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她回不來,還在外省實習呢,她復員還不到時間。”樂天已經把復員這個詞運用到各個地方。
“你能不能不提復員?”看來這小子還在悲傷,人都是這樣的,看不得,也聽不得自己的好朋友難過,我也是,其實很多時候能夠聽朋友在你身邊大哭也算是一種對他的幫助。可是我卻又有些於心不忍,於是我絞盡腦汁的思索好玩的事情。
“對了,你剛才給我小排的電話正確不?我剛才給他發了資訊沒回信呢。”我選擇轉移話題,然後迅速的用手機開始編給小排的資訊。
“是這個啊,我走的時候他哭得正傷心呢。他是個特重感情的人,好兄弟。。。。。。我真受不了這樣!”說著說著,樂天的聲音又沉了下來。
不難想象的場面,一群群相互擁抱的綠色的人群,一個換一個的抱,每一次擁抱都彷彿要留住那些即將遠行的戰友,但什麼也留不住,於是,所以鋼筋鐵骨計程車兵們留下了淚,放聲大哭不再丟臉,不再是孩子們的專利,也是這些單純的野戰兵們離開部隊,離開戰友的最生動的告別。歡送?縱然鑼鼓喧天,鞭炮如雷聲般響亮依舊不是歡送,天南海北的兵們也許這輩子都不能再見到了。。。。。。
電話這邊的我,沒能勸樂天笑起來反而被樂天的話說得鼻酸,熱淚盈眶,哽咽的聲音不自覺的穿過電話。
“姐,你怎麼了?”樂天好像聽到了這邊的聲音。
“沒,天氣冷了,有些感冒,抽鼻涕呢。”
隔了很長時間我們沒有說話,都在等自己平靜下來。
“對了,你怎麼給小排發得資訊?”顧樂天在那邊轉了個話題。
4 我眼中的退伍(2)
“哦,我就說‘小排,我是軍人的盲目崇拜者,非常高興認識你,對你充滿了好奇。。。。。。’
“哈哈,你追星呢?這樣發他肯定不回,他可正直了,你就跟他說你是我姐就行,他喜歡你。”終於這小子笑了,成功。
“恩?喜歡我?正常,一般人都喜歡我,哈哈,我知道,後面我就接著加了一條‘我其實是樂天的姐姐’。他也沒回。估計他的手現在不適合發資訊,正忙著擦鼻涕呢。”我發現我是白痴,明明已經讓樂天忘記了剛才的離別,我又把悲傷引來了,我讓自己沉默下來。
“嗯,也對,現在應該正是送人的時候,還有好幾批呢。要不等會兒我問問他。另外,他不會喜歡你朋友的。”
“為什麼,你怎麼那麼肯定?”
“真的,小排的個性我還是知道的,畢竟在一起睡了那麼長時間。”
“睡在一起?”
“上下鋪,你腦子這回怎麼反應這麼快?”
“我以為你們那沒床,我可沒想別的。快說為什麼。”
“他只問你的情況,不問你朋友的,從來不問,像他那樣少言寡語的人,只能是對什麼感興趣才會多問幾句你說對吧?”
“我這樣的不好找,再說了找個花瓶也沒什麼用不是嗎?”
“嗯?那是因為你不是男人,再說了,你是花瓶?不太像啊!總之,他肯定不會喜歡你朋友的。”
“那你給我他電話幹嘛?”
“讓你們聯絡的,小排挺好,有什麼事和他說他也會幫你的。”顧樂天這小子總認為我目前是孤獨的,也許這樣的經歷在別人眼裡就是悲傷,確實。可是我已經跳出來了,對於已經過去的事情不去考慮,不管怎樣還是很感激樂天的心。至於指望小排給我幫助?隔著400公里的遠端幫助?真有困難,還不如打這裡的110報警電話呢。
正和顧樂天聊著,手機又震動起來,竟然是小排發來的,看到這樣的資訊,有點感覺我還是像紅娘,只不過是兩個男人間的紅娘。
“你不用問了,資訊來了,他發的我轉給你了,待會轉發給你看看。”我把簡訊直接轉發給了樂天:“我知道你,小璟,告訴樂天,我現在到偵三排當排長。。。。。。”不叫姐姐也就罷了,竟然拿我當傳話筒。我對著電話繼續呲牙咧嘴。
“看到了吧?以後不要叫我姐姐,叫我接線員。”我有些無奈。
“哈哈,接線員姐姐,這說明他把你沒當外人。對了姐,問你個問題,如實回答。”
“什麼?”
“你坐車時,如果困了,是直接趴在桌子上睡呢?還是倚著靠背睡?”
“這也算問題?誰知道我怎麼睡啊,我都睡著了就不記得了,不過經常磕到,睡著睡著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腦袋就順著個方向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