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依嘎清澈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習昊,似乎想鑽到其腦海中去一般。
“呵呵,傻丫頭,別瞎想了。”
習昊右臂一環,輕輕將其抱住,左手隨之一揮,一道無形的禁制立即將兩人籠罩。
牟依嘎卻是生氣的將習昊輕輕一推,小嘴一撅。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答應他們,難道我們就這樣回大嶼去,你做你的三教之主,護佑三教子民,我們平淡的在一起不好嗎?”
“唉~~~~”
習昊輕輕一嘆。“我也想啊,可惜現實卻不允許我們這樣。”
“哼?什麼現實不允許。”
牟依嘎賭氣的一跺腳。“你就算不答應,他們也不能說什麼,你現在的修為雖然整個修行界中沒人時你的對手,但是,你明知道對付三道所有的宗門,可能會引來穹牙那樣的人物,你為何還要答應,若你是出了什麼事,讓我怎麼辦?……”
說著,其兩眼還立即一紅,就要哭出來一般,身體還轉了過去,似乎是不想再理習昊一般。
“傻丫頭,你聽我說。”
習昊將牟依嘎的身體輕輕轉了過來,靜靜凝視其雙眼。“我也想和你一起回大嶼去,但是你忘了,還有一個摩舍之咒嗎?”
“摩舍之咒?”
牟依嘎一愣。“答應他們,和摩舍之咒有什麼關係?”
“唉~~~~~”
習昊輕輕一嘆。“我體內有一種神秘的力量,一直無法驅除,若寧雨欣所言是真,我懷疑這股力量就是她口中的摩舍之咒。”
“真的?”
牟依嘎一聽,滿心的不快,立即變成了擔憂,浮現於雙眼之中。“你體內真的有這樣一股力量?它和你答應他們又有什麼關係。”
“呼~~~~”
見牟依嘎平靜了不少,習昊不由鬆了一口氣,道:“根據我對那股力量的探查,它似乎和冥月有關。”
“和冥月有關?”
牟依嘎一呆。“你是說摩舍之咒是冥月下在你身上的,那我們將她殺了就是。”
說著,其純真的雙眼之中,殺氣隨之閃動,那殺氣騰騰的樣子,何其純真爛漫的外形,形成極大的反差。好像馬上就要去殺人了似的。
習昊卻是淡淡一笑,伸手輕輕颳了刮其小巧的鼻子。
“傻丫頭,現在連我身上是不是真的有什麼摩舍之咒都不清楚,你就要去殺人啊,殺錯了怎麼辦?”
“哼~~~~~”
牟依嘎一聲冷哼。“只要有可能威脅到你,殺了就殺了。”
習昊一呆,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將對方緊緊抱住。
“傻丫頭,別衝動,如果我身上真的有摩舍之咒,而冥月又不是那下咒之人,我們殺了她,不是打草驚蛇了?我答應他們對付各大宗門,主要就是想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好從中查探是不是她動的手腳。”
“可是,你不是說你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力量與她有關嗎?那應該就是她了吧。”
聽過習昊的打算,牟依嘎沒有說什麼,只是低頭想了一下,才抬起頭來疑惑的問道。
“不一定。”
習昊搖了搖頭。“寧雨欣將摩舍之咒說得那麼恐怖,若它真的潛伏在我體內,我不一定能察覺到。並且,若冥月是那下咒之人的話,我想不通的就是,她為什麼現在不引動。據我所知,因為她天祭傳承之禮的失敗,從現在開始她的修為會一天天下降,她還不引動,難道是要等她完全變成一個普通人,沒法引動嗎?”
說著,他又略略停頓了一下。
“所以,就算我身體之中正的有什麼摩舍之咒,也不一定是她下的,我們還是觀察觀察再說吧。”
“嗯。”
牟依嘎輕輕點了點頭,隨即眼中又露出無盡的擔憂。“若真的是她就好了,直接將她殺了就是,可現在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
“不用擔心的。”
輕輕的摸了摸牟依嘎的頭,安慰似地一笑。“說不定那寧雨欣只是為了某種目的哄騙我們,其實我身體裡並沒有什麼摩舍之咒也說不定啊。”……
漆黑的夜幕之上,嵌著一輪圓盤似的月亮,出淡淡清輝,好似飄渺的白紗,籠罩整個大地,平添一分清冷的氣息。
血欲宗後院花園之內,周圍瀰漫著淡淡花香,孤鳴一人獨影,靜立當中,仰望夜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麼晚了,孤鳴兄還沒休息啊。”
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