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日的名字,最後她被罰掃了一個星期的操場。
自那以後,朝日看到他是處處針鋒相對,毫無客氣可言。
但自己一向是無所置之,本來,就沒什麼好計較的。
只是一女孩,鬧鬧脾氣就過去了。
直到,那天。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安排的轉折點,白石此刻回憶起來都會覺得很詭異。
明明是一直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臉色可待的女孩子,自己竟會主動的伸出援手。
是的,那一天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是朝日在連空手道的時候腳扭傷了。那個時候,白石的部活也正好結束了,正向校門走去,就看見朝日一瘸一拐的扶著牆壁慢慢行進。
也許是做不到一個女孩子需要幫助時卻故意忽略,即使那個人是一向對自己沒有啥好言好語相對的。
走上前,扶住了朝日。
“你?”
乍一看到白石,朝日驚愣了下,這個瘟神,幹嘛來扶自己?
“去過醫務室了沒?”
沒有理會朝日的驚愕神情,白石決定把她當其他的女生來看待,這樣自己的心情也能平復點。
“沒有。”
唉,算了,虎落平陽被犬欺,現下是需要人幫助的時候,即使現在這個人是個瘟神,自己也就只能認了,誰叫自己是最後一個鎖門的,她大概是整個四天寶寺最苦命的部長了。
“走吧!”
朝日被扶著走了一段路,才發現到不對勁。
“這是要去哪?”不會是要被毀屍滅跡吧?她就說嘛,哪有那麼好心的人,被自己平時那麼抬槓,總是瘟神瘟神的喊,現在還會來好心的幫助自己?
“去保健室。”
“我剛剛去過了,門是鎖著的,老師不在。”
“我有鑰匙,放心了麼?”
耶?!
他怎麼會有鑰匙?
不會是偷的吧?
看著朝日一臉像是看小偷的表情看著自己,白石現下更是後悔了,自己怎就會心血來潮的決定來招惹了這女人?!
“我是學校的保健委員!”
呃……
朝日迅速的低下頭,看著自己在白石的攙扶下移動著的腳尖,在偷偷的瞥了一眼白石。
吶,剛剛自己那一副看小偷的眼神,好像表現的太明顯了點……
進了保健室,白石很有效率的很快就拿出了藥酒。
本來朝日是要自己擦的,可是在白石看來,她的方法根本就是錯誤的,這樣讓她自己弄下去,腳傷不變本加厲就怪了。於是搶過藥酒,拉過她的腳,在朝日怔愕的神情下,在她的腳上塗上藥酒,手部在施加點力道進行揉搓。
頓時,殺豬似的喊叫響徹整間保健室。
“白石!你這個瘟神!你是故意的!你公報私仇!”
一連串的憤恨語句自朝日口中逬出。
“不加點力度,淤血怎麼散掉?”冷冷的開口反問,白石絲毫不在意朝日的憤然,只是,手上的力度還是減小了些。
聽聞至此,朝日怔愣了下,將頭轉向一邊,不再說話。
只有白石依舊在繼續著手上的按摩。
感受著自腳部蔓延而上的一股奇異的酥麻感,朝日的臉頰有些發燙。
她自是能感覺的到白石手上的力度的適當減弱,其實,客觀的說來,白石,是個很溫柔的人。
自己,只是因為一次的被記名就總是看他不順眼,總是喊他瘟神,似乎,真的是有點過分了。
“那個……”
“嗯?”朝日的欲言又止引起白石的側目。
“對不起,”朝日赧色染上了臉頰,但還是堅持的說了下去,“還有……謝謝!”
白石唇角輕揚。
吶,也算是個真性情的女孩呢!
那一日的傍晚,整個保健室靜謐而溫然。
男孩輕蹲下,輕揉著女孩的白嫩小腳。
女孩坐在床上,低頭看著男孩的認真,紅暈染上臉頰,而不自知。
也就這樣,自那以後,朝日突然就找到了白石,展開了她的戀愛宣言,發誓一定會讓白石藏之介喜歡上她朝日諾!
就在這樣的糾糾纏纏中,白石在賭注結束後,也產生了也許就這樣在一起也不錯的想法。
其實,他並不是把感情看的很隨便的人,覺得既然無所謂也就不在乎是不是在一起,對於朝日,如果真的是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