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血上湧,大腦一懵,她一時無法控制,手一鬆,酒杯落地,身體往下墜落,立即運轉冰肌玉骨功,嘗試理順這股桀驁的靈氣。而此時丹田突然跳動了一下,她心中一動,立即變換功法,運轉混沌決,靈氣被引入丹田之中。
轟的一聲,似有一道隔閡被開啟,仿若開啟了塵封體內的一道枷鎖,輕鬆舒暢之感油然而生,心中頓時明白,丹田重開了。
而這時,丹田內先天種子高速旋轉,配合著混沌決產生強大的吸力,周邊的靈氣被吸入體內。吸力越來越大,靈氣越卷越多,漸漸形成一股風暴,若非她已修至練筋期,這海量的靈氣衝入體內,非得將她的血肉撕裂不可。
這便是練體的好處,靈氣灌入體內,洛玉沒有絲毫不適,一遍遍運轉功法,心神入定。
星空之下,浩瀚的海面上,漂浮著一隻巨大的缽盂,裡面坐著一個光頭和尚,以法杖做筏,朝著西面劃去。
突然,法杖一頓,和尚噌的起身,啪的一聲,一個白團從他的肩上摔了下來。
“吱吱……”那白團委屈的叫喚了一聲,從缽底爬起來,伸出小爪子揉了揉朦朧的雙眼。
月光下,那和尚眉目如畫,清俊無雙,他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白團,無奈的嘆聲氣,隨即抬頭朝西北方向望去。
靈氣波動如此強烈,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目光一凝,法杖猛然一劃,缽盂朝西北方向駛去。
赤海以東千里之外,偶有海妖經過,察覺西面靈氣波動較大,有心前去檢視一二,又畏懼前方的赤海,一時猶豫不決。
還未等它們做出決定,海面上波濤洶湧,一股強大的威勢衝擊而來,眾妖心中一驚,連忙避讓。
“嗷……”一個巨大的頭顱衝出海面,一隻倒黴的金丹修為的墨魚正好其附近,被一口吞下,連聲尖叫都來不及喊出。
“我的媽呀!這是哪位兇殘的大妖路過此處啊?”周邊的海妖惶恐不已,各施手段亡命逃竄。
。。。。。。
玉兔西墜,金烏東昇,朝霞灑落海面,靈氣波動漸漸平息。
白玉麒麟悠閒地甩著尾巴,坐在它後背的楚揚轉頭看向東面的朝陽,這時,一個黑點映入眼簾。
另一側,元牧也發現了東面的動靜,轉身望過去,那黑點越來越大,他的臉上出現波動,眸光閃了閃。
楚揚望著駛來的黑色缽盂,那缽盂裡站在一個男子,魚皮作衫,坦露胳膊與前胸。
“兩位道友,貧僧有禮了。”和尚雙手合一,朝對面二人行了個佛禮。
“雷音寺的佛子?”楚揚的嘴角抽了抽,若非三十多年前在東域見過他一面,楚揚實在無法眼前以魚皮遮體的光頭男子與雷音寺的佛子聯絡在一起。
“正是貧僧。”玄空笑著點點頭,“他鄉遇故知,我與楚道友有緣。”
有緣?楚揚扭頭看了眼身後靈霧漸漸散去的小島,回頭衝他笑了笑,意味深長。
玄空依舊面帶笑容,似沒有看出楚揚的深意,隨即與元牧打招呼:“元道友,三年不見,別來無恙。”
元牧衝他拱手,客套一句後,開口問道:“佛子可見到其他人?”
“不曾。。。。。。。”玄空話未說完,一個白團跳到他的肩膀上,伸出前肢指著小島,吱吱叫喚,將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到它的身上,就連白玉麒麟都饒有興趣的瞥了一眼。
在這片海域中碰上一隻白狐可不容易,而且還是一隻沒入階卻靈性十足的白狐。
“小白,別鬧。”玄空無奈的將它從肩膀上拎下來,放在掌心,輕輕撫摸它的頭安撫於它,他心裡明白,對面那二人都沒有邀請他上島的意思,如今他實力未復,即使島上有重寶,他也只能退走,畢竟他與這二人沒有什麼交情。
“二位道友,可知此地是何處?貧僧想要返回大陸,又該往哪個方向行進?”玄空單手禮佛,既問了路也表達了退走的意向,他無意與他們二人相爭。
“返回大陸?”楚揚眉峰一挑,他一直沒有機會詢問洛玉她是如何來到這片海域的,而眼前玄空的出現,讓他突然有了某種猜測,或許她與玄空都是意外掉入這片海域中,而且很有可能是一起的。。。。。。
“吱吱……”這時,玄空手中的白狐突然激烈叫喚起來,猛然掙脫他的手掌,朝著小島的方向跳了過去。
玄空眉頭一皺,它如今不過是一隻凡狐,數里寬的海域它是絕對跳不過去的,還極有可能惹怒對面二人,引起爭鬥,所以他立即彈出一道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