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
“真沒注意到啊……”我有點半信半疑了——原來剛才在計程車上,楊宜叫的不是“姐”而是“婕”啊,我當時完全沒有想到啊……不過當時費婕的表情好像確實有一點變化呢,我沒有太注意……這麼說,她當時堅持要我揹她上樓是另有目的?她也是“小腦麻醉,大腦清醒”?
“費婕她男朋友前幾天還打了她呢……”楊宜的語氣忽然黯淡起來,“唉,我最怕男人打女人了!選錯了人後果太嚴重了!真是比考場上做錯選擇題還要嚴重千萬倍!”
“所以你就遲遲不敢選擇,對吧?”我隨便問了一句。
但沒想到,好像這個問題觸碰到楊宜的痛處了——她一下子又大哭起來,還不斷地捶打我,嘴裡哽咽著說:“是啊!我就是不敢選!我就是膽小!我就是膽小!”
剛才發生周志浩和曾明打架這件事的時候,多數旁觀者都是在看笑話,或者認為這兩個男同學沒風度,把女生當一種戰利品來爭奪。我倒有不同的看法:我覺得也有可能是楊宜不對,也許她就是喜歡幾個男生圍著她團團轉、爭她搶她、為她打架的那種感覺。不過現在聽了楊宜的話,應該算是“酒後吐真言”吧,我也不認為她真是那種喜歡玩弄男生於股掌之間的女生了,反而覺得她無法鼓起勇氣去接受愛,挺可憐的。
到了楊宜家的樓下,她也和費婕那樣,要求我揹她上樓。我看她確實無法自己上去,就答應了。走在樓梯間就可以發現,這種房子比我家的還要差一點呢。
到了她家門口,我打算像對待之前那幾個同學一樣,把她交給她父母就走。但是敲了半天門,卻沒人開。
“他們打通宵麻將去了!”楊宜大叫著,從包裡掏出鑰匙開門,但是她的手不聽使喚,開了半天,鑰匙還是插不進鎖眼。
我笑著準備代勞,但她偏偏不把鑰匙給我,還叫嚷:“你別弄!不要你幫,我自己能開!”
“你小聲點,不要把鄰居吵醒了。”我低聲說著,也不去拿她的鑰匙了,只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幫她穩住,讓她自己開了門。她的手又小又軟。
“進來坐會兒!”她沒等我回答,就把我推了進去。
我也確實非常勞累了,想進去休息一下,要杯水喝。
看看楊宜家中的擺設就知道,很明顯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了。進門後她一頭倒在沙發上,像一灘爛泥。
我去倒了兩杯水過來。楊宜說不想喝水,我就一個人靜靜地喝著,忽然覺得她醉酒的樣子比張曉秋喝醉時好看多了——很自然地我就又回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天晚上,張曉秋錯把我當作成城,在我身上扭動的樣子……她的動作確實很妖媚啊……容莉呢?她現在是不是也喝醉了啊……她們班今晚在哪裡聚餐呢?要是喝醉了,是誰送她回家的啊?
七、錯位男女7
我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水喝完了,我放下杯子說:“我要走了。你是在這裡睡,還是進臥室去睡?”
“別走!”楊宜忽然大叫,“我們來打麻將吧!”
“兩個人怎麼打?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還有我爸媽呢,他們最喜歡打通宵麻將!”
我開玩笑說:“你爸媽也真是,明知道你今天考完,也不在家等著你,居然去打麻將……不過今晚出去打牌也不錯啊,免得看到你爛醉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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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用一種既像嚎哭又像懇求的聲音說:“別走……別走……”
“怎麼了啊?”我忽然有點察覺到:其他同學喝酒可能是隻圖一醉方休,但楊宜一定是有什麼心事,所以她今晚才不顧形象,瘋狂地喝了很多酒;也許她根本不是想喝個痛快,而是想折磨自己、懲罰自己——想到這一點,我不禁更加關心她的情況了,我有點害怕,如果我馬上走了,她一個人可能會做出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別走……別走……”她重複著這兩個字,眼淚忽然刷刷地流了下來。
“到底怎麼了?”不論我怎麼問,她還是不肯說。我更加擔心了。
突然她又不哭了,緊閉著雙眼,大罵我說:“你別問了!你別問了!我是女生,你要我怎麼說!”
我這才注意到她明顯已經清醒了——我還注意到她抓著我的手,正放在她的胸口上呢。我終於明白了:這個情緒波動很大的楊宜,在情慾方面肯定有一種心理障礙——也就是說,由於幼年期潛伏的一種恐懼心理,導致她在性成熟後、得到第一次性經驗之前,不敢接觸*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