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其眼中又是無盡的哀傷之色。
雖然不知道冥月為什麼會傷感,但習昊的直覺告訴他,不應該多問。
故此,他也淡淡一笑。將話題扯開:“那姑娘這次出來,又準備做些什麼?繼續實行五蘊天祭嗎?”
“唉~~~~”
冥月輕輕一嘆,兩眼看向窗外。“其實五蘊天祭,實行與否,對我來說,都不重要,至於現在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咚~~~咚~~~~”
習昊一愣,正想說話,卻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尊主,冥月姑娘的房間準備好了。”
“哦,進來吧。”
習昊輕輕應了一聲,隨即扭頭看向冥月:“冥月姑娘,上次和三道之人在青鸞山脈一戰,我受了些傷,至今還為痊癒,現在也到了該運功療傷的時間,我看這樣吧,姑娘遠途而來,不如先去休息,晚些我們再聊吧。”
“好的。”冥月輕輕額。“那我就不打攪先生休息了。”
說完,其人也跟在端木米瑪之後,蓮步輕移向外走去。
“怎麼老感覺有些不對呢?”
看著冥月離去的背影,習昊的眉頭,卻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這次見到冥月,第一眼見她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對方身上生了某種變化。
過去的冥月,眼中總是充滿了一種野望,但基本上來說,除了那種無法抑制的野心之外,眼神大體上來說卻還算是清澈的。
而現在的冥月,眼中沒有了那種野望,卻多了幾分哀傷與憤怒,同時似乎還變得深邃複雜起來,沒有了那種清澈透明的感覺。
並且,習昊還隱約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冥月的變化,會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可預知的變故似的……
不知不覺,日頭已經兩起兩落。
在這兩天的時間之中,因為沒弄清冥月的來意,習昊一直都躲在房中,沒見冥月。
而冥月也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也沒去找習昊,只顧著在貢嘎城中瞎逛,玩了個不亦樂乎。
這日,習昊從床上站起,靜靜走出門外,想四處逛逛,不知不覺間,卻走到的冥月門口。
略一沉吟,他隨即抬手輕輕敲了敲門:“冥月姑娘。”
“誰啊。”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屋中傳出,隨即嘎吱一聲,房門被開啟了。
“哎呦,原來是習先生啊,什麼風把你吹到這裡來了?”
屋內的冥月一見是習昊,立做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習昊訕訕一笑。
“不好意思,這兩天因為正在療傷的緊要關頭,所以一直也沒來看望姑娘,還望姑娘見諒。”
冥月一聲嬌笑,一副得勢不饒人的樣子。“哎呦,我的習大先生,三教之主,你可別這麼說,這不是折殺妾身了嗎?”
習昊臉上微微一紅。“好了,是小生錯了,姑娘現在方便聊聊嗎?”
冥月知道,玩笑也不能太過分,不然就會鬧僵了。
當下其身體亦微微一側,淡笑道:“先生進來說吧。”
習昊這一進屋,卻是足足等了三個時辰才從屋中走出,沒人知道他們在裡面說了些什麼……
緊接下來的一個月中,三教之人都在不停忙碌著,好像在準備著什麼似的。
冥月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天將自己關在屋內……
轉眼之間,一個月的時間,即無聲無息的消失。
一男一女兩人,默默從貢嘎城中走出。
男子有著一頭銀白的頭,身材也算壯碩,不過,就是臉上黑黑的,看起來一幅沒精打采的樣子。
而女子卻是一身勁裝,身材妙曼,眉宇間還透露著一絲英氣,端的是英姿颯颯,神采飛揚。
“叫你把這頭弄黑,你卻不肯,這樣在大街上一走,別人不看,也得多看你幾眼。”
女子看了旁邊的男子一眼,一幅十分不滿的樣子。
“呵呵~~~~~”
男子呵呵一笑。“我一個剛剛修煉有成的修者,下得山來,當然是想出一番風頭,別人越看不是越好嗎?”
“是~~~是~~~是~~~~”女子頻頻點頭,白了他一眼。“你說得對,行了吧。”
男子淡淡一笑。“對了,冥月姑娘,此番出去之後,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
冥月頭輕輕一側,眼中露出一絲傷感。“就叫我天棄吧。”
“天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