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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對了。”半晌,妻子象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抬起腦袋和我說道:“老公,你不是有個同學在市醫院的嗎?上次我做人流的時候,還是他幫著找的醫院裡最好的引流醫生。再說了,他好象自己就是婦產科的。好象我記得田野和婉柔的婚前體檢也是在他們醫院做了。要不……要不你和他聯絡一下,讓他再把田野和婉柔的體檢擋案調出來看看,你知道,現在能引起不孕不育的病因這麼多,說不定他能找出原因的。”
“哦,好的。我明天就給他打電話。”我答應了妻子的請求。雖然我還是想讓妻子接受我的離婚的建議。不過現在看妻子的樣子,我再說這樣的話估計我最好在一個月的時間裡就別想過上好日子了。所以也只能先把我自己的想法憋在心裡了。
“什麼明天啊,現在就打。”妻子現在的樣子就好象落水的人遇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她有些蠻橫的要求我現在就要答應她的條件。
“可現在都幾點了?萬一……萬一人家睡了呢?這麼貿然的吵醒他不好吧?”我有些為難的看著妻子說道。
“才九點多啊,他不可能這麼早睡的。求你老公,你就打一個吧,要不……要不我這心裡總是覺著有些事兒在裡面裝著,要是不解決了,晚上我也根本睡不著啊。”說著說著,她還拉著我的胳膊開始搖來搖去的。
我被妻子晃的有些暈頭轉向的。這一招是妻子必殺大法中極厲害的招式。我從來不會在這種招式下抵擋超過五分鐘的。
“好了好了,我打,我打還不行嗎?”
妻子衝著我打了一個算是識相的眼色,然後就巴巴的坐在我身邊盯著我口袋裡的手機。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期盼著朋友這個時間千萬不要正在做一些泡妞之類的偉大壯舉。要不然的話,被我這樣一打擾,估計我一頓臭罵是避免不了的了。
“喂,是我啊。”撥通了號碼,我對著手機說道。不過看起來朋友好象沒有什麼事情可做。他的聲音顯得很精神,而且沒有絲毫的埋怨的感覺。反倒對於我的電話而覺得很高興。
“對,最近挺好的……那個……有個事兒要求你……你記得我曾經帶著我小姨子和他老公去你們醫院做婚前體檢的事情吧?”
“什麼?不記得了?那你去死吧……哎呀,管你記不記得了,我告訴你,男方叫田野,女方叫林婉柔。對,委婉的婉……你幫我再看一下他們的體檢報告。我根你說啊,他們兩個人都結婚一年多了,可就是沒有懷上,你自己再看看他們的報告,自己分析一下可能出現的原因,最好再和你們醫院的那些專家討論一下……好……好……你儘快的啊,我等你電話……拜拜……”
放下電話,我對著妻子說道:“好了吧老婆,這下滿意了吧!”
“算你識相。”妻子得意的倔了一下嘴巴。緊接著又在我臉上香了一口,然後笑著和我說:“這是賞你的!”
完成了妻子的任務,我也開始覺得有些疲倦了。畢竟中午的酒喝的確實多了一些。弄的我到現在還是渾身發軟的。招呼著妻子閉上燈,我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丈人和丈母孃叫了起來。說是今天要給新房子上樑,大家都要去拜拜梁神,乞求屋子百年牢固。這叫沒有睡過癮的我十分惱火。可又沒辦法發洩出來。畢竟,這是我的丈人。得罪了他,可比得罪了妻子還要嚴重。無奈之下,我只能憋著一肚子火氣跟著大家去新房子了。
拜梁神在農村其實是一個很重要的儀式,基本上每家每戶在給新房子上樑的時候都要做的。不過這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一場鬧劇罷了——給樑上掛個紅綢子,再放上兩掛鞭炮就是確保萬事大吉了?要真是這樣的,我想這世界上就不會存在工程監理這個行當了;大家都來拜這個就好了。還要這些監理做什麼?
不過想歸想,我可不敢說出口來。也只能鬱悶的和大家一起進行著這樣一場有些滑稽的儀式了。從給房子上樑開始,儀式都進行的很順利。不過在最後收工的時候,去發生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其實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在最後大家在退出新屋子好讓施工隊進來繼續施工的時候,婉柔出門的時候被門檻拌了一下,不小心就撞到了田野身上。其實撞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偏偏婉柔手裡還端著不少給大家解渴的茶水,這些水隨著婉柔身體的失去平衡,一下都撒到田野的身上去了。
這下,田野就好象是吃了槍藥似的,對著婉柔就開始吼著:“你瞎了,往哪兒撞呢?會走路嗎?”
大家一時間