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影閃進,“你們兩個見了面,倒有說不完的話。”
周濂回頭一看,正是趙昱森。兩人趕忙起身,齊聲恭賀。趙昱森含笑致謝,又問:“躲到這裡在說什麼?”
周濂讓位,請他坐下:“自是在說趙大人的前程。”
趙昱森一邊坐下,一邊瞄過二人,失笑:“猜出什麼來了?”
賀永年笑道:“不知猜得準不準,等大姐夫來解惑。”
趙昱森也笑:“都猜了些什麼?”
周濂問道:“你這河池州,是不是小舅舅故意為之?”
趙昱森失笑,以手連連點他:“你呀,不走仕途真是屈了才。”他這麼說就是承認了。
賀永年忙問:“莫非京中真的亂到不可開交的地步?”
趙昱森只是道:“明面上的亂子,現下則還不甚明顯。不過蔣相與桂相不合巳久,兩黨諸官往日也多有磨擦。去年入冬後,有人故意煽動六科道言官先後兩次集體上書,彈劾桂相把持朝政,結黨謀私。雖未動搖桂相根基,但是,聖上病情一日重過一日。自太子監國以來,逐漸偏重蔣相一黨……一旦聖上駕崩,新皇繼位,這亂子怕是會到了明面兒上來……有亂子就有波及。”
說著苦笑一聲:“去年自秋天起,他幾次來信,都透出這個意思來。他原先還透過出河道衙門與官學等幾處,我卻是不想避之。官位雖小,也總想著若真有事,能幫襯他一二,卻沒想到他是順了我的意思,不再提河道官學,只不過是扔到三千里之外……”
賀水年與周謙都沉默。何文軒自中舉之後,至今八官場巳有八年。雖然他從未提及他在官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