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輕嘆,說不清是遺憾還是慶幸。
“真沒有!你以為只要一男一女在一起那……那個,就會有了小娃娃?我告訴你。要想懷胎成孕,還得看……”,看著男人眸光閃爍異彩靜待細解的賴皮樣兒,周曼雲彆彆扭扭地將頭轉到了一邊,眸光閃爍。
奉著腹中子嗣以求男方家人認同。彷彿是不被認可的小媳婦所能使的最後絕技。但周曼雲卻根本就不想用,掐準小日子要個孩子容易,可是生下來的孩子要養,卻不簡單。可是現在她與蕭泓的婚姻狀況並不是生兒育女的好時機,孩子生來是要疼的,不是用來當了開路工具,分擔壓力。
“曼雲!”,蕭泓長長的尾音拖喚回神遊的妻子,微眯眼眸盡帶魅意,象是想要驗證似的再努力一次。
“你想害我在行軍中被趕下車?”,周曼雲輕哼一聲,兜頭潑下一瓢冷水,就將注意力轉回手上的紙頁。
“小氣!”,蕭泓嘟噥怨嘆著從娘子衣內撤下了已然偷襲臨近玉峰的一隻大手,認命地哀聲一嘆,重又老老實實地趴下充著桌案,一任大好韶光如流水逝……
與自己從前的就能想到的一樣,人口繁多的蕭家就是麻煩!即便只是對著自畫的簡易譜系圖上一行行一串串的墨字,就覺得密編如蛛網讓人看著頭暈目眩。
曼雲閉上了雙眼歇了一會,重又拾起記著蕭家家庭成員詳情的摺頁,反覆驗了剛才心底細算的怪異感確實無誤,才輕吐口氣,低頭伸指撓了撓蕭泓的耳根。
“蕭泓!我突然發現你家裡這些兄弟姐妹的排行生年,有個地方好象很……很有趣!”,曼雲輕聲說,愣是把最後的“詭異”二字,換成了個詞。
“有問題才想起我來了?我不看!”,已無聊至極的男人一徑趴著,眼皮半點不抬。
“夫君!”,曼雲俯下身,輕聲細央,一紙墨字硬是被塞到了蕭泓的眼前。
“夫君,你細看下嘛!昭和六年元月出生的大姐,永德元年三月大哥,五月二哥,然後直到永德五年才又有三哥……到永德六年前,蕭家也不過四子兩女,可是到了你出生的永德七年,一年之內就又添了三子四女,而且生辰都集中在七到九月。就好象,好象,一直在涓流成河的蕭家人口到了永德七年這個時候就一下子就趕上秋汛。”
“呃!我還以為什麼了不起的事能被你發現了呢!”,隨意地打量了一眼,蕭泓撲哧笑出聲,不以為意地道:“這紙上記得是現在已經養活大的蕭家子女,如果再加上那些早夭的,你該說我們蕭家在永德七年直接洪水氾濫成災!”
“還有夭折的?”。曼雲的一雙眼更是瞪得又圓又亮,驚疑道:“難道你不覺得奇怪?”。
久居江邊識江潮的水上人家,如果真遇上河汛險情,是一定要弄清當年發水原因的。她要進蕭家,對蕭家這樣奇怪的生子潮有所惑,自然要弄個清楚明白。更何況,在永德七年的娃娃洪水中還就明晃晃地漂著自家丈夫。
過於認真的女人,讓人又氣又愛!蕭泓猶豫了會兒,握拳在唇上咳了咳,輕聲道:“我給你慢慢解釋,你不許呸,也不許笑?”
一杯清茶乖巧無比地湊到了他的唇邊。
“昭和六年十一月,姑祖母孝慈仁太后薨,次年改元。永德元年得服國喪。已經在娘肚子裡的大哥,還有二哥生也就生出來了,再接著就不能再生了對不對?”,見曼雲點頭,蕭泓繼續道:“然後,沒等爹從哀痛中緩過勁兒,永德三年元月姑姑生的太子表哥又沒了……”
曼雲輕眨眼皮,微愕地接收著資訊。守國禮家規而耽誤子嗣事。她能理解,但是這樣沉重的話題和蕭泓剛提的不能呸不能笑好象距離甚遠。
“到了永德六年上元節。明昭皇后在春宴中向著孝宗陛下和群臣突然流露出想再生下個小皇子的心願。一直沉浸在失子之痛中的姐姐肯因生子事重振精神,爹爹這個做弟弟的自然是歡喜異常。若要生育,皇后姑姑年紀大了些又身子不好,阿爹為了她心願四下跑著不論是名醫驗方,還是秘藥符咒都尋了不少。然後……”
夫妻本一體,說得再清楚。也不算自暴家醜吧?
要講到正題的蕭泓停了停,抬手示意了下自個作嗓子發癢,又讓妻子餵了口水,才微微赫紅著臉道:“然後,那些藥符沒送進宮之前。爹爹就先拿著讓身邊的姬妾先試用……而聽說皇后娘娘孕成之後,更是一口氣收用了許多年輕美人,說是……說是要給小太子多添些表兄弟做伴當。”
景國公那段荒誕造人的經歷,一時淪為朝野笑柄,而最後難產而死的明昭皇后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