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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口,笑道:“在這裡,只是已不太中用。”

李慕歌沒有像往常一樣,壓不住好奇地問他為什麼會不中用。只因比起那些,他更在意故安那過分蒼白的臉,與如浸寒潭的手。

他的眼中露出一絲懊悔,有些心疼道:“我不該帶你來的。”

故安搖搖頭,果斷地抽回手,眼中射出一道冷冽:“你不該的是開啟那個箱子。”

此話一出,李慕歌瑟縮了一下,不禁懊悔,還更加心虛。

故安拿著火摺子在其它三個箱子的外圍上照了照,只見火光處都有一個陰影在扭動,看那輪廓李慕歌也能揣測一二。

“看來這墓的主人興趣倒也別緻,專愛侍弄些毒物。咦?這個箱子裡怎麼黑黢黢的一大片,是個什麼怪蟲?”

說話間,故安已將那個箱子開啟。

只見箱內剎那湧出無數只狀若梅花的白色小蟲,上下翻飛飄然而行,一時間就如朵朵雪梅在空中翩翩起舞,令李慕歌不由看得張口結舌。

“在下能說,同蟲不同命嗎?”想想剛剛那隻五彩大蜈蚣,再看看這些小巧可愛的飛蟲,他心中真是一陣唏噓。

這時,那些小蟲紛紛落於那銅門上的梅花花蕊處,撲扇了幾下翅膀,竟鑽了進去。

但聽“吱呀”一聲,那銅門竟自己開了,裡面延伸著一條芳草綠遍的紅稀小徑。

門內月色皎皎路陌霧深,似入仙境。與門外的陰暗可怖大相徑庭。

李慕歌剛要大讚一聲,只聽故安幽幽道:“你剛剛看到的毒物並非尋常毒蟲,它們都是昔日天魔教中供養的聖物,也是魔尊啞紅音的心血之作。而飛入這門中的那隻狀若雪梅的小蟲,叫做‘折梅’,看似無害卻中者無解,連下蠱者都不能解!不知比那五花大蜈蚣之流要厲害凡幾。”

“那你體內的月檀蠱,是不是也是……”李慕歌問得有些遲疑,只因他從未想過故安竟與天魔教有關。

“是。”

他問得欲言又止,他卻答得乾脆利落。

畢竟那已經是段很久之前的往事了。

李慕歌聞言也不在意,握了他的手走向花徑。

其實他是誰,對他來說早已無關緊要。

至少在此時此刻,仍是無關緊要。

花徑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就掛著一顆夜明珠,映得花瓣暗香浮動。

穿過花徑,迎面竟有一條地下河緩緩淌過。河邊栽遍梅樹,花樹搖曳落英紛紛,似是就這樣重複輪迴了百年。

“如此花樹不腐,無風自動,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一切不過是蠱。”故安淡淡地瞟了一眼那落下花瓣,只見那花瓣落下後又自動飛起,停於樹梢又悄然落下。

“看來咱們誤打誤撞,很有可能是端了那魔尊啞紅音的老巢。”李慕歌有些得意洋洋。

故安卻沒有他這般樂觀。魔尊的老巢豈是他說端就端的?

這時,他見樹下立了把油紙傘,似乎有了些年頭。傘旁放著一支筆,筆下散著幾張花箋。細細看去,只見那花箋上提著一行蠅頭小楷,字跡清雋卻又透著抹灑然。

上面提的是一首《虞美人》:

芙蓉落盡天涵水。日暮滄波起。

背飛雙燕貼雲寒。獨向小樓東畔倚闌看。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滿長安道。

故人早晚上高臺。贈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那墨跡已淺,卻情深不倦。

故安看著那首詞若有所思道:昔日,他在天魔教中,不曾聽聞啞紅音偏愛梅花,只知道他院子中種的都是五彩斑斕的毒花。就是賞花時,他看的也都是牡丹芍藥這些國色天香,從未注意過梅蘭竹菊這些清淡素雅。

正在他思索間,李慕歌忽然拉了他的手向前走去,且邊走邊道:“這些個破紙有什麼好看的?走,去那邊看看,小爺見那裡有扇雕花檀木門,看著就氣派,裡面肯定有不少好東西。”

“你剛剛還覺得那玉箱不錯,說那裡面肯定有好東西呢?”故安聞言立刻反唇相譏,但卻並非停下腳步,也未嚮往常那般甩開他的手。

李慕歌嘿嘿一笑,轉頭無賴道:“世事難料嘛。”

第37章 情人節番外—猶恐相逢是夢中(下)

走入那扇雕花檀木門,眼前的景象令故安不由眉頭一皺。

花木扶疏水光掩映,舞榭歌臺帳挽流蘇。

這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景一致,儼然就是將天魔教中啞紅音的那座“驚鴻照影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