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開武睿的手,在他懷中翻個身兒,面對著他,伸出青蔥般食指,在他額上點了一下,嗔道,“快鬆開,再不起,你祖母又該使人來叫。順帶又要排落我一番。”
武睿滿頭烏髮散開著,將胳膊收得緊緊,將額頭抵著春杏額頭,呵呵的笑將起來,“祖母還有半個時辰才起身,我們再躺會兒,反正你又不怕她排落。”說著在她額上輕啄一下,將春杏的頭攬在懷中,輕嘆,“麥收真是累死人,讓我好好歇歇。”
春杏伏在他懷中,“你累,你多睡會兒,我又不累,讓人說到老太太那裡,又給我說上一通的大道理。”
武睿摸著她柔輕的青絲,將胳膊收緊,略帶調侃笑道,“祖母都說了些什麼?”
春杏伸手在腰部擰了一下,啐他,“想知道自己去問。”又氣哼哼的道,“都 是你作的怪,害我挨老太太的嘮叨。”
武睿將胳膊環緊,騰出一隻手來,去撓她胳肢窩,春杏受不住癢意,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又笑又叫,雙手齊用推他,“快住手……武睿……你找死……”
武睿兀自呵呵的笑起來,手上卻不放鬆,不停的搔春杏癢癢,春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根本沒有力氣反抗,猛然撲到武睿身上,在他肩頭狠狠咬了一口,武睿吃痛,“哎喲”一聲,鬆了手,捂著被咬痛的肩膀,皺著粗眉看向春杏。
春杏得意的抱著雙臂,她的臉因方才的玩鬧,而雙頰緋紅,眼眸中神彩飛揚明亮,“小時候你就打不過我,現在,哼哼”
她青絲凌亂,單薄的月白色中衣因方才的玩鬧,衣襟微微散開,露出纖細柔美的鎖骨,並胸口大片潤白的肌膚,武睿心頭一熱,眼眸微黯,幽幽閃著異樣的光。
春杏正全身戒備著武睿反擊,突見他目光異樣,低頭一看,立時紅了臉頰,伸手扯正衣襟,又啐他,“不是還累麼,快睡吧。我起身了……”
一言未完,一陣天旋地轉,武睿已將她攬在懷裡,目光深深凝視著她,帶著濃濃的暗示意味,“我都去莊子十天了,你不想我?”
春杏臉色更紅,推他,“大白天發什麼瘋?”
武睿把胳膊收了又收,正要說話,院外,傳來話說聲,聽聲音象是二門處的婆子,春杏立時推開武睿,翻身下床,又瞪他一眼,“要睡就睡,不睡就起”
菊香驚喜的聲音遠遠傳來,“……哎呀,是真的?哎,我這就去告訴少奶奶去……”
武睿不甘心的從床上坐起來,趿著鞋子下地,突然湊近將春杏攬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語道,“……晚上……”
春杏捂著耳朵,偏頭躲過,強瞪他一眼,武睿看著她潤白的脖頸已染上一抹緋紅,又呵呵的笑將起來。
菊香匆匆走到正房門外,聽見武睿的笑聲,推門進去,放重腳步,在外面笑道:“少奶奶可起身了?”
春杏“嗯”了一聲,又問,“方才是誰來?我聽你似是很高興一般。”
菊香笑著在外面回道,“是五小姐來看您了。現已進了府”
“什麼?”春杏驚了一下,顧得不穿外衣,挑簾出了裡間兒,“你是說,梨花那丫頭來了?”
菊香臉上也笑得歡暢,連連點頭,“是呢。這會怕是已到二門處了。”
“還有誰跟著來了?”
“沒,只五小姐一人,帶著方哥兒和青苗。”
春杏瞄了眼外面的火辣辣的大太陽,連連催菊香,“你和蘭香趕快先去迎著。這天這般熱,她怎麼跑來了。”
又向裡間道,“你也快些梳洗,梨花來了。”
菊香應了聲,匆匆去叫蘭香。
兩個小丫頭又打了洗臉水來,春杏給轉身給武睿找了件家常夏衫出來,遞給她,又叫小丫頭,“快給少爺梳頭。”
自己去擰了帕子,遞給武睿讓他擦臉。武睿聽到李薇來,也驚了一下,“梨花來莫不是有事兒?”
春杏洗了臉,叫小丫頭給梳個簡單的髮式,邊道,“我哪裡知道。不過若真有事兒,爹孃定然不會叫她一個人來,有幾個姐姐在縣城裡頭,送個信兒也用不著她。”
武睿點頭,又道,“梨花來了正好,我正好向她請教請教如何種地。”
春杏斜了他一眼,“你先前不是說,種地不用學麼?”
小丫頭給武睿好頭髮,他站起身子,湊近銅鏡左右照過,回頭笑道,“不過隨口一句話,你記得倒牢。”
李薇在門房漢子的引導下到了二門處,早有兩個婆子在二門處候著,見馬車行來,往前迎了兩步,齊齊道,“請親家小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