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元話未說完,就被一道鐘鳴聲打斷,隨即響起一個洪亮的聲音。
“本次比試,從畫符品階和數量兩個方面來評分,分高者為勝。細則如下,二階中品以下符籙為不合格,二階中品為一分,二階上品為五分,二階極品為十分,三階下品為二十分。記住,你們只有十張空白符紙,而且必須使用現場發放的符紙,至於符筆和硃砂則隨意,且以一炷香為限,繪製何種品階的符籙,你們可要考慮清楚。”
話音一落,坐席上議論紛紛,這比賽規則怎麼變了?
有一人高聲提問:“請問前輩,為何沒有三階中品符籙的評分?”
此言一出,眾人鬨堂大笑,紛紛嘲笑:“築基期而已,怎有人能夠跨越畫出三階中品的符籙,真是笑話!”
主席臺上,十位評判皆露出好笑的神情,一人答道:“三階中品,只要你畫出一張,便直接評定為魁首,何須評分?”
其實,洛玉並不覺得這個問題好笑,若是她築基大圓滿,或許真能繪製三階中品符籙,可惜她現在才築基中期。
一行侍者捧著空白符紙和筆墨登上塔臺,分發至各參賽者桌上,洛玉點頭致謝,取出符筆和硃砂。
“點香,開始!”
一聲令下,參賽者紛紛鋪展符紙,有人立即持筆畫符,有人則在調息入定,而洛玉便是其一。
一注香的時間足夠她繪製十張符籙,而立即下筆的人則是覺得時間不夠,但結果往往不如人意,一陣陣嗤嗤的聲音,許多人第一張符籙都繪製失敗,化作灰燼。
這一幕,讓臺上的裁判紛紛搖頭,而被邀請作為裁判的王奇也是如此。
“王道友,貴派的弟子倒是沉得住氣,如今過去半刻鐘了,卻還是沒有動筆。”一名白鬚老者偏頭,衝一旁的王奇笑道。
王奇打量了一眼塔臺上的紋絲未動的洛玉,眼中露出笑意,道:“若說我天玄宗有誰有望奪得魁首,怕是要落在此丫頭身上了。”
“哈哈哈——”白鬚老者大笑,“王道友開玩笑了,那丫頭年不過二十,修為不過築基中期,想要在一眾浸yin符道數十載的築基後期修士中奪得魁首,怕是痴人說夢了。當然,這丫頭能參加複試肯定是天賦不錯的,只是太過年輕,等下次比試時,應該可以奪得魁首。”
王奇似笑非笑:“下一次比試在百年後,別說築基期組比試,就是金丹期組比試,恐怕她都不會參加了。”
“這是為何?”白鬚老者愕然。
“十八歲的築基中期,百年後她不是在忙著晉級元嬰,就已經是元嬰修士了。”王奇眼中滿是自豪,這丫頭的前景比他女兒王茹,比他徒弟可要好得多!
“這倒也是!”白鬚老者感嘆道,“貴宗真是人才輩出呀??????”
主席臺上裁判在點評參賽弟子的時候,洛玉正在努力排除心中雜念。
近日,她關在房中苦練符技,終於在昨日突破至三階下品,但是技藝很不穩定,十張有九張都會失敗。
可若要擠進前十,只畫二階極品符籙怕是難以成功,所以她決定拼一把,十張符籙都畫三階符籙。
其實,就算失敗也沒什麼,畢竟她並不需要透過此種方式來揚名立萬,所以,放鬆心情!洛玉不斷給自己減壓。
她的心越來越輕鬆,越來越靜,周圍嘈雜的聲音漸漸遠去,她看見一條紋路在慢慢勾勒,構成一個玄奧的圖案,這是爆炎符的符文!
主席臺上,王奇為洛玉捏了把汗,因為香箸燃燒一半她還沒有開始動筆。
其他裁判紛紛看向王奇,眼中透出嘲笑之意,過去半柱香的時間還不動手,還說有奪冠的希望,這不是笑話嗎?
“王道友,這位弟子是不是太緊張,提不起筆來了。”一名中年男修笑道,他是散修聯盟的長老,對宗派弟子有種下意識的排斥,“這樣心理不過關的弟子,別說是奪魁,便是擠進前十都不可能。”
王奇聞言,皺了皺眉,道:“還有半柱香的時間,不到最後,什麼都有可能改變。”
掃了一眼塔臺上的參賽者,他們或是在畫符,或是在調息準備繪製下一張符籙。
畫符,是透過符文將自身和妖獸血的靈力封存在符紙裡,釋放時引起天地靈氣的共鳴。
當然,這只是初級符籙,他們現在掌握的都是這類初級符籙,所以,畫完一張符籙後,他們常常要調息恢復靈力,以便有足夠靈力保證下一張符籙繪製成功;而連續畫符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繪製符籙的級別比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