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下邊還就得聽。
組織部權衡左右,最後把王麗華安排就任了黨總支書記,原書記調到建委任一個科的科長。
可也行啊,總支書記也是正科級,級別不差,一個女的,你還想咋地?
可是,王麗華心中憋了一股氣,工作上雖然不找我爸的彆扭,但也不太配合。
我爸一開始遷就她,後來看她蹬鼻子上臉了,就不弔她,把她曬到一邊去,使王麗華感到“王八鑽灶坑,憋氣又窩火。”
我爸出事了,她現身主持園林處的工作,免不了拿我撒氣,我的工作關係,還差兩個單位的章才能定下來,我現在還算“臨時工”,說開就開了我。
我想了想,安凌顏和她女兒說的那番關於我的話,她是從和我爸、我相親的角度說的,可是人家王麗華未必那麼看,持相反的看法那太有可能了。
花相容說得對呀,我得上班罩個面,不管咋地,先堵住那老婆的嘴。
王麗華比我爸小几歲,但打扮得花枝招展,通體豔香,冷眼一看,就象四十多歲的人似的。
但是,辦起事來,沒多少機關幹部的範兒,倒象個家庭婦女。首先,能挑理,什麼事都埋怨別人不懂事,做的不在理兒上,“欠火候”等等。向她報個到,免得她整出一大堆說道。
我爸去世了,我沒人罩著了,就得自己小心些。
園林處的工作要沒了,可壞了,現在找個工作多不好找?象小水,那等於賣身來求那麼個工作,她和我爸那是啥?那不就是用自己的身體和我爸進行交換嗎?
我爸再有魅力,也是五十多歲的人了,一般她會輕易捨身嗎?
我爸在舞廳那段記述,好象小水為我爸所傾倒,她抵制不住自己,但依我看,那是做好的一個套兒。
小水沒人又沒錢,面對我爸這個光棍王老五,只有她的身體值幾兩銀子,跳跳舞都走了,咋就那麼齊?無外是商量好的,躲開了,給你空餘時間,你和他周旋去吧,能不能將幹處長拿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至於我爸根據小水在他床單上留下一朵“玫瑰”,就認定她是第一次,未免有點兒牽強,須知,這套把戲,已經不是什麼新鮮手法了,明清小說中,就有假扮處女,留在白綾上“處女之遺”的。
我爸還算老經事故,體察到小水前後判若兩人。可惜的是,他認為前後兩個都好。
不能說小水是個情場老手,但是,把我爸迷到這個程度,使我爸都決定和她結婚,又給她買了房子這一點上看,也肯定不是新人,有點兒手段。
耗費這麼大的心思,捨身求個工作,可見一個工作多不好找,我不能輕易就捨棄了。
想到這裡,我趕緊去吃那盤子麵條。這麵條用筷子已經夾不起來了,我就去碗櫥找來一個長把的勺子,一勺一勺地挖著吃。
實在是不好吃,光顧了捂扎荷包蛋,還忘了放鹽,一點鹹淡沒有,整個的,就一股生豆油和焦糊味兒。
我拿來醬油瓶子,倒進些醬油,挖了兩勺子吃。
實在是難以下嚥,我只好把盤子裡的,加上鍋裡的麵條(糊)一起倒進垃圾桶裡,趕緊漱漱口,走出了家門。
我家離園林處不是很遠,坐兩站地公交,再走幾十米就到了。
園林處最突出的標誌是滿院滿房頂都是樹木和綠色植物,各種花木把院子擺得滿滿的,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我爸的“南木北移”實驗專案中的苗木,我爸這項實驗,已經進行了二十多年了,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
但你要知道,一種苗木親冷親熱性,不是一二十年能改變得了的,有的形成上千上萬年,想改變它們,簡直是天方夜譚。
走到單位院門的時候,有一股細小的旋風在院子裡旋來旋去,同時,我胸前的額其合細細地叫起來。
我知道,這是我爸,我爸來單位了。
第29章 沒壓住火兒
我站下了,對那股細小的旋風說,“爸,你來看你的苗木來了?可以說,你的試驗取得了成效,我一定繼承你的遺志,把你的這項試驗進行到底,不獲全勝,決不收兵。”
後邊這兩句話,是我爸常說的。
我剛說完,有股大的旋風突然從院子外邊颳了進來。
我胸前的額其合大叫起來。我知道這是那個惡鬼尾隨我爸跟到這裡了,我急忙從脖子上摘下額其合和神刀。
額其合大叫,我把神刀握在手裡,大喊一聲,“呔!你敢來嗎?有種的你放馬過來,吃我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