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片刻又道:「可此處甚冷,不相依取暖,一夜過去,恐怕兩人都會支援不住,坐近些不礙事,不會碰到黃兄的。」
其實慕容天也感覺到那種寒意了,從周圍的石壁中漸漸滲入空中,呼吸間沁人心脾,似乎要冷到心底去,加之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更顯難擋。再拒絕不但會讓對方起疑,自己也未必扛得住。
慕容天猶豫著「嗯」了一聲,李宣聽來大喜,道:「那我過來了。」
只聽衣物悉數之聲,慕容天努力睜大雙眼,卻是什麼也瞧不見,突然面上一熱,他一驚,頭往側退了退,一隻手在他臉上摸了一把。李宣低聲道,「黃兄是我啊。」聲音極近,已在耳邊。人身上那股子熱氣也意味著李宣已經近在咫尺。
慕容天猛然吸了口氣,才壓住那股駭然般的揪動。這才注意到,李宣身上居然沒了那股香氣,想來是有那味道、,夜間行動不便。這一來,他自身的氣味卻是隱隱的顯了出來,非常淡,卻帶著暖意的,類似麝香的味道,在慕容天鼻間湧動著。
慕容天突然不自覺臉熱了起來,這味道實在讓他聯想了太多東西。
「這麼遠如何?沒碰到黃兄吧?」卻聽那耳語般的聲音道,一個熱烘烘的肩頭靠著自己。慕容天不由退了退,卻又僵住。
「哦,行,行了。」慕容天混亂應著。
只聽那李宣嘆了口氣,「也不知多久才有人來。」
「嗯。」
「黃兄可有掛念之人?」
「……有。」
「都是誰呢?」
這李宣真是多話啊。
「兄弟,還有師傅……,不過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到底……」慕容天想起章天奇在燈下對自己笑的樣子,真是年少時候一模一樣的可親,要說是師傅故意引自己來跳陷阱,卻是怎麼也不能相信,不禁想得呆了。
隔了片刻,才黯然回了神,一時間只覺得心灰意冷,再沒了說話的興致。
「我也有一個……只是……」那李宣道。
慕容天也不答,只聽李宣繼續道,「只是……不知慕容兄何時改姓了黃。」
!!!
慕容天急退,卻哪裡還來得及,早被李宣一手抓住脈門,瞬間身子便疲軟了。
只聽身邊李宣道,「這裡哪還有什麼退路,慕容兄,我倆還是安靜說會話吧。」言語間很是得意,就有些忍俊不禁。慕容天無故又被戲弄一番,此刻還受制於人,心下大怒,忍不住恨恨哼了一聲。
李宣笑道,「其實我老早就想告訴你……」另一隻手居然不規不矩的順著肩膀就摸了上來,探手就入了胸前,慕容天大駭,掙扎著退後,怒道,「李宣你想幹什麼?!」
李宣也不語,嘿嘿笑了兩聲,把手又拿了出來,一路摸索著到他臉上,摸到面具介面不平處,一把扯下,笑道:「我此刻雖是看不著,可就想著這麼醜陋的面具戴在你臉上,卻也覺得心煩。」
慕容天鬆了口氣,心道,我戴不戴面具與你何干,轉了頭不理他。
那李宣卻只伸了手在他臉上摸來摸去,口中心肝寶貝的亂叫,做了個登徒子狀,很是輕薄。慕容天滿腔怒火,被他越叫越是憤恨。
待那手撫至口鼻前時,慕容天張嘴便是一口,正咬住李宣的手掌,任他大呼小叫,死不鬆口。
這李宣嘴上叫的甚響,那呼痛聲只在這石牢間盪來盪去,可他把著慕容天命門那隻手卻是死活不松,想起之前被自己掌摑時候,他也是毫不退讓,慕容天心中愈發著惱,更是用力。
兩人僵持片刻,李宣突然忍痛住聲,用被咬那手來捂慕容天口鼻,慕容天一退,可那手就在自己口中,哪裡退得了,幾進幾退間,已然無法呼吸,慕容天只得鬆了。
李宣只待他鬆口,持他命門那隻手猛然用力掐下,他也是早已經勃然大怒。
慕容天不由「啊」一聲,全身痠軟下來,自覺連嘴也再沒力氣張開。
卻聽猛然「譁」一聲響,慕容天背上突然一涼,居然被李宣自領口生生把上衣給撕了下來,勒得脖項處生痛,這狂扯之下大概是破了皮。慕容天心中驚怒不已,卻知自己剛剛這一咬,已把這王爺脾氣給撩了起來,自己越是求饒,他越得意,反咬牙不語。
那李宣也不言語,用力把慕容天雙臂反剪,用那未斷的布片纏了數圈,綁結實了,探手抓住他領口,反手便是一巴掌。
慕容天面上一熱,隨即痛得如同敷了辣椒,頭也被打偏至一邊,他生為慕容世子,從來被人敬重,哪裡受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