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地限制了靈力的使用,佛力不受影響嗎?”
將尺骨收入袖中。玄空聞言一笑,道:“佛力受限,但是願力不受限,只是用一點少一點,不到萬不得已貧僧不會再用,所以我們只能等到天明之後再前行。”
原來是傳說中的願力,洛玉恍然大悟。由虔誠的信徒提供的願力是一種奇特的力量。不受此地限制也在情理之中。
對於不再前行的建議,她自然是點頭贊同,想了想。她開口問道:“我記得你有搶到一隻玉盒,可曾開啟過?”
聞言,玄空露出一絲苦笑,道:“開啟了。不過耗費貧僧積累的大半願力。”
原來還能用願力開啟,洛玉驚愕之後便是同情。願力極難獲得,也不知這最後的機緣能不能彌補他的損失。
二人又聊了幾句,隨後各自打坐調息,沒有靈氣不能修煉。但此舉也能快速恢復體力和精神。
遠處隱隱約約傳出詭異的聲音,似獸吼,似打鬥。二人驀地睜開雙眸,對視一眼。這時,那聲音突然消失了,或許是打鬥結束了。
“要去看看嗎?”洛玉開口問道。
玄空沒有立時回答,側耳傾聽,片刻後說道:“不用過去,他來了。”
他的話剛說完,洛玉果然聽見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穩健急速,看來對方沒怎麼受傷。
皎潔的月光,影影綽綽的叢林,一道身影映入眼簾,英挺的身姿仿若一柄出鞘的利劍,透著無比的凌厲。
目光一閃,洛玉站起身,來人並沒有讓她感覺意外,因為當她明瞭冰花的作用後,她便知早晚要遇上其他五人。
“洛玉!”來人驚喜地喚著她的名字,身形如風,來到她的身前,“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一股凌厲的氣勢撲面而來,對上那雙狹長深邃的雙眸,洛玉略略有些不適,腳步一錯退後一步,淡淡地說道:“多謝杜師兄關心,對了,你有沒有看見智元師兄。”
大殿奪寶之時,智元便協助杜軒取得一隻玉盒,對他這種無私淡然的心境,洛玉只能仰視,便是身旁這一派悠遠寧靜的佛子,遇到寶物都立馬褪去那一身和善,搶奪起來那叫一個兇殘,當日大殿之上,他一拳轟碎了一人的肩膀,鮮血飈射,而他的衣袍卻滴血不沾。
念頭閃過的同時,洛玉看見杜軒眉頭一皺,衝她搖頭道:“進入此地後,我便是沒有見過智元師弟,也沒有遇見其他人,直到剛剛遇見你。”
最後一句話他說得有些纏綿,眼底透出溫柔,但一想到玉簡中關於他的記錄,還有築仙台決賽時他看向九姐那同樣溫柔的眼神,洛玉不禁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杜道友,貧僧有禮了。”這時,玄空突然開口跟杜軒打招呼,杜軒只得側身回禮,洛玉伸手撫平身上的雞皮疙瘩,又往後退了一步。
同是出身不凡的天之驕子,杜軒與玄空一早便認識了,只是交情不深,寒暄幾句後便無話可說了。杜軒轉頭想要跟洛玉說話,卻發現她已經閉目調息,眸光立即黯淡下來。
叢林裡一片靜謐,月亮緩緩西墜,一輪紅日從東邊升起,絲絲縷縷陽光透過濃密的樹葉照在身上,有點暖,洛玉倏地睜開眼,卻對上一雙狹長的眼眸,那眼底漾著一片柔光,她稍稍一愣,隨即若無其事地起身,而此時玄空已起身等在一旁。
“若無事,我們便動身吧。”仿若沒有發現洛玉與杜軒之間的異樣,玄空開口道。
“無事,走吧。”洛玉衝他笑了笑,率先邁步前行,而杜軒只是點點頭,抬腿走在她的右側。
面對同一機緣,三人算是亦敵亦友的關係,加之那百年賭約之事,一種微妙的情緒在蔓延,沒有人說話,只一心趕路,穿梭於叢林中。
就在這一日,他們追上了元牧一行人,雙方一見面,氣氛是更加微妙。
百年賭約四個當事人,今日是第一次聚齊了,看著那三個男人在客套,言語交鋒,收到碧衣女修狠厲的目光,還有黃洛伊似笑非笑的眼神,洛玉卻突生一種荒謬的感覺。
一個是佛心堅定,不沾情愛的和尚,她與他能成為朋友,卻絕無可能成為情侶;一個是一生只修一劍的劍修,對於情愛卻是可以一心數用,這樣的男人她是敬謝不敏;還有一個濁世佳公子,飄渺得不似凡間之人,口中說著鍾情,眼底卻沒有一絲情意,元公子,你還能再假點嗎?
情愛,向來是麻煩事,更何況是這不知真假不夠純粹的情愛!洛玉哂然一笑,修道成仙才是自己該追求的!
這時,元牧走到她的身前,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