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還有,我要吃鹽酥雞。”
“鹽酥雞……是。”待會兒再找人問清楚鹽酥雞是什麼東西。
梁浣浣終於安分的坐上車,等到原本在咖啡館的保鏢也上了車,車子沉穩迅速的駛向川流不息的車道。
“小少爺,少夫人今天總共逃跑三次,最後一次差一點讓她脫逃成功。”這是原田一郎每天的例行公事——向韓拓人報告梁浣浣的狀況。
“她真的很有活力是不是?”韓拓人似乎很高興聽到這個訊息,他眼中有著對她的寵愛和佩服。
“她是很有活力,一會兒裝扮成撿破爛的乞丐,一會兒把自己弄成孕婦,一會兒又變成駝背的老婆婆,她是我見過最會要花樣的人,可是,負責盯住她的人就慘了,他們已經被她搞得神經緊張,心臟快沒力了。”原田一郎覺得自己也快束手投降了,每天聽老爺子派來的那些手下向他報告,他都懷疑自己是在聽故事,他很好奇少夫人的腦袋到底裝些什麼。
一抹笑意浮上唇邊,他很想看看她那些逗趣的裝扮,“這不是很好嗎?日子保證不會無聊。”
“確實不會無聊,不過太刺激了一點。”還好他不是負責“前線”的工作,否則以他這把年紀,很快就心臟衰竭。
“他們都是在刀口上打混的人,應該早就習慣刺激。”
“這種刺激跟那種刺激可不一樣。”如果是他,他寧可選擇刀口上的刺激,成天跟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在那裡玩猜猜看的遊戲,說起來真的很窩囊。
“如果他們受不了,你就請老爺子派另外一批人過來。”
“不行,老爺子最討厭辦事不力的人。”
“他們在怕什麼?宮澤家現在已經不是老爺子在作主了。”
“雖然不是老爺子作主,可是連宮澤老爺都得聽老爺子的命令。”老爺子是黑道難得一見的梟雄,即使退出江湖數年了,他的威望依然讓其它幫派的黑道大哥聞之生畏,沒有一個人不買他的帳。
若有所思的眉一挑,韓拓人狀似好心的提出建議,“要不然,你就請他們去求少夫人,少夫人願意高抬貴手,他們自然不必受這種苦。”
“小少爺,他們哪有這個膽子?”
手一攤,他愛莫能助,“那我也沒辦法。”
“小少爺,少夫人都願意跟你回臺灣了,她現在幹麼又要離家出走?”
“女人心海底針,我怎麼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這還是他第一次不太想跟原田一郎坦白自己的無奈,他沒想到情況會鬧得這麼僵,他原以為說幾句好聽的話就可以平息她的怒氣,哪知道她這麼彆扭。
頓了頓,原田一郎說出他剛剛從保鏢那裡收集匯總得來的猜測,“小少爺是不是跟少夫人打什麼賭?”
“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打賭,如果有,那又怎樣?”
“如果小少爺願意退讓一步,少夫人就不會再折騰他們了。”
“萬一我退讓了,她卻趁機爬到我頭上撒野,並且向我提出無禮的要求,你也覺得無所謂嗎?”
“這……”原田一郎的信念是——男人應該寵女人,但不能讓女人爬到頭上。
“我們在這裡再待也不過半個月,撐著點很快就過去了。”
“就怕少夫人變本加厲,一天都很難捱。”
“他們的經驗都那麼豐富了,她再怎麼玩、怎麼變,他們也應該應付得來。”
“小少爺未免太看得起他們。”如果不是他想得周到,事先提醒他們要防範少夫人變裝脫逃,他們哪裡應付得來?
“老爺子手不會養一些沒用的人嗎?”
“小少爺……”
伸手打斷他的喋喋不休,韓拓人做出了一舉兩得的決定,“夠了,你真的比女人還要嘮叨,明天,你帶她過來這裡跟我一起用晚餐,有機會的話,我會勸她收斂一點。”
總算是揮別愁眉苦臉,原田一郎鬆口氣的大聲應道:“是,小少爺。”
見了面,方知思念有多深,可是還在鬧彆扭的她打死也不會承認,她真的很恨自己的沒用,何時讓最初、最純真的喜歡深入骨髓,如今愛意已經在心底生根發芽,想收也收不回來。
“喜歡今天的晚餐嗎?”為了這一餐,韓拓人特地叫原田一郎問清楚梁浣浣喜歡的菜色,這麼做,當然是想討好她,就不知道她是否明白他對她的用心。
“還不錯。”這麼巧,怎麼全都是她愛吃的?
“你要多吃一點。”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