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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九十二》

“明天就要走了麼?”向日葵姑娘看著在露臺上收衣服的顧諾。

“嗯明天走”顧諾看了看正在晾衣服的向日葵姑娘,向日葵姑娘表情上帶著些不捨的情緒。

“哦,回家還是?”

“去下一個城市”顧諾決定轉去第三站。

“希望你去下一個地方能再開心一點。”向日葵姑娘眼眸裡帶著一些光點,語氣有些弱,卻也是非常清晰。

顧諾因為向日葵姑娘這樣一句話愣了愣,收衣服的手都停頓了兩秒才恢復正常狀態。

“旅行的意義是什麼?”顧諾自言自語的問著,好像在問向日葵姑娘又好像在問自己。

“不很少去旅行,但我看見過很多來這裡旅行的人,我想世界那麼大,應該到處都是快樂吧。”向日葵姑娘說著簡單的觀點,剛剛畢業的姑娘,還帶著青春的色彩看著世界。

顧諾沒有迴向日葵姑娘的話,第二天離開時他又看見了姑娘那精神燦爛的笑容。

其實,簡單那麼容易那麼難,卻最幸福。

帶著向日葵姑娘給予的精神力量,顧承去了第三站、第四站……

轉到第六站的時候顧諾回首發現,剛剛經歷過的幾個城市似乎在腦海裡少了什麼。

想想,少了記憶。

從F市離開後,帶著那精神燦爛的力量,顧諾就一直告訴自己,自己是快樂的。拿著這樣的執念,帶著強制意識主觀的給自己植入“快樂”二字,強制力似乎真的讓顧諾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只是單線條的堅守那份強加意識。

後來,在顧諾已經走向意識飄離主觀立場的某個下午,躺在第六站Q市一箇中心酒店裡發呆的顧諾,同時收到了來自哥哥的擔心和蕭梓言帶著一貫溫柔的關心……

而這樣同時的夾擊和不合時宜的出現,顧諾想著愛自己的哥哥,想著曾經那個蕭梓言,再想想背叛,想想剛剛耳邊的溫柔細語……顧諾被自己的強制思維方式和現實的惡俗擊敗。無法控制自己自制力的顧諾拽著枕頭肆意的亂砸,掛開口子的枕頭,絨毛四處飄飛,少年在這鵝毛飛雪的混亂裡見什麼砸什麼。木擺臺、菸灰缸、茶水杯,伸手可觸,碎了。

選準了時間響起的手機,顧諾甚至沒有看是誰,就拿起砸向了玻璃牆。

“嘭”碎了,玻璃牆裂了。

停止一切聲音,看著滿地的玻璃渣夾雜著菸灰,顧諾蹲在地上,輕輕地撿起碎片,一片片扔進被自己扶正的垃圾桶裡。不知道那片帶灰的碎片報復了顧諾,鮮血慢慢沁出來。顧諾看著自己帶著紅的手,思想飄亂的一把抓起了地板上那些細碎的玻璃渣,用勁所有力量的捏著那些殘缺。

再張開手的時候,不知道是血染了玻璃渣,還是玻璃渣侵入那隻白皙的手,反正,一片血肉模糊。

躺在床邊,是否唯有疼痛,才能證明,我還活著。

醒來的時候,血肉模糊的手已經幹了,也感覺不到痛了,而少年的情緒也恢復了穩定。

少年拿著自帶急救包蹲在沙發邊,像極了受傷的小貓舔砥著自己的傷口,有些不方便的手帶著笨拙處理完了傷口。撿起摔在地上的手機,顯然已經沒有辦法用了,取出卡直接將碎片扔進了垃圾桶。

綁著繃帶的手扶著窗臺,狼狽不堪的少年望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望著這座城市空氣裡的迷茫,顧諾思索著……

“旅行的意義是什麼?”

不過是更換著不同的地點,演繹著同一份傷痛。

作者有話要說:

☆、空夢全失1

《九十三》

顧諾出遊的時間裡,蕭梓言只是適當的表示著關心,他認為這樣的距離只要自己不去戳破,永遠都會保持這份平靜美好。

分飾兩個角色之間走的遊刃有餘的蕭梓言,在面對曹鬱白時,本能的沒有任何質疑,理所因當的效忠於他的女王。

自從回到帝都後,蕭梓言除了工作基本把時間依附在曹鬱白身上,而曹鬱白則除了陪媽媽,大多數時間是帶著些嘲諷的精神力陪著蕭梓言享受自己回國的時光。

看似鹹淡適宜的生活,就像柴米油鹽醬醋茶一般剛剛好。帝都二人的生活比起旅行少年的日子過得滋潤的多,當然,他們會死不會去在意那個不想知道的事實。

如果可以,蕭梓言是希望時間停止在一個恰當的位置,顧諾永遠不知道這一切的變故,甚至高尚的認為這是一種保護。當然,他還希望停在擁有曹鬱白的這一刻,失去八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