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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 ※ ※ ※ ※

雷:

那個你丟不開的深情女子,夜夜撥弄自己的玲瓏心事,乍暖還寒最難將息之際,三杯兩盞淡酒,和著細雨梧桐,點點滴滴,次第天明。你拋不開與她花開花落那些糾纏不清的情事,宛如揮不去隔壁忽隱忽現若斷若續的聲聲嗚咽,你舍不了與她春去春來那些輾轉反側的歡情,宛如推不開眼前冷落時節曉風殘月的催發蘭舟,你放不下她花開則喜,霧散而歌,在初春盈盈綠意裡嬌巧嗔笑的純淨,你忘不卻她雁過傷心,雨來悲情,在深秋遍地黃花中衣帶漸寬的詩情。

你愛她的率性聰穎,這是擋在我面前的一座山。

顏:

一週沒有你的信——沒見到往常的你,這樣的情景在你我之間總是平常——對著空空如也的信箱發呆,似乎真成了弄口燈下抬著胳膊吸菸的周先生。

很好的週末,除了電影,還爬了山。然而收到這樣的信,只好繼續我的感冒繼續我的發呆。

徹夜未眠,所以又寫這樣悲悅自己的文字?我不想隱約,但處境總如渡邊,除了自己,改變不了任何事。

也許相識的十多年已讓你逃不出“故人”的想法,你也從沒感覺到自己帶給我的“新”的刺激;其實在我,你總是生命中將改變而非拖累我的那個人。我們的不同根本在此。我總結過往,不自覺地忘掉,以新的方式畫新的畫,但求無一相同;你也總結,卻不能允許生活有所變化,所以不能忘卻,也不能不在心裡嘴上堅持。

抱歉,好像在說,沒信心的是你。一樣地過著日子,甜、苦和大多的平淡,你總是不平。我辛苦嗎,不,每時每刻,我都為自己能一點點、一點點地弄明所求而興奮喜悅——只是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為了這種明白,我近乎不計代價。

你總是溫柔苦楚意欲低頭的樣子……希望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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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蝴蝶·夢境

天空鋪滿緋紅,呼吸著她的委屈與溫柔,我的心情有如豎琴般婉轉。她把手伸給我的時候臉紅了一下,我終於忍不住哼起歌來。

“連莉香那樣的女孩也害怕等待……她在月臺上留下的手絹,就像一對張開的翅膀,要飛到不知名的地方去了。”

五月的黃昏映染著明淨的天空。她說話的時候,眼裡籠著霧一般柔軟而模糊不清的東西,那是一種淺淺的如歌的憂鬱。

“雷。”她望著我,微笑,就像拂過山澗的風,盛滿芬芳,“我又來和你做朋友了。”

“嗯……”我毫無目的地拖著調子。

“今天可以了嗎?”她臉上閃爍的熱切、妥協、不顧一切,是記憶中永遠無法刪除的表情。

“……”我踢走了腳邊的石子,情緒像一條越流越快的河。

“她很可愛,是吧?”她的眼神逐漸黯淡,落在不遠處,碎成了一個個無法撿拾的“痛”。

我遲疑,點頭,卻無力體味心裡充塞的是不平、膽怯、幽怨或者別的什麼男人不應有的念頭。

沉默了一陣,她準備走了。“其實我沒等多久。”她說得有些潦草,“你不用內疚。”

我站在原地,愛憐、想念、想要的味道在心底猛烈灼燒。

她轉過身去,纖瘦的背影湧入我的視線,那種強烈就像白雪覆蓋了我一身。

“顏。”這個名字在我心裡豈止摩挲了千遍,從嘴角滑出的時候竟仍像遠在天邊。

“什麼?”她沒有回頭。

“我只要你。”說話間,我積存的驕傲已如飛揚的“傘兵”,失去了分量。

她側過臉,驚訝、歡愉、得意、頑皮透過髮絲彌散在我胸前。

我知道她在等待一雙張開的手臂,就像等待一個童話的實現。

天空鋪滿緋紅,呼吸著她的委屈與溫柔,我的心情有如豎琴般婉轉。

“如果莉香留在車站的不是手絹而是她自已,那會怎麼樣呢?”她問過很多遍,我總不回答,因為我答不出。

“宛子會發現那彷彿橫亙千年的愛情,正女神般向他走來……”

她把手伸給我的時候臉紅了一下,我終於忍不住哼起歌來。

無邊的夕陽裡,我們走得很慢,因為一眨眼,夢境就會走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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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暗香·靠近(1)

這必定是場夢。夢裡有她的呼吸,那是花間的清風;夢裡有她的心跳,那是風中的鈴鐺。我與她如此接近,卻什麼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