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吵架冷戰一般,只有夏音清楚,她與鳳,已是形同陌路。
而學校傳的流言越來越誇張,版本也越來越多,甚至連她曾為同居男友墮胎這樣的流言都出來了。
隱忍的性格使然,夏音不予理會,她太明白這個世界的定律了。
很多事,都是愈描愈黑的,解釋,只是枉然。
淺川氣憤的與那些人理論,卻被譏笑,冷諷,說她傻,淺川去拉扯著夏音想將她搖醒,可夏音,依舊只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如一樽木偶般,上課,休息,吃飯,下課,回家。規律的生活,規律的作息。
任誰,也無法打亂。
學校裡,女生們的惡整,她默默的承受,默默的隱忍。
被亂塗亂畫寫滿咒罵字眼的課桌,體育課時被塞滿石子磕的她腳痛的鞋子,莫名其妙從頭而下淋溼一身緊貼的校服,還有無故從外反鎖的洗手間的門。
這一切的一切,每天,不斷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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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上,那個人依舊披著外套,眺望著遠方。
門被輕輕的開啟,夏音也來到天台上。
“幸村。”
“是小夏啊。”那個溫潤如玉的少年回過頭來,輕柔的笑著。
夏音走上前,並沒有與幸村並肩坐著,而是靠著他的背,坐了下來。
一切都靜靜的。
夕陽西下,煙蘊的紅染透了整個邊際的天空。
“幸村,如果未來沒有出口,還能繼續走下去嗎?”
“沒有出口,也許只是沒有光亮去照亮能讓你看清的未來,只要腳下有路,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只要腳下有路,就可以一直走下去麼?
之後,夏音沒再說話,就那樣靠著幸村的後背,靜默的坐了好久。
幸村也不再說什麼,他知道夏音一定有事,只是她現在需要的不是言語上的安慰或開導,她所需的只是時間和空間,讓思緒沉澱的時間,讓心情平復的空間,而他,願意為她留出這一片天地,並守護。無關乎男女之情,只是,朋友間最重要的那一份心。
幸村,謝謝你,什麼都沒有問,留給我這樣的一個空間,讓我不知如何啟口的心情能得以沉澱,隱藏。如果,這世上真的有能真正看透我的人,那應該就是你了吧。
回到病房時,真田已經等在那了。
在走向公車站的路上,真田有著疑惑:
“今天不是週末,怎麼有空特地來看幸村?”
夏音不語,忽而停下,真田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夏音靠向真田的胸膛,頭頂著,閉上眼,輕聲著:
“弦哥哥,我好累,真的,好累。”
真田一時愕然,小夏,她是怎麼了?從來都沒有在他的面前這樣過,且不說以前有些驕縱的時候了,就是自出院以後,整個人也感覺變得成熟穩重了多,不像是同齡的孩子般,更多的時候都是把心事掩藏起來的,不輕易外洩自己的無力。
雖然心中的思緒百轉千回,但隨即就撫著夏音的髮絲,心裡嘆息,表情也不再那麼緊繃,這個時候,竟顯出一絲溫情。
小夏她,是有很重的心事吧,雖然不願細說,卻願意對他流露出脆弱的一面,讓他安撫。
“小夏,如果你真的不開心,不好了,累了倦了,記得回來,哥哥的胸膛永遠給你靠,做你的避風港。”
永遠的避風港。
夏音低泣了起來。
哥哥……弦哥哥……這就是,親人的溫暖麼?
此刻,任何的言語已是多餘,謝,無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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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那條街,那家小店,所以曾溫馨快樂的記憶,就如老舊的膠捲影片,閃爍著,回放。成為纏繞心頭的絲絲縷縷的線,撕扯著,緊揪著,繼而,疼痛著。
“鳳的手真溫暖,做你的女朋友的人一定會很幸福吧。”
“好像所有的都變了,可是卻很自然。我覺得現在的真田,就很好。”
“我們……在一起……可以嗎?”
“以後,可以……直接叫……我長太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