精細鬼被罰這事,好笑道:“精細鬼都廢了,誰還能欺負你娘?你還小,肩膀還嫩,不必急於擔什麼責任。”

明亮悶悶應一聲,拖著白蓮花往他屋裡走去。目送他們進屋關門,血奴假裝打著哈欠,沒精打采的走回自己屋裡,栓門上床,盤膝端坐,把二毛擱到她腿彎裡,捏訣脫魂。

身體紋絲沒動,她卻覺得自己化為一道無形無相的清氣,繞著屋裡飛旋一圈,逐樣東西依附了一下,感覺甚妙,於是自門縫穿出,正要繞著血池四下轉悠一圈,忽然見屠不評掩門出屋。

屠不評往溟河黑水走去。血奴遲疑一剎,藉著一道陰風追上他,附在他冠上。他似乎分毫也未察覺什麼,往對岸燈火通明的殿宇眺望一眼,身體隨風而起,不多時便過了河。

修羅殿是整座帝宮的統稱,佔地甚廣,主殿喚作修羅,偏殿喚作承風和啟地,另有鐘樓、鼓樓及大小亭臺樓閣無數。

宮門處有兩名妖將帶領十幾名妖兵鎮守。屠不評取出腰牌往妖將眼前一亮,他們當即閃在一旁。

進宮門後屠不評高舉腰牌,一路暢行無阻。血奴跟著看了一路帝宮風光。

懸掛各處的人皮燈籠散發著慘白的光,伴著特有的香氣,以人脂為燈油的燈火看來分外森幽。帝宮中往來的妖姬妖侍們都穿的都很清涼,個個風丨騷美丨豔之極。血奴覺得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