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行了,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要殺就趕緊動手吧,今夜月朗星耀的,也到適合我們上路!”此時的血千葉十足的受盡委屈需要男人去疼去愛的小女人,滿面淚水,滿目絕決,卻始終高抬著頭,一來臭男人長得太高,不得不抬頭迎視;二來死也要死得有骨氣,不是都說,人不可有傲氣,卻不能沒有傲骨嗎!
百鍊鋼遇到世上最難纏的繞指柔,眼下真是打不得也再罵不得。冷烈眉頭緊鎖,俊面揪結,健碩的胸膛有力的起伏著,那些幽深的眸子雖然深沉卻沒了先前的陰冷絕然。看著那始終迎視著他,臉上卻掛滿晶瑩的女人,男人清楚的聽到,自己心中那壘起的火山一點點崩塌,山中的怒火開始化成煙氣漸漸散去。
堂下兄弟因谷主悲而悲,因谷主絕而絕,因谷主等他們也消聲無息的等待著,此般火候,夜狼那塊冰坨子自然不會說些要緊的話,鬼面更不用提也已做了跟谷主同赴閻羅殿的準備,只有那始終看著冷烈的假朗中一聲重嘆走了過來,對冷烈客氣的點過頭,恭敬的站在了自己谷主的身旁,細心的勸解著,那字字句句說得真切屬實,提醒血千葉的同時,未償不是在告訴冷烈,他們谷主可是個有七個月身孕之人,這節骨眼上動不得氣、閃不得身,否則,何止傷了腹中嬌兒,谷主的性命也甚是危險。事有因有果,卻並非不可妥善解決,千萬不要等到釀成惡果之後,那什麼都晚了,也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娘,天悅哪兒也不去,就跟娘在一起!娘,不哭不哭,娘再哭,妹妹哭,天悅也哭!”懂事的小傢伙早已轉過身來,抱著孃親的腿如豆般的淚珠子成串的滾落而下,可心的話讓人聽得心酸聽得心痛。
“主子息怒,主子一路尋來,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夫人跟少爺啊,此時看到夫人跟少爺安然無恙,主子應該高興才是啊!儘管,唉,老天也真是會捉弄人,竟然會出這檔子事,可是請主子細想,如若沒有這檔子事,主子怎會找到夫人跟少爺,這也許就是天意啊!”走上前來的冷右恭敬的勸解著,這事也真是讓人頭痛,竟然自家人搶自家人,這到也好,夫人不搶,主人如何能找到人呢,再尋不到人,他們真的擔心主子會徹底改了脾氣,本就冷硬的人會越來的陰沉冷冽。
那低泣的小人兒轉身看了看臉面依然陰沉的親爹,隨後又轉回身緊緊抱著孃親的腿。
“可惡!”冷烈一聲巨吼過後,一掌闢了出去,隨即便是轟然巨響,眾人無不尋聲看去,但見谷主的那把梨木軟椅粉身碎骨,攤散一地。
“嗚嗚!娘!”未等大家感嘆完冷烈的好功力,這邊天悅哭喊了起來。
身後突來的響動讓今晚耗費太多體力精力的孕婦,頓時站立不穩,憑著強烈的心念控制著身體未一下倒地,待天悅開哭時,女人已安穩的落入了那個久違太久的寬厚火熱的胸膛中,女人心中放心輕嘆,滿是疲憊的閉上雙眼將自己交到了男人的懷裡。
“莫依依,可惡的女人你給我醒過來,聽到沒有,我還沒懲罰你呢,你若敢有事,我立刻徹底毀了你的逍遙谷,莫依依,依依!”男人赤紅著雙目,大喊大叫,一旁小兒張開嘴嚎哭了起來,春喜更不用提,就差沒哭死當場。
“堡主千萬別再大聲叫喊了,我們谷主現在可經不起任何折騰。堡主稍寬心,谷主定然是精疲力竭,快抱谷主回房,容在下細細切脈以求穩妥,到時候?這人,動作還真是快啊!”未待假郎中把話說完,冷烈已抱起了暈過去的血千葉衝出了忠義堂,前面自有冷左帶路。冷右抱起天悅緊隨其後,春喜邊哭邊跑,到把一堂的兄弟曬在了後面。
寨中兄弟你看我,我看你的,精神中無不在問,這事是不是就這麼結束了?那位氣勢洶洶的冷爺應該不會再與逍遙谷為敵了吧?
“行了,都別在此站著了,不早了,大家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夜狼話落,率先出了忠義堂,其他兄弟依次散去。
逍遙居的大屋中,冷烈坐在床尾緊緊守著那暈睡過去的女人,天悅更是不管不顧任誰說都不好使的爬到床上坐在孃親身邊,至於那寶貝木劍橫躺在地上。
“快說,如何?”見假朗中收回切脈的手,冷烈嚴厲的問道。
站起身來,假朗中很是鄭重的說道,“今天之事對寨中身強力壯的兄弟都衝激不小,更別說對懷有身孕的女人,光與冷爺您耗了那麼久,就真夠我們谷主承受的了,冷爺若是不信可現在就摸摸谷主的小腿,定然是紅腫的,谷主能走到今天真的是不易啊!”深深感嘆過後,假朗中繪聲繪色單講了那日血戰的一幕。
“她明知道自己有了身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