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不也提到蕭泓沒有動過我。那個老虔婆跟你講的吧?”。曼雲悠哉地往床頭一靠,抱臂聲道:“你就沒想想情投意合的少年男女,沒少私下混了一處。可我與他兩個**就沒點起來是什麼原因?”
她瞭解高維的多思多疑,也明白男人很多時候要講個一鼓作氣,而剛才沒有直接撲身而上的高維顯然已經開始衰了。
不禁自覺好笑地笑了出聲,曼雲再看一眼坐在床沿不再動彈的男人,繼續道:“外面守著的那老婆子不是會用毒嗎?你問問她曉不曉得,南召有毒名叫挽生歇。”
“挑揀最多不超過五六歲的年幼女童。用秘藥一直養上十年八年,待人長成也就成了個從頭徹尾的藥人。身上無處不是帶毒的。專用來殺人的,殺那些想要佔了她們身子的男人的……”
“你是種下這種毒的藥人?”,高維聽著,不覺問話出聲,抓著自個兒中衣下襬的手微微發顫。
曼雲的眼中劃過一絲黯然道:“當年在豐津,五歲時遇到師父。為救母命我就自願開始服食了各種毒物。”
這話是正經的實話,曼雲說起來自是誠懇非常,不帶半點作偽。
“所以等長大了,我就成了這個樣子。你以為為什麼我當年要強推了婚期,而蕭泓也不急著娶我要我。實在是擔不起春霄一度就被我毒死的可怕。我這一年都在找師父,找解毒的法子……”
“你拿這種哄娃娃的謊話騙人!”,騰地站直身的高維立在了曼雲的枕邊,目光灼灼象要吃人,但輕顫的雙手卻猶豫地扶住了床框。
“是呀,我騙人!你知道嗎?即便蕭泓曾吻過我,但也是冒險,若不得沒有服用暫能剋制的解藥,積毒於身也照舊會死的。而這次來了夏口,我可是沒帶著了什麼解藥。”
曼雲屈指反撐在自個兒光潔下頜的手翹起了支食指,輕輕地在紅得過分的唇瓣上劃了個圈。
極盡魅惑地一笑後,她啟唇相邀道:“你,敢不敢吻一吻?”
桀桀一笑,床邊的男人咬牙切齒地俯下了身子,停下的頭向著曼雲靠去。
高維的臉在曼雲眼前漸漸放大,粗重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她依舊笑意盈盈,兩隻眸子燦著星光,不閃不避。
只隔著兩指寬的距離,烈焰一般的紅唇邊,一雙泛白的薄唇抖了抖,向前又靠近了點,接著砰地一聲響,急閃開的男人一下子坐在地板之上。
“懂得惜命是好事!我還想著,真一下子把你毒死了就一了百了!”,周曼雲輕聲一嘆,重又靠上了床頭,摸起剛才丟在枕邊的佛經,又在曲起的膝上翻開。
恍若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孩子式的玩鬧,成者留,敗者走,僅此而已。
床邊的男人在經書翻動的沙沙聲中,如同來時一樣快速地衝到了門外。
再等了一會兒,衝進門的是神色複雜莫名的王媽媽。
這老女人的驚怒之間果然還暗帶著歡喜。
周曼雲垂下長睫,輕輕一笑,任著王媽媽手上的絹帕再次地抹上了她紅豔的雙唇。(未完待續。。)
第208章 多此一舉
正午的陽光明亮晃耀眼,即便隔著窗扇依舊灼得人燒心燎肺。
高維正襟坐在桌邊,雙眼直愣。
在前方,一對琥色的眸子正安靜專注地盯著自個兒鼻尖下一片綠,根本就對他視若無睹。
這樣的輕慢讓臉色蒼白的男子更加旺了心火,一巴掌狠狠地拍上了桌上的竹籠。
籠中一隻正香甜嚼著片青菜葉的灰兔,立即驚懼地丟了食物,雙腿一彈,瑟瑟地縮在了籠子的一角,長耳豎著盡顯警惕。
屋子另一邊正低語交談的兩個女人同樣敏感地閉上了嘴,審視的目光齊齊地望向了無緣無故折騰出動靜的男人。
色厲內荏!
周曼雲心中暗笑一聲,平淡無波的小臉重又對上了剛才正諄諄善誘的王媽媽。
見曼雲轉回了注意力,王媽媽也笑著繼續勸道:“週六小姐,雖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輕易不得折損,但姑娘您現今的情形,只能是有法子就多試試才好。老奴雖說學藝不精,但也想盡一份心力幫您調配解藥……”
昨晚藉著銀子之力作的一齣戲,想來高維和王媽媽都已信了幾分,現今來此不過是再為驗證罷了。按著王媽媽的能力又哪裡配得出什麼解藥來
周曼雲瞥了眼桌上的兔籠,輕翹起嘴角,輕捷地站起身,移步向著那邊的桌旁走去。
步履輕落無聲,衣袂裙襬恍若浮香,如一隻彩蝶在風中飄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