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幸?”
冥月雙目一張,愣了一下:“如果我是告訴先生,我們這輩子卻是再也沒辦法出去了,剩下的日子就只能在這裡度過,就算先生的修為突破了這個塵世的限定,達到了傳說中的境界,也沒是沒有辦法出去的,先生又該作何感想呢?”……
始祖之殿中,戰鬥正如火如荼的進行。
司徒劍一雖然經過和習昊的一戰,修為受到了一些損傷,不復當年其“天下第一人”的風光,但是其修為,仍然是整個修行界中數一數二的。
只見,他此刻正迎戰兩位地仙后期的修者,一柄綠色玉劍,在其精湛的控制之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華,端如游龍入海,縱橫四合。雖然面對兩位地仙后期的高手,仍然是不落下風。
並且,和其對戰的兩位地仙高手之中,有一人還因為早已經負傷,攻擊亦越來越疲軟,照這個情況展下去,如果不出意外。他還極有可能將面前這兩修者誅於劍下。
可惜,意外往往就在人們意想不到的時刻生。
三人正在激戰之間,幾道肉眼難見的玄黑光華,卻悄然靠近,沒入了司徒劍一的身體之中。
司徒劍一眉頭一皺,立即覺得真元運轉不暢,面前的玉劍竟然沒能擋住對面兩修者的法寶,讓它們輕易就透過了封鎖,向著其身上呼嘯而來。
他不由一愣,立即想要躲閃,卻詫異的現,一瞬間,自己似乎不能動彈了。
當下,其雙眼不由瞪得老大,驚恐的看著兩件法寶呼嘯而過,洞穿了自己的身體……
司徒劍一就這麼突然的“敗”了,對面兩個修者亦是一愣,不明白為何突然之間,司徒劍一就會變得這麼“弱”。
略一沉吟,他們立即將原因歸咎到了司徒劍一舊傷未愈之上來。隨即也不遲疑,立即指揮法寶,繼續誅殺司徒劍一遁體而出的元嬰。
“大哥~~~~~”
司徒劍一元嬰湮滅的同時,遠處的司徒天照和司徒不破不由同時一聲怒吼,散亂的長高高揚起,再加上他們滿身的鮮血,讓人觀之,猶如地獄深淵爬出的夜叉惡鬼似的。
“住手~~~~~”
眾人還被在為司徒兩兄弟的“夜叉惡鬼”形象心驚,一聲柔和,帶著無上威嚴的聲音,卻突然傳來。
緊接著,一個白色玉鼎也不知道從那裡緩緩降落,到達黃色光球正上方不遠處,才出一道清輝,將黃色光球籠罩其中。
“你們好大的膽子,腦筋竟然敢動到了這始祖之殿裡面來了。”
綠色輕紗飄揚,儂依曼凌空漫步而來,眼睛淡淡掃過三道眾人。
三道眾人心中立即一震,瞬間忘記了自己等人是來這裡奪寶的,眼中反而升起了一些愧疚之色,齊齊俯身拜下:“參見飄渺宮主。”
儂依曼卻是看都沒看眾人一眼,眼睛只是靜靜的看著前面被自己小鼎清輝籠罩的黃色光球。
“我不知道你們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這裡是始祖永眠之地,你們是不應該來這裡的,還是趕緊回去吧。”
儂依曼話語清淡,不帶絲毫煙火之氣,可在眾人耳中聽來,卻具有無上的威嚴,讓人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心……
九幽深淵之內。
聽過冥月對這九幽之淵的詳細講解,習昊呆呆的愣在了那裡,半天無語。
他不怕永遠處在無盡的黑暗之中,不怕永遠見不到光明,但是,其心中卻還有牽掛:不知身處何方的牟依嘎,還有哥哥、父親、母親……
“不~~~~我不能就這樣被困在這裡,我還要出去,找到牟依嘎,讓她復原……”
沉默了半晌,習昊突然咆哮著,站了起來,兩道精光從其雙眼之中爆射而出:“我一定能找到出路的……”
說完,其人也跌跌撞撞的向著遠處跑去。
看著習昊散亂飛,瘋狂奔跑的樣子,冥月突然一呆,腦海之中閃過另一個同樣滿頭散、極度傷心狂亂奔走人影。
兩顆晶瑩的淚珠,悄無聲息的滑落……
良久~~~~~
一聲輕嘆才從其口中傳出。
“唉~~~~還想那些做什麼呢?”
說著,她亦搖了搖頭,輕輕擦了擦殘留在眼角的淚珠,向著習昊離開的方向慢慢行去……
冥月再堅強,始終也是一個女人,女人總有其脆弱的一面。
在黑暗中走了幾天,周圍沒有絲毫的人影,也沒有絲毫的聲音,連風聲都沒有,一種孤獨的恐慌,不禁悄然從其心底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