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刺激確實夠了。
晚上春杏還憂心她,便過來說話,一進屋卻見她擁著被子,倚在床頭看書,上前將書扯過,掃了眼書封,便將它扔到一旁,“天天看,不煩麼?”
李薇道,“天天數銀子,不煩麼?”
春杏失笑,去呵刀子的胳肢窩,“你個小丫頭今兒吃炮仗了,一點就著。”
李薇被春杏呵得癢癢,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兒,一頭烏髮鋪散了一床,春杏看著她笑紅的面容,雙眸晶亮有神,推她,“躲開點兒,晚上我也睡這兒。”
李薇把身子往裡挪了挪,叫青苗再拿一床被褥,春杏鑽進她的被窩,“不要。”
李薇便將倚靠著的枕頭塞給她,脫了披在肩頭的舊衣,鑽進被窩,“四姐是怕我想不開,夜裡睡不著吧。”
春杏“嗯”了一聲。
李薇藉著明亮的燭光,盯著帳子頂,輕嘆一聲,笑道,“我真沒事兒!”
她猛然翻個身兒,半支著身子,向春杏道,“我之前在幾個話本里瞧見過正房太太怎麼轄制妾室的事兒。現在想想,若是真有這麼一個人,能讓我轄制著,有事沒事兒找她一通錯處,不也挺好?”
說著她躺下來,似是陷入細想般笑道,“若是我心情好呢,我就給她幾句好話兒,若是我心情不好呢,我就斥責她幾句!她還還不得嘴,是不是挺好好玩兒?”
春杏伸手點她,“作夢吧你!你當人家是麵糰兒,任你揉搓?”
李薇想起周濂評價大夫人那位不知名的內侄女的話,點頭,“也是!不過……經驗不都是在鬥爭中積累起來的?再者,有他站在我這邊兒,給我撐腰,我怕什麼?”
春杏道,“就那麼相信年哥兒,!”
李薇點頭,“一百個相信!這事兒還用懷疑麼?”
春杏拍她一下,“還真不害臊!”
李薇嘿嘿笑了,又撐起身子問春杏,“你不信睿哥兒麼?”
春杏皺皺鼻子,“信不信有什麼關係,他若敢惹些花花草草的事兒,我自有治他的法子!”
李薇便笑春杏,其實心中是信的,故意說不信云云。
沒過兩人日周濂派人來送信兒,說那塊地兒已去瞧過,大至弄清楚了,地塊一部分在青蓮縣境內,一部分在宜陽縣界內,地面略有不平,中間有小溝壑,小土地坡等等。
李薇這兩日也去春桃那裡一趟,藉機問問趙昱森朝廷有沒有關於開墾荒地的法規,比如說免稅。趙昱森使人查了查,確有規定,免稅期是三年。
李薇更加堅決了要開荒地的決心。
周濂的信兒一送來,她便要去看看。李海歆只好和她一道兒去。李薇看地主要是看土質,看土壤,在這偏北方地界上,只要土質不太沙,基本都有發行的潛力。至於水源這項,周濂派的人已向她做了解說,在離那塊兒荒地有七八里的地方,有條大河,水源很豐沛。
李海歆看到這塊兒地的時候,第一句話便是,“不行!你看那中間高高低低的,這怎麼有種地?還有荒草小樹苗。”
李薇抬頭一笑,沒說話。
蹲下身子撥開雜草從地上的面的腐土層,抓了一把土,土質溼黃,雖然貧瘠,倒也不算太沙。
先上些糞料,種一薦兒油菜苗翻耕了後,再種苕子,或者肥田蘿蔔,或紫雲英做綠肥,再翻耕。再者,初開荒地水源怕是顧及不上,這也正好,綠肥最怕澇,記得以前的老教授給他們上課,經常講一句話,“種綠肥不怕不得收,只怕懶人不開溝。”夏季這一薦兒只種綠肥,到秋季全部種上大豆。
有經驗的老農都知道大豆肥田,是因為其根上的根瘤內有根瘤菌,根瘤菌可以吸收空氣中的氮氣將其轉化為氮肥,供大豆吸收,同時也會增加土壤中的氮元素含量。
大豆杆兒收了後……用來餵養蚯蚓麼?李薇愣了一下,馬上點頭,反正吳旭定要買那天荒湖,正好這些日子她胡思亂想著,想了個將蚯蚓煮熟曬乾做蚯蚓的主意來。回去先試驗一下,若是真的可行,吳旭可要真得給自己備一份大禮才行!
李海歆見她旁的不看,只盯著手中的黃土看了好些時候,問她,“梨花看上這地了?”
李薇點頭,“是呀,爹,你瞧這土質還不錯!不沙不粘的,雖然貧了點,咱用老法子,種些綠肥嘛,養個兩人三季,約莫就養過來了。”
李海歆道,“你知道為什麼這地荄著沒人開?”
李薇點頭,“知道。因為開荒地投入大,不合算!”
李海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