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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北邊靠著牆一張簡單卻不失典雅氣息的羅漢床,南邊的窗戶下放著鋪有厚厚雪白皮毛的華麗貴妃榻,男子這會慢慢的走到琴桌前,伸手摸了上去,輕輕閉上眼睛,臉上露出了好看的笑容,然後轉身走到貴妃榻面前,帶點掩飾不住的疲憊合著衣服輕輕的躺了上去。

均勻的呼吸,交疊在胸前的修長雙手,烏黑的髮絲微微顯有點凌亂,月白色的長袍靜靜的帶著點凌亂的皺褶,本就有點文弱的人因為那身下雪白皮毛的村託更加顯的清瘦,帶著點高貴優雅的氣質,就那麼隨意的躺著也有讓人忽視不了的美感,當文公公進來的時候,看的就是這麼一副什麼詞也不足也形容的美圖,然後轉身輕輕的出去剛剛放東西的屋子,出來的時候手裡帶著一件嶄新的白色披風,然後進屋輕輕的蓋在男子身上,走了出去,帶上門,揮手示意外面站著的人走……

“公公,為什麼你對那個人那麼恭敬?”年輕點帶著女性細細嗓音的聲音從一輛官道上的馬車裡傳了出來,馬車裡一個年輕的小太監問著對方年長點的同樣和自己太監打扮的人。

“唉……”一個略蒼老的聲音響起“你不懂”年長的摸著身邊的一個紫色檀木盒子“那位公子就是六年前江湖上出了名的月光琴師,當年他手裡那的“冷月”當真是彈的琴傾天下,迄今為止就算放眼整個天下,可能也只有御樂宮的宮主能與他一較高下,聽過他彈琴的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種連月光都會被吸引落下來的音律”年長點的太監雙眼帶著迷濛好像正在聽著那琴聲一樣……

“我對他尊敬不是因為他的琴彈的好,而是因為那位主的身份是我們就算有八輩子的時間,也還是夠不著的高貴……”

旭曦國,佑歷七十八,剛剛過完年開春,萬物帶著慵懶的姿態輕輕的舒展著自己的生命。

皇城,御書房。

那透著傲視世間一切威嚴的龍椅上坐著一個年級約莫四十又五、六的男人,穿黑底繡金龍的龍袍,帶著精美的皇冠,如刀雕刻一般的容顏透君臨天下的王者氣質,幽深的眼睛看著手裡的奏摺,在看著下面頷首靜靜站著的男子,正紅色精美的袍服穿在那略清瘦的身上,腰間束著一條同色系卻繡著精美花紋的長穗宮滌,月白色絲質繩子下面繫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雕刻成的月牙形玉佩,在月牙玉佩的中間,刻著一個秀氣的“千”字,烏黑的頭髮只是高高的用月光白的絲帶高高的固定在頭頂後三分的地方,兩鬢隨意垂下些許短點的髮絲,如煙似墨的黑在身後一瀉而下,嘆氣在看著手裡的奏摺。

“千愛卿,你真的要離開嗎?”龍椅上的男人渾厚的聲音傳了下來。

“是,回皇上,去年冬天,臣答應過自小視為額孃的冉姨,等年後開春就帶著她的骨灰和她唯一的兒子回他們老家,望皇上陳全,準臣一個月的御假。”說著男子抬起手雙手,彎下腰的對著龍椅上的人敬禮。

“唉,可是放眼整個朝堂、宮廷樂師沒有一個彈琴比的上千愛卿的啊……”皇上為難的說著。

“回皇上,比臣彈的好的人多如星辰,只是皇上久居宮裡忙於國家大事,所以聽臣的琴聲多於其他琴師而已。”男子謙虛的回答道。

“呵呵呵呵……”男人笑了起來“千愛卿著實的謙虛了,以千愛卿彈奏那七絃“飛雪”琴的音律,天下怕在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了……呵呵……”男人繼續笑著,眼底卻閃過一絲心痛的神情……

“皇上過獎了,普天之大,有著比臣出眾才華的隱居高人比比皆是,臣只是這祥泰城的一隻井底之蛙,臣的御假還望皇上恩准,讓臣了卻了冉姨的遺願。”繼續把頭低的更加的下。

“罷了罷了……念你年幼便承擔起那份沉重的家業,早早便失去同齡孩子的樂趣,朕準了,愛卿便好好的去放鬆歇息一下吧,”龍椅上的人終究是準了下面這個和記憶深處有點相似身影人的請求。

“謝皇上恩典。”男子激動的跪下謝恩,然後快速的離去……

寬敞的官道上,騎著馬的侍衛暗暗的打量來來往往的人群,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兩匹棗紅色拉著的馬車,車上坐著一個穿著普通衣服,年過五旬的男人在駕著馬車,在身後是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車廂裡一個素衣,隨意挽著長長黑髮,容顏卻是顛倒眾生的俊美男子端坐於中,在看著手裡的書籍,他的左手邊是一個約莫十歲左右在略略打瞌睡的孩童,右手邊坐著一個表情嚴肅的同外面那騎著馬的男子一樣侍衛打扮的男子,只是這男子的身邊斜靠在一把黑色未出鞘的劍。

抬起略帶桃花的眼眸,合上書放於身側一個用雪白絲綢裹著的物體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